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le bells - 草稿 - 草稿
#人物来自91年台剧《军官与淑女》
今天左营给放假。
“当然要给喽，”花志中咂了咂嘴，佯装无骨地挂到卞翔身上，一手搭肩一手搂腰的，“毕竟是有着纪念日的名头，正好让我们偷偷摸摸地过圣诞。”
怎么能说偷偷摸摸的呢…店里金钩杯金钩杯的音乐已经循环很久了，配着暖暖的空气让卞翔觉得脑子都随着黏住。他努力想清醒一下，抬头向橱窗外望去，街上一排排的店铺贴着差不多的圣诞贴纸，节日气氛浓到不行。
他把视线拉回，这家店也毫无悬念地有同样装扮，圣诞老人、雪花、红铃铛…唔，还有本来就贴着的考拉，懒懒的挂在树上。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低头一看，靠，果然，这小子学考拉呢。
学的还挺像，他这么想着，抬手刚想摸摸这小子细软的头发，不料被他轻易识破，噌一下灵活躲避坐姿端正，拿着小银勺乱搅他只剩巧克力酱的锅底。
他们一行四人已经在这儿坐了半上午，从一大早到现在，吃冰激淋小火锅，没有飞行没有训练，悠闲的跟小学生放假似的。卞翔把他剩的最后一颗草莓球叉到锅里涮了一小会儿，吹了下递到花志中眼前，花志中啊呜一口咬到嘴里。
王振平一脸被虐狗不忍直视，跟佟海生交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并深度怀疑要不是现在花志中正嘶溜着吃有点烫嘴的草莓球，他俩就要在众目睽睽下凑近打个kiss。
“那我们先走了？”卞翔擦了擦嘴，捞起搭在椅背的大衣就要起身，王振平说：“就这么抛下我俩啊，太不够意思了吧。”花志中舔了舔嘴角，说：“那学长一起啊，走，下馆子去。”
王振平摇摇头“不是吧，刚吃完一上午这又要接着吃？”卞翔紧着接茬：“走啊，一起！”王振平嫌恶的说“你让我去我就去，那我多没面子。不去不去。”说罢往座位里挪了挪，唯恐不及的样子。佟海生失笑，冲他俩摆手再见，“玩得开心。”
等到了街上，跟店里就完全不是同一个温度了。花志中这人怕冷，羽绒服已经裹了好久了，这几天突然来了寒流，更是恨不得把棉被也披身上。偏偏他臭美的很，知道今天要上街，早上特地翻出来小皮衣想穿，被卞翔阻止后还死缠烂打，最后…在强有力的威胁中英勇就义。
早晨的花志中还冲他嚷嚷，你暴力压制！你残忍剥夺下级军官的人生选择权！在被双重意义的教育一番后老实了不少，现在更是眼泪汪汪就要高呼世上只有学长好了。他蹭蹭卞翔，说“学长，你是我亲学长。”
卞翔问“学长哪有亲的？”
花志中立马会意，“哥，你是我亲哥！”
卞翔摇摇头，凑到他耳边说“我是你男朋友。”
直到切牛排的时候，花志中还有点蔫，手下动作也飘飘的不扎实。他塞了块肉到嘴里，没嚼几下，突然抬头含糊不清地开口，有点委屈：“你说流氓话…”
卞翔这会儿心情大好，问“哪句流氓了？”
不，不是说的流氓，是做的流氓。卞翔当时话还没说完，嘴唇突然靠近了扫过他耳垂，剩下那字的尾音沿着耳廓，轻轻柔柔地飘了进去。花志中压根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脸腾地一红，随即认识到这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脚又有点发软，他连忙回头看去——
街上人来人往，有人赶路形色匆匆，有小情侣相挽露着甜蜜的微笑，店铺前的圣诞树上堆着雪花泡沫，就像真的一样。
一切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没人注意。
花志中长舒一口气，稍稍放松，便恶狠狠地冲卞翔反击，“男朋友难道也有表的？”
然而这使卞翔的好心情更好了。
花志中有点恼羞成怒，步伐也比之前大了不少，蹬蹬蹬地往前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烦呢！
“回神，你想什么呢？”卞翔在他面前挥挥手，花志中赶紧把思绪拉回来，又塞了一块到嘴里，胡乱嚼了两下咽下去。
