我和那些明媚果儿的情事—水妖（23）
生活就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吗？舒童不要伤心气馁吗？
麦子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手正插在那个陪酒的公主胸上揉搓着。
我恶心的看着她，旁边那个陪着我的那个公主却拉着我手往她腿上放。
我环顾四周，我宿舍的其他人早都已经在麦子肉体炮弹下缴械投降。
我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安慰自己的话语：麦子，你说这些小姐是不是都是生活所迫。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我，麦子，苏蓉都大二，我和苏蓉的爱情还在起跑线上，出去喝酒那一晚，我看到苏蓉又换了第N个男朋友然后有说有笑的朝校外走去。
麦子为了安慰我那颗受伤的心，拉上了全宿舍的处男来开荤，结果是那一晚一向酒量很好的我，大醉而归，还有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卫生间一团团的卫生纸被蹂躏的很惨。
那一夜的回忆我只是停留在麦子那句摸着KTV公主大波说的那句：生活就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的！
小舒啊？你看你每次来太原都这么拘谨干什么？你和我老刁还客气什么？
老刁恶心的手搭到我的肩膀上，我才从回忆里转了回来。
我看了看奢华的包厢，然后转头就看到了老刁那光头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熠熠生辉。
转灯转过来的一瞬，我也看到了他的手此刻如同当年在我们面前装老手的麦子一样在陪酒公主的怀里上下求索。
我要不是看着老刁那锃亮的脑壳实在是和麦子那浓密的头发不一样，我都以为我时光穿越了，因为我多年之后我一进KTV包间我就脸盲，总感觉这些小姐都一模一样。
前天项目经理安排我出差到太原，我原本想推辞不去的，可是项目经理却板着个脸说，老刁指名道姓的让我去。
我心里鄙视了一下经理，脸上却露出谦卑的笑容！
老刁是我客户，算是公司的大客户，每年经他手卖出的设备不计其数。
老刁这个人特别怪，以前到我们公司谁也伺候不了他。
那时候，我刚毕业刚进公司，其他的老业务都跟他接触过，知道是个难啃的骨头，于是便故意刁难我让我负责接待。
我那时候刚进公司心怀远志，壮怀激烈，可是第一次接待老刁就让我尴尬不已。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老刁，就发现他要是不去演电影里面的反面角色太可惜了，你看他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你看他那满口的烟熏黄牙，你看他那三角眼吊梢眉。
我愣了一下真没有想到公司里经常提及的山西省代大客户老刁会是这样一副德行，可是人家再丑也是我们公司的财神爷。
我赶紧奴颜婢膝的上前递名片，老刁从车上下来却也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接过我名片却一下扔在了地上。
我肚子里的三味真火一下点了起来，刚想发作，却听见老刁用那带着陕北口音的普通话问我：你是你们公司的老板？
我愣了一下说，不是！
那你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
我说，不是！
你是你们公司的市场经理？
我说，不是！
老刁结果白眼一翻说，那你们公司人死光了，让你来接待我，你算是个什么狗东西！
我擦，我一听心里的三味真火一下浸透到血液里了，去你妈的工作，去你妈的公司，我当时啥也没想，就想揍这狗日的。
结果我一把上前抓住他领子，一下把老刁提溜的离了地。
然后贴着他脸骂道：你算什么狗东西，有钱了不起啊！老子不伺候了！
我一下把他推地上，转身就想走，我想过这个客户刁钻，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刁钻！
走啥啊，你打了人就想走啊，你就不怕我投诉你啊！
我转回头来说，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我听到后面传来爽朗的笑声，然后听到老刁说：嘿，终于碰到个愣头青！我喜欢你这脾气！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去伸手想拉起这个给我下马威的财神。
想了想却只是过去看着他，却见他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身手矫健的像是练武的，起来之后还不忘得意的朝我挥挥手，我看到他手里夹着我那张起初递给他的名片。
舒童？名字不错！
当我回到公司时，公司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因为我高傲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则是长相猥琐却跟我滔滔不绝喷个不停的老刁！
后来几年我和老刁熟悉了之后，我也在酒过三巡之后，问，当初为什么老刁故意刁难我，还有为什么后来对我态度转变那么大。
这家伙则惋惜的拍着他刚刚剃的流明的光头说，小舒啊，说实话，是因为我感觉你特别像我年轻的时候。
我噗嗤一口把嘴里刚要下咽的酒吐了出来，还差点被呛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
老刁可能预想到我这个反应了，反而露出焦黄的牙齿对我说，我不是说相貌，我是说你骨子里一眼外露的执着劲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跑业务大半辈子一看你就是可造之材。
我盯着这个三角眼吊梢眉，光头干瘦的山西人看了半天，发现我俩除了鼻毛一样外，实在没有相似的地方。
老刁来的第一晚上铁娘子亲自作陪，然后公司中层以上都列席，我本来以为欢天喜地的可以早点下班的。
可是这老家伙出办公室的一刹那，却扭头看着我，说，小舒，晚上你陪我不？
我看到包括铁娘子在内的所有人都盯着我，我脸腾的居然变的通红，支吾半天不知道说啥好，因为我压根没资格说话。
还好铁娘子替我解了围说肯定带上我，我有一瞬心里腻歪的想这老头不会喜欢男的吧！
当然我以为光我这样想，可是酒后第二天一上班就瞬间一大群人围着我问道，嗨，舒童，听说昨天晚上老刁翻了你的牌子，是不是他喜欢男的啊？
我瞬间脸上多云转阴，然后把一把发票扔出来，我却看到围观的吃瓜群众脸上晴转阴。
因为发票上的公章是北京相当出名的洗浴中心，而这一摞无耻的发票至少保证了我和老刁的名节。
不对，是我的性取向。
当那晚我陪着老刁腥风血雨的吃完那顿丰盛的晚餐后，铁娘子中途有事离开后，老刁却眼睛愈发的明亮，临分别的时候，老刁甩了甩他那几根油腻的秀发，对着公司众人说，今晚吃的很好，明天我们谈合同，不过，我看睡觉还早，让你们公司的小舒陪着我去按按脚吧，你们回吧！
我吃惊的看着老刁，他却拿着个牙签剔牙，让我恶心的要死。
还是经理反应快，说那太好了，然后把我扯一边，偷偷塞给我个信用卡说道：舒童，没想到你还真有一套啊，好好陪着，客户既然提这样的要求，说明信任我们了。
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憋了半天，才问了句：这地方去哪里啊，我也不知道啊？
老刁则过来一把搂住我脖子说，我知道！
缘分这东西确实是没法言传，反正老刁这几年一直很照顾我，我也没少从他手里拿提成。
但是我始终没明白他为什么一眼就相中我。
但是我却明白，我已经被他腐蚀的成为了同道中人！
麦子去了广西半个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我着急上火，可是工作还得继续，我于是不得不来到山西。
可能，给我陪酒的小妹，看我比较闷，放不开，怕拿不到小费，于是在我看向老刁的时候，竟然也把我手拿起来往她嫩滑的大腿摸去。
我脑海里竟然想起了一个文绉绉的句子：我们都生活在被时光移动的城市。
我不知道此时此地的麦子在广西有没有完成顺利和王笑妍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宏愿，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路蔓蔓有没有在练习吉他按错和弦的一瞬想起我，我不知道范琳琳是否还在为我的不解风情而怨恨我，我只知道今晚我就是醉死苏蓉也不会跟那次一样冲进包间把醉酒的我的手从旁边陪酒小姐的胸上拔出来，不会端起酒泼在我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