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人间百态——小小说（44）

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兄弟》，选自《2021年中国小小说精选》，作者芦芙荭，秦佣选编。

本篇小说讲述我回老家看望生重病的哥哥，哥哥和我同睡一床，在清晨安然去世的故事。

故事情节简单。

第一二段，交代哥哥生重病，日子不多，为全文定下一个悲伤的感情基调。

第三段到第五段，插叙了两件往事。一件是哥哥身体好的时候，在老家，他就像我的父母，好吃的都让我回家拿，闲时就像父母一样同我聊天。第二件事，就是进来哥哥生病的样子。两件事，按照时间顺序分别叙述，交代了我和哥哥非一般的兄弟感情，读来让人心生怜悯与同情，天不假年，生离死别的痛又在人间上演。

第六段到第十七段，回到当下，又是一个周末，我回家看哥哥。讲述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哥哥居然拿着刀杀鸡，不像病人。从后文可知，这就是回光返照。第二件事，哥哥提出晚上和我同睡的要求，虽然我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他不理我，脱鞋就在睡在床上。此处有一句闲笔，我的被子是新的，嫂子还把它拿在太阳下晒了的，被子上还有太阳的味道。看似闲笔，但是哥嫂晒被子的行为，不是父母的行为吗？与前文的插叙遥相呼应，使得结构更严谨。

第十八十九段，作者又插叙两件事，一件是儿时和哥哥睡觉，在哥哥身上取暖的往事。那时条件艰苦，但是，兄友弟恭温馨和睦的情谊让人难以忘怀。第二件事，为了阻止哥哥和爸爸抛下我走亲戚，我藏了哥哥的鞋子。这两件事普通又平常，在你我周围的兄弟姐妹之间都有，但是，在哥哥病重之时，想起这些让人伤怀。小说至此，伤感和温暖交融于一起。

第二十段到最后，作者细腻描写和哥哥同睡的心理。

“他发现哥哥的腿也在他腿边贴，紧张而惶恐，就像两个刚谈恋爱的人，都带着几分羞怯、几分试探，还有点儿偷偷摸摸的意思。”

这段描写，是典型的中国亲情模式，最常出现的就是在父母子女之间。但是本文没有这样选材，而是选择在兄弟之间，这让兄弟情谊变得更加深厚，也突出中国传统长兄如父的亲情伦理，更能让人心生感慨。

至于哥哥的去世，作者没有明说，但是通过细节描写，读者已经了然于心。

本篇小说主题是亲情，表现兄弟之间是兄如父的感情。这种感情在独生子女时代，是一种童话，在现在三胎政策下，这种亲情不知可以再现其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