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大四的恐惧
大四的毕业典礼,离校的最后期限,此时的他们心中会是怎样的五味杂陈,应该是丝丝的不舍外加淡淡的恐惧吧,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在这里我不想多说,我想说的是那种恐惧,因为这同样是此时我心中的感觉。
大四的离校意味着我在这所学校度过了两年,是啊,两年了。还记得曾经的那个早晨,刚下火车的我在父亲的陪同下来学校报到的日子,当时的自己充满着对大学的新奇,尽管那时的我在这所大学没有一名熟识的朋友,却不觉得恐惧,因为我怀着对未来的渴望,对未知的新奇的追寻,我感觉自己还年起,或者说,仍旧将自己看做一个在父母的羽翼下正在成长的孩子,没错,就是一个孩子,容易害羞,面对未知,充满敬畏又时常感觉到不好意思的孩子,还记得开学当天和父亲一块在校园游逛时,两个拿着摄像机录音笔的记者拦在我和父亲面前问的问题:“你好,请问你对这个学校的看法如何?”
我看了看父亲,面对着那个美女记者有点拘束,“树挺多的,环境很好。”当然是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看到过如此多的绿色,也就是那时才意识到,对一所农业大学的校园来说,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那你打算在大学谈恋爱吗?”漂亮的校园记者看着我笑呵呵的问道,旁边渐渐围起了人,善意的看着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我,在当时的我看来,无疑希望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换句话说绝对希望有一场可以牵手到老的恋爱,但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尤其是那么多素不相识的人面前?看出我的局促,校园记者将问题转向了我的父亲,
“您希望您的孩子在大一开始谈恋爱吗?”听着记者的问题,我同样看着父亲,想听听他的看法,尽管我曾经瞒着家里在复读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尽管那场恋爱在高考录取结果出来之后就有了结果,但我仍旧想知道当时父亲会怎么说,虽然早在来大学之前他和母亲就曾在某天晚上大家一起看电视时笑着对我说,希望我再次回家时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恩,刚开始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父亲回答着,或许口不对心.
.......
时间就这么我行我素的走着,我在大学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因为朋友很少,所以大一的大部分空闲时光洒在了社团,在学长学姐的指令下度过着社团最初的光阴,时常有人说社团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不过对一个没有主见的新生喽喽来说,我感觉自己基本上没有得到任何的锻炼,还有一点就是,刚进社团的我将社团想的太过于神圣,以至于在学长学姐面试部门的时候,我说过这样的一些话,“我是新生,在社团事务中完全是外行,但外行不要紧,外行是可以领导内行的,我很多事情都不会,但这同样不要紧,即使什么都不会,我还是会努力...”当时台下做的人都绷着脸发笑,而当时的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直到后来和他们熟悉之后我才明白,我说的话,太过于官方,而他们所在的地方仅仅是一个社团,如此而已。
大一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过去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值得记忆,我迎来了大二,迎来了学校社团的“百团纳新”。
之所以要说这个“百团纳新”,不是因为在这个“百团纳新”时社团一共纳新80,而我自己独招了三十多个,而是因为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在见到她之前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认为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一张脸看到另一张脸,但见到她之后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一见钟情源于心中的喜欢,见到她,早已组织好语言的一个人会脑中空白,不知所云,脸变红,心跳加速...
不过好在,她最终加入了我所在的社团,或许你预料到了,我们恋爱了,也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们分手了。整个恋爱持续107天,所以我在网上写了一篇完结不了的小说《恋爱107》,这107天,占据了我大二时光的上半年。有时候感觉文字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无论多么记忆深刻的流光短短一些字就可以概括,键盘轻易的敲击出事件从头到晚的概况,那段光阴的味道,终于止于眉头,止于心头。
然而我更恐惧了。为什么哪?
现在想想,所谓的恐惧,终究源于一无所得。学习上,感情上,简言之,能力上。
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生的所有不满意,终究源于自己的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中间的差距,造成了失意,造成了我现在所有的恐惧。我害怕自己一无所得,所以重中之重是,两年后,我可以从这所大学带走什么。
我相信,我从这所大学可以带走的东西,正是我以后可以摆脱恐惧的东西,甚至可以安身立命的的东西。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此时的我,并不具备这些使我可以摆脱恐惧的东西,所以我恐惧着,对未来担忧着。
我相信,坐在台下开毕业典礼的许多大四的学长学姐同样恐惧着,很多人就这么不经意的度过了四年,到如今甚至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这又能怪谁那?
每个人都想和别人不一样,但到头来往往每个人都一样。
我毫不怀疑,很多人在这四年来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过要努力,奋斗,但我同样毫不怀疑在变好的道路上他们毫无头绪,否则在青春的舞台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醉生梦死的大学生了。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大学里是什么让我们懈怠了,堕落了?想来想去,说服自己的答案还是缺乏能力。缺乏相关的能力让我们步入了一个堕落的恶性循环,让我们在这青春离别的日子黯然。
而我恐惧这种黯然。
我希望两年之后我离开这所学校时,能够昂首挺胸,带着自信,背对着身后的学校谁一句,“明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