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颓废不为我
趴桌子上午眠。醒来要背马克思,明天要考试。
被肚子疼醒。我突然弄明白一件事。
在梦里走了一遍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夏季的夜晚,干燥的空气让人汗流浃背。你不知道,为了见你,我做了多少心理准备…
我迫不及待一放假就回家,是为了见你。可我回到家,已不敢见你。你邀我看电影,悟空传,啊,我真的好想看,可我还是没去。我说,我不见你。
后来我还是决定去见见你。满心欢喜去见你,小心翼翼去见你,满身伤痕去见你。我说,要见见吗?你问我在哪?我说在家。你问什么时候?我说天黑了见。
我真的准备了的。准备了一下午。洗洗头发,做好的发型怕不合适又拆了,还洗了澡,换上漂亮的白色长裙,穿上肤色的丝袜,换上白凉鞋…披着我的及腰长发,天很热,我的内心满是温柔。
我买了两杯冷饮,一杯冰露,一杯柠檬水,冰露很甜,柠檬水是给你的,我咬着吸管,徘徊在昏黄的路灯下,来来往往的车流,我在人群中小心搜寻你的身影。你说,再等等我,我一会儿到。
冰露已喝了半杯,我怕我喝完你还是没到,就咬着吸管一小口一小口呡,你发来消息:“你在哪个来迪啊姐姐…”
我问:“来迪门口那个人是你吗?”
“你别管,你就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一个路灯下……”
我慢慢走到你面前,你拿着一瓶矿泉水狂灌,已喝了半瓶,我把柠檬水递给你,你拧好矿泉水瓶盖,把瓶子放在身后的半人高的台阶上,接过柠檬水,表情有点狼狈。
“这是什么?”
“柠檬水。”
“哦,柠檬水还可以…其他我不喝……”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给你买甜的……”
你看我多了解…什么都不知道,却好像已了解你的一切…你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很陌生,但我对你的感觉,却很熟悉…熟悉到,好似我们已认识好多年……
“去哪里?”
“不知道,转转吧。”
“看电影吗?我看看现在有啥看的……”你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翻…
“不看…陪我走走吧…看电影没意思,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也觉得没啥可看的…”
其实我哪里是不想看电影,只是时间太短,来不及看一场电影,我只是想多和你说说话,多看看你,你就这样陪着我,一起慢慢压马路,就好了。
我们走了好久,不论方向,不管东西南北,就沿着马路,我看不到车马,看不到人流,看到只有路灯,看到只有我面前的,你……
我不停的说话,又微笑着听你说话。我怕一间歇就尴尬,我怕好多话说不完就要分别。我们终于还是慢慢慢了下来,我脚疼,一暑假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我脚疼,感觉像是磨了泡,腿僵硬得不像我自己的了。我没有告诉你。我还是陪你走。
不紧不慢的说着话,说的好多我都忘了,我们说起猫,说起二东,说起…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我与你,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敢离太近,也没有离很远,我们的肩膀没有碰在过一起,好像只有过一次偶然的手指的微触,我像触了电一样,一下子走开,离你好远,再也不敢同你走得太近。
我终于累了,想歇歇。我问你:“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吧…这下面是什么?”我指着桥的下面。
“我记得这下面有个地方有健身器材…”
“啊,那我们去吧…在哪儿?”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面对面坐在健身器材的小椅上,隔着黑夜和一道竖杠,如同隔着两个世界。
你的声音,落寞得让我几欲流泪。我感受得到你的疲惫,无法抗拒,无可奈何,满心受伤,满是心疼…
我问你理想,你想过将来吗?你说没有。
我就天真的相信你没有想过。我告诉你我将来想怎么怎么样…
我的计划里…都有你……
时至今日,如果有人再问起我的理想,我一定也会说没有。就这样。
我问你将来会结婚吗?
你说会吧。找一个我喜欢又不讨厌我的人。
心一下子疼的要滴血…
我没有再问,你没有再说。天晚了…
你说:“不早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一下子心颤了又颤…
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用很平常的轻松语气笑着说:“不用管我…你想回就先回去吧…我自个再坐会儿……”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一下子就笑出了声,特别开心,又特别难过。还是颤抖着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这有啥不放心的…我还能出点啥事…”
你说:“要不我给你叫个车?”
“不,我自己能走回去…”
最终我还是不舍得,不再同你争论这件事,“走吧,回家吧…”
我没想过,这可能真的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一语成箴…
是我说的好聚好散……可我见过了你,还是更舍不得了…回家后趴在床上大哭。
我以为是我走的腿太疼了,不,不是,原来是我…喜欢上你了啊……
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我:“安全到家。”
我后来给你写过邮件。“没觉得你面目可憎…”所以,我们还是朋友……
心疼,超级心疼,心超级疼。回想起这些,还是忍不住要哭出来。原来我们已经,绝交了啊……你同我绝交了…你说既然关系已经变成这样,还不如阔里点说声再见……我本来打算,这个寒假,回去还要再见见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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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跳出圈外,以局外人的角度来重新剖析我们的关系,我终于能理解你当时的那种心境。
不是没有,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想给你说,因为想说的人不是你。我的未来遥远而美好,主角不是你,可惜她不在,没必要说出来…
突然感到疼痛,心超级疼。
我开始明白,所有你吹过的冷风,唱过的情歌,抽过的烟,喝过的酒…都是为了另一个姑娘。
你所有的颓废和疲惫都是因为她,而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都是你…
真难过啊…我那么心疼你的受伤,原来全都没有我……
所以我到底是被肚子疼醒的?还是因为被回忆刺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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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我现在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