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未老头先白

2008-07-23 21:03 星期三

两点睡觉，过了一会，似乎在跟谁打架，又抑或是吵架。委屈，被爸爸或者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人误解了。

我就那样哭起来。恸哭。直到喉头痉挛了，只是在那里谔、谔的，但不能哭出声。心里极悲愤，却无人相信，无人知晓。他们就那样看着我，目光里似是惋惜，又似是伤感，还有一点冷漠。

我痛极了。

醒来看表，三点一刻。

我定定地对自己说，要忘掉这个恶梦，然后很快入睡。

梦又来袭，这次我却不记得了。

早上7点醒来，酷热的宿舍里躺着赖了一会，有光线从气窗里投进，落在墙上。在那里想，原来有一头多么傲人的乌黑的发啊。

生下来的时候，我是满头乌黑的发的。护士看到我的脑袋露出来，便叫到：是个女孩！是个女孩！等到全生下来，却是男生。渐渐长大，8岁的时候发现了头上的第一根白发，那时候看到什么早衰症的报道多，便很苦情地问妈妈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却被笑话。但是我真的不算少白头的。直到大学，即使在12点的阳光里，在傍晚6点的阳光里，那头发上反射出来的都是乌黑的光。即使数日不洗，也都没有什么油；即使天天洗，也都不会干枯。

直到上研的时候，发现阳光落下来，那头发上反射出来，已经是金黄的光了。心里很是黯然。白发渐多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最近两年愈演愈烈，在我脑袋上丛生无忌。幸而这白发白得可爱，根根挺立银亮，使我存了侥幸之心，或许将来老了，会象大学里我极爱的金老师那样，有很漂亮的银发吧。

希望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