他以前觉的这个人啊…标准好人，好的一塌糊涂，又蠢又木，脾气又爆，不过正直又可靠…不对怎么夸起他来了，花志中有点忿忿的想，原来是对他管得宽人又木又讨厌，现在是对他管得宽人又坏又讨厌，啊，对，烦死人了。
讨厌的人正给快烦死他的人挤柠檬汁滴上牛排，吃起来果然比之前鲜了，滑嫩爽口略带清香，花中尉表示很满意。
满意的花中尉开始环视四周。
邻桌坐着两个漂亮小姐偷偷瞧他好久了，眼波流转的，花志中这时才注意到，不过没关系，还不算晚。他略一清嗓，把胳膊肘从桌子上放下来，切叉动作如行云流水，吃相优雅无比，端起高脚杯品一口，作了个隔空碰杯的动作，冲她们笑了笑。
看吧，我花公子的无穷魅力！
两位美女举杯回敬，似乎又等他下一步动作，卞翔不动声色的踩住花志中的鞋尖。花志中一个激灵，不过风度把持的很好，他笑意更浓，笑的绅士，然后转过身继续吃饭去了。
她俩本来就吃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也就是在闲聊磨时间，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干脆直接上前搭讪。花志中此时还有点没长开，可就是这点孩子气给他平添几分魅力，更何况他本就浓眉大眼帅气十足，眼角又带点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实在把她俩迷得不行。这才是完美的约会对象嘛，大家在一起本就是趁年轻图个及时行乐，像旁边那个，虽然也很帅，又有点成熟男人的模样，但一看就像个对感情一本正经的老实人，结婚是完美选择，玩玩就万万不能了。
完美的约会对象丝毫没提约会这档事，漂亮姑娘自然要矜持些，总不能上赶着留联系方式啊。虽说是碰了壁，但就真表现的像和普通朋友闲聊一般，神态自然，只当自己判断失误，道了bye bye 便伴着哒哒的高跟鞋声风情万种的走了。
她们哪知道花志中完全和她们是同一类人，此刻要不是身边坐着的人不对，他们一定要好好认识一番的。此刻花志中坐的板正，眼神却恨不得循着她们残留的香水味一起飘走。他叉起的小牛排停在半空，已经慢慢滴下两滴汤汁，却丝毫不受关注，卞翔的忍耐力已经不可同往日而语，就是脸有点黑，抄起芥末酱抹了两道上去。
花志中还在装蒜，眼睛都要撇到后边去，却要吃一口肉假装自己没有走神想太多。
……
安静的西餐馆里，有一桌偏偏鸡飞狗跳。
下午他俩厮混着去看电影，叫《古今鸳鸯剑》，是个香丨港的动作片。这场戏看的非常值，一票看所有，武侠武打枪战都齐活，花志中有点庆幸他在血呼啦查的场面到来之前把爆米花都吃完了，又有点抱怨他最喜欢的男主最后翘了辫子。
他颇有种怒其不争的意思“长那么帅一张脸，怎么就非得一棵树上吊死还觉得自己痴情感天动地呢，你看最后，把自己感动死了。”
卞翔对他这套歪理邪说一向正面怼回去，今天看在过节，打算装听不见放他一马。结果花志中唉声叹气，哀其不争，唧唧个没完，还没等卞翔发作，突然一股寒风呼呼吹过，冷透心底。
那身羽绒服对付中午来说，恰到好处，这下午光景，就明显不够用了。花志中觉得冷的厉害，抱紧了胳膊，夸张的嗷嗷叫，正巧他手边那家店玻璃门上水雾朦胧的，一看就暖和，他没多想，拉起卞翔就推门进去了。
前台的人头也没抬，问：“要什么房间？”
…是家旅馆啊
花志中推推他，揶揄的说：“哎，正好，开个房啊。”卞翔瞥他一眼，上前屈指敲敲桌子，“大床房。”
这下轮到花志中懵了，不是吧，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卞翔这时回头看看他，意思很明显：后悔来得及，敢不敢啊？他眼神有一霎那的凌厉，又好像这一瞬间从脚到头把花志中扫射一遍，花志中被他看的有点硬，随即后边一紧，他想起来那人一颗颗解开他纽扣的时候，也总是这个眼神。
距离他们上次干丨一丨炮 已经很久了，临近元旦飞行表演，他俩都是方阵里重头兵，担任着花样炫技的任务，每天训练量就够花志中受的了，夜里干点什么，也就停留在亲亲咬咬的地步。两个都血气方刚的，说不想，哪里可能，花志中心里有点痒，还有点恍惚，这时卞翔已经把钥匙拿过来了，还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上楼梯的时候，卞翔从花志中敞怀的大衣里伸进手去，轻轻的沿他尾椎骨上下摩挲。九十年代摄像头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楼道间此时无人，他丝毫不担心会被发现，手顺着股丨沟一路摸下去，指尖停在他会丨阴，暗示性的划圈。他做这些事时，神色泰然，另一只手旋转钥匙，咔，门开了。
