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人会是自己的投影吗？

文/雨上红楼

      总是梦见河流江海，梦里的水好像都不太容易跨过去。

      江的对岸绿荫无限、繁花似锦，我身处的这边荒草丛生、四下无人。

      梦里的江叫雅江，江面碧绿，时刻翻腾着白浪。与我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一人大步流星踏过铁索桥上的木板，皮鞋踩得噼噼啪啪，走向了对岸；而后一人，踌躇不前，犹豫再三，选择了爬行。桥面并不完好，有些地方的木板甚至出现了黑乎乎的裂纹，看起来非常脆弱。这个女孩披着长长的卷发，穿着一条长裙，裙上绽放着红艳夺目的芍药。她忸怩了一阵，慢慢俯身趴在木板上，艰难地向前爬去，一段距离后，终于到了桥的中间位置。满脸虚汗的她停下来，惊恐地望向身下的江水，片刻又颤抖地抬头望向对岸，抬起沉重的右手指了指前方，似乎在呼救，似乎在寻求鼓励。突然不知从何处掉下一簇绿色的藤蔓，夹杂着如裙上芍药般明艳的花朵，藤蔓像一对爪子，又像对岸有人丢过来的绳索，捆绑着女孩向对岸滑去。

      该到我了。我比第二个女孩还恐惧，竟然直接选择放弃从桥面过江。我转身在荒坡徘徊，侥幸地想，或许还有其他路，应该还有其他路，但路在哪里呢？突然身后出现一个相貌似猿猴的男人，他告诉说有一条山路，他可以带我走，但需要90分钟。我自然是不大信任的，天逐渐暗下来，晚霞也逐渐消失痕迹，我问他姓名，他没说话。突然旁边又出现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他问我：

      “你敢信任他吗？”

      “不，我不信任他，你有办法吗？”

      “有，但确实只有那一条山路可以过江，而且需要90分钟。”

        天已经黑了，我想，现在直接过桥才是最快的办法。我问，

        “桥面已经坏了，万一我掉下去，你们会来救我吗？”

      “我们没有打捞队，我们会跳下去救你。但我不确定你能否等得到我。”

        “……！”

      同行的两人还在对岸，但我看不见他们，可能还在等我。我胆小，懦弱，或许我该像第一个女孩那样昂首挺胸地走过去，或者再不济也该像第二个女孩那样，不太体面地爬过去也行。但是，我都没有，我甚至预想，如果掉下去，水花会是绿色的吗？我可以像电影里那样落水后毫无挣扎地死去吗？

      因为，在梦里，我胆小，懦弱。

      PS: 但我想在现实里做一个勇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