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春】宏愿纵未了5-1
梗概:《后青春》三部曲,讲述朱子文、阿鸠、曦晨三个有志于电影事业的年轻人,在毕业之后到三十岁之前的人生际遇与抉择。他们一直跌跌碰碰,但面对庸碌的日常,日渐飞逝的时光,无法挽留的人事变迁,仍不失志趣。《宏愿纵未了》,《后青春》三部曲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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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无尽空虚,似把刀锋静静穿过心窝(1)
姐姐离职,阿鸠情绪低落,去了趟云南,散心不成,遇着挫事,没有人比他运气更差的了。
年假回来后,姐姐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听说做的是文案工作,不是行政。师兄这家公司,经营上一直有点混乱,座位与岗位不挂钩,那是常有的事。新来的行政已调去另一个办公室。
阿鸠期待的爱情没有如期到来,到来的竟是一场毫无预料的畸恋。
姐姐的离开,位置换人的陌生感,让阿鸠只剩虚空。
小满就是新来的文案同事。她一来在办公室,就以丰满的身材吸引了诸位男士的眼球,阿鸠也不例外。
她是个热情如火的女子,在他们聊得来却还没有走在一起的时候,就与阿鸠聊起各种敏感暧昧的话题,还主动自爆胸围大小。阿鸠尚未从前尘的纠结中脱离,就与小满擦出火花,不经意把她点燃了。
或许阿鸠是天生好人卡,乐于助人是他的本性。
小满是外地人,离乡背井到广州打工,算是举目无亲。她在三元里一带租屋,后来为了方便上班,搬去石牌村,那里是外地人落脚广州的主要聚集地之一。
小满搬入石牌村时,原本叫了一位女同事帮忙,但那女同事临时放飞机,另行委托出名心地好的阿鸠代劳。阿鸠没有推托,也不善于推托,无厘头就去了。
说阿鸠是傻人有傻福并不为过。
阿鸠没有私心不求索偿的援助,竟让小满感动。她对阿鸠的好感油然而生,眼里对他有幻想有期待。尽管这都是后来阿鸠重新回想才记起的细节,但照结果看来,八九不离十。
在他们日常交谈的过程中,小满开始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的心意,反应迟钝如阿鸠,根本不知道有一段难忘的感情即将降临。
小满大方直接的言谈举止,阿鸠感觉某程度上与明明有着类似的特质。
当时,阿鸠觉得,如果没有姐姐的事,没有前车之鉴,他可能会……
“你可能会喜欢上她。”明明说。
“不会,我不会选外地的女仔。”阿鸠一口否定。
“你有偏见。”明明说。
“不是偏见,我觉得背景差异太大,沟通有困难,而且,我爸爸妈妈不接受。”
“你现在跟她沟通有困难吗?只要你喜欢,爸爸妈妈的意见可以忽略的。”
“不用说,他们说如果她肯跟我在一起,可能是为了在广州落户。”阿鸠自问对父母的想法还算了解。
“父母想的就是跟我们想的不一样,比较现实。”明明明说。
小满与明明有着类似的性格,但她说话、行为的尺度比明明更开放、强烈、主动、直接。她没有像明明亲手做甜品暗暗表达自己的情意,她直接跟阿鸠说“我爱你”。
在两人相熟到某个阶段,阿鸠开始对姐姐淡忘之时,小满向阿鸠表白了。
阿鸠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没有想过,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右脑还在为情纠结幽怨无尽之际,左脑就进入紧急判断的状态。
阿鸠顾虑两人背景差异问题,还考虑到办公室恋情的危险。阿鸠还觉得,如果跟她一起,更多是寻找感情宣泄口,不是真心喜欢,会对她造成伤害。最重要的,他对她感觉并不是太强烈。
阿鸠婉拒小满,没说出心中的顾虑,只说“还没有感觉”。
“还没有感觉”就是“可能会有感觉”,这五个字原是好意,在小满看来却成一种激励,激励她再接再厉,相信努力就能让阿鸠投入她的怀抱。
小满无畏无惧,不怕拒绝,倾情到底,尽最大所能对阿鸠好,好到让阿鸠内疚。在阿鸠明摆心情低落满面愁容的那段镇痛非常的日子里,没有小满的好,他迟早患抑郁。
侧田在《我有今日》里唱到:“多得有你,我终于有这天。”
十分符合阿鸠当时的心绪。
阿鸠婉拒小满后,双方仍所无顾忌地往来。
这种状态最容易出事,但阿鸠难以狠心。
不狠心,一切皆有可能。
某个接近凌晨的时分,他们看完电影。
在过马路的时候,她突然牵着阿鸠,阿鸠想挣脱,又怕她疼,一时心软没甩开。
她主动,不死心。阿鸠只好答应她。但这一路牵着,他完全没有感觉。
“你好冷血。”
阿鸠把这件事告诉明明,竟换来这样的回复。
“冷你个头。后来她还想亲我,好在我闪得快。”
“你既然不想一起就直接拒绝,平时就该远离她,居然还去看电影!”
“以为她放下了嘛,又在同一家公司,根本避不了。故意躲避会被人发现的。她现在更黏人,还说要不求回报地付出。”阿鸠说。
“她这么单纯的女人,发展下去会很恐怖。”明明感叹着。
“现在已经够恐怖,反正我都不好意思再拒绝了,狠不了心。”
“牛唔饮水唔揿得牛头低,你心里未必就真的抗拒,真心试一下咯。”
“我对她不是那种感觉。”
“但你这种不想伤人又不敢拒绝的做法,迟早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还能怎样?”
“之后送她回家了?”
“送了还得了。没有!”
终于,在姐姐离开一个月后,“无尽空虚,似把刀锋静静穿过心窝”的阿鸠与小满牵手,在她的狂追与关怀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