花志中已经被撩的有了感觉，门刚一关上，他就上来搂住了卞翔的脖子，闭上眼开始亲他，卞翔顺势把花志中抵上门板，缠绵地和他深吻。
这个吻有点难舍难分的意味，卞翔稍一和他分开，他的舌尖就追出来和他相触；花志中甫一往后，卞翔就把他摁回门板。卞翔捧着他的脸，他俩的舌尖相抵，纠缠，然后卞翔的探进他口腔，舔过他牙床。
一吻完毕，他俩低低的互相望着喘了一会儿，花志中开始催促他“到床上去。”卞翔笑了笑“你这么心急？”
对，燥的难受死了。早晨就有了感觉，今天又被撩拨了一天，偏偏作俑者还保持一副正派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花志中有点不快，可这不是卞翔不想，而是实在有点超脱计划，没套没润滑的，不得让花志中疼死，他哪舍得。
卞翔把他捞起来，先往床边挪着，盘算着怎么跟他说先出门买点东西。开口不难，就是看他现在这小样，也挺舍不得离开。况且…卞翔还要跟他算笔账，好好教训一下，哪能这么轻易让他舒服了？
正进退两难的，花志中突然在磨蹭过程中看见床头上挂着的圣诞袜，他特好奇的上前摘下来，一股脑往床上倒。卞翔伸过头去看，一打套套，小瓶的润丨滑丨剂，正好，都是需要的。他蛮高兴，再看别的，一个蛋型有尾巴的小物件，恶俗的绘着红白绿相间的圣诞色，还有一根红缎带。缎带收的很整齐，但以他飞行员的眼力，一眼就判断出它能有把花志中像捆猪仔一样四脚朝天捆在一起那么长。
花志中嘴角一抽，就要把那物件扔到地下，卞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手腕接过来，摆弄两下，问“这是什么？”
“噫~”花志中的语调拐了好几个弯，给了他个自己去体会的眼神，神秘兮兮地跟他说：“这玩意叫跳丨蛋，放女人那里面用的，听说会让她们觉得很爽，只要摁下这个开关…”
他没说下去，因为他突然发现卞翔的眼神明明暗暗的有点奇怪。好在卞翔先开口了，“懂得挺多啊你。”花志中赶紧上赶着解释，“不是不是我这从夜市的书摊上看来的，从没真用过，我就听说过…”卞翔没说话，花志中意识到自己重点可能错了，随即一哆嗦神色紧张“你，你可别用我身上啊！”
“放心，不会。”卞翔好像恢复正常了，随手把它放床头柜上，花志中松了口气，他可能重点没错，这会儿卞翔又变回他的正常好学长了。卞学长低下头吻住他眉心，一路沿着鼻梁舔舐到鼻尖。
卞翔终于明白前台说的圣诞特别套餐是什么意思了。
卞翔手上给他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从肩膀开始脱了下去，他们双唇分开，卞翔跨坐在花志中身上，又给他把毛衣去了。这时他手伸进花志中的腰间，拽出扎在裤子里的衬衫。
上身赤丨裸的花志中，他经常在训练室里见到，而一点点让他赤丨裸的样子，总是出现在比较私人的场合，比如…现在。手指的温度比起严实武装的身体总是要低一些，他一颗颗解开纽扣，身下人浅蜜色的身体一点点暴丨露在空气中，花志中忍不住低声哼哼起来，被卞翔直接堵住嘴。
卞翔也开始脱衣服，他脱的缓慢而冷静，把花志中看得更硬几分，索性自己解了腰带，又坐起来去帮卞翔解。花志中的手还没起多少茧，有点软软的，手蹭过囊丨袋的时候，忍不住让卞翔心猿意马。
他俩都脱了个干净，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儿，花志中后边已经有点湿了，这时卞翔分开了他的大腿，划着圈涂上润滑丨剂。他正隐隐有些期待，就觉得有个圆圆凉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穴丨口，还没反应过来，卞翔已经把那个东西缓缓地推了进去。
艹，花志中总算明白卞翔为什么要拉着自己的手先给他撸一发了，还有，说好的不会用呢！
卞翔同志学习能力极强，还能熟练发散思维举一反三勇于实践，花志中刚教了他这玩意的用法，他就想到合适的方式来教训花志中了。花志中眼神张牙舞爪恶狠狠的瞪着他，卞翔冷冰冰的看回去，拿缎带流利的绑住他的手，明明该是自己在理，花志中却无端觉得有点心虚。
他想起了犯大错被卞翔从门口推到屋里的时候，心底明知道卞翔不会真把他怎么样，却忍不住觉得心惊胆颤。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还想跟以前似的好几个朋友一起谈着？”
花志中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是吗”卞翔推下开关，花志中突然脸色一变，一声呻吟脱口而出，整个人强烈发抖着蜷丨缩起来。他没玩过这东西，还不知道推到底意味着一下调成最大模式，这下慌了神，连忙推回去。再看花志中，整个人已经放松了不少，就是喘息急促。
卞翔觉得这个有点危险，准备给他拿出来，手指碰到的时候，才发现跳丨蛋还在轻微的震着，遥控器才关到一半。再看花志中，眼里恶狠狠半分不少，卞翔突然明白了它的操作方式，便放下心来，拿过花志中的裤子，从兜里掏出一张带着香水味的小纸片。
他把小纸片拿到花志中眼前晃了晃，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一个bp机号和女人的名字。
“收下就算了吧，还从外套口袋里偷偷转移到裤兜里，我又不是瞎的。”卞翔把频率推的大些，“找个机会联系联系加深下感情，多好。”
醋味太重，花志中有点受不了，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后丨穴里不停的震动。他还没被扩丨张，那里的震动于他几乎毫无快感可言，就是麻的厉害，还挺疼。他暗暗叫苦那点小心思被看穿，的确抱着点侥幸想多玩玩了，只是这时觉得自己还能扛，便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说：“不是，就是她直接给我塞裤兜里的！”
“哦，”卞翔看上去很平静，“那黄雅琳给你的信也是直接进了你宿舍放抽屉里的了。”
黄雅琳黄雅琳，都分手多久了，怎么还藕断丝连的，不是还有不明不白的联系是什么。卞翔又想起刚接到黄雅琳怀孕消息时的心情，差点就以为那是真的，还绝望地考虑怎样才能说服花志中和她结婚…
可花志中呢，毫无意识，还吊儿郎当的有点想让自己当他脚踏的几条船之一，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却装作视而不见假扮无辜。卞翔想到这里，眼里阴霾加深几分，又把频率调快。
此时花志中还长的青涩，甚至有点像个小孩，卞翔看着他的脸上露出些许痛苦和难耐的表情，有点于心不忍，但又一想到他的说谎成精和游戏人间的混子作风，只得按捺自己硬下心肠。
花志中穴丨口已经被震到麻的快没有知觉，里面却不断的传来无助的空虚感。痛感此时完全可以忽略不提，可这挡不住他一波比一波更强的难受折磨，而完全没有快丨感可言。他想起如此遭罪的缘由，不禁一阵悲从中而来，自从正式跟卞翔决定了要在一起，除了开头那一小段时间，都是全意围着卞翔在转，即使有那些胡七胡八的心思，也都是有心没胆。更何况，他那么喜欢卞翔，怎么会那么想不开要出轨！
“我…我真没那个意思，今天是…顺手，习惯了…哈…你饶了我吧。”他怂到不行，声音都带了哭腔，又断断续续交代了那信的事，和曾经众桃花都断了个干净，又胡乱保证一大套，就差没明明白白扯着卞翔吼我的心里只有你了。卞翔给他揉前面的时候，弄了好久反而越弄越软。这会儿听到他一股脑的保证，虽然可信度有待榷疑，但完全达到了他的目的，于是卞翔顺理成章地一边亲吻着抚丨慰他，一边给他把跳丨蛋抽出来。
上面的润滑丨剂已经被蹭掉干了个差不多，他心疼的不得了，怕花志中会痛的厉害，便用指尖蘸满了润滑丨剂在他穴丨口上涂抹，想帮他缓解一下。
花志中体内的空虚感反而更强了，他拉住卞翔的手，
小卞翔早已蓄势待发，此时一声令下，便狠狠的顶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