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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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是一座城,位于凤凰大陆的某个角落。
此城初创于一位姓盘的祖先,至今大约有几十万年的历史。小城经风历雨,仍旧在大陆一角屹立不倒,也算是一座颇有历史的城。
倾城有座酒楼,酒楼里有个少年,少年复姓独孤,单名一个澈字,是酒楼里的跑堂。这一天,他特别忙碌,端茶递水,收盘子收碗,忙得是不亦乐乎。不过他动作也是相当熟练,在密集的人群中穿来穿去,不曾发生过一次失误。
“喂,跑堂的,来坛醉仙酿。”醉仙酿是一种好酒。
“好类。”阿澈高声应到,这声音有点刺耳。
他抱了坛酒,放到桌上。抬眼处,见桌上放着一把黑色剑鞘的剑,剑的对面是一根钢鞭,钢鞭的旁边是一支银枪,眼睛向其他地方一扫,兵器却是花样百出,有见过的,也有不曾见过的,今天他算是大开了眼界,什么样的兵器都见了,这酒店现在就是一座兵器库。这些兵器明天大约都会见血吧,阿澈想。
店内人虽多,却并不吵闹,因为他们都在窃窃私语,每人大声喧哗,像是商量好的。每当阿澈送东西到桌上的时候,谈话声戛然而止,几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瞪向他。阿澈很纳闷,看着眼前这些江湖中的人,猜测他们可能有什么秘密。对于秘密,很多人都是特别好奇的,阿澈也不例外。于是,他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这些人在谈什么事。他听到最多的字眼就是“宝藏”二字。这下,他的好奇心更上了一层楼。
他找到酒店掌柜,掌柜的年纪不小,年纪三十岁左右,是个颇有成熟韵味的女人。还未走到娇姐跟前,一股子香味就扑面而来。
娇姐正在算账。
“娇姐,你说这些人怎么突然聚在了咱们这座小城?”
“哎呀,臭小子,刚算好的数字,就让你把我给吓忘了,讨厌。”
阿澈嘿嘿地赔笑着:“真不好意思,娇姐。”
娇姐媚笑着:“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早一巴掌飞过去了。你刚才问什么?啊,你问我算问对人了。”
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盘祖先以一把绝世之剑创立此城,之后这把剑便销声匿迹,连他的后人也不知此剑踪影。只留下一段关于剑的八个字,得剑者可斩得凤凰,凤凰即天下。于是便有了历代的争夺,可惜每有一次关于剑的所在地的传闻,到最后都被证明只是讹言。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前来倾城中寻找。
讲到这里,娇姐叹息道:“也不知这次又是谁设的阴谋,把这群不要命的人引了过来,唉,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阿澈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女性魅力的女人,心中一跳,随即摇了摇头,抬头一看外面的天,神情专注,喃喃自语:“又到打烊的时候了。”
“想什么呢?快给老娘干活去。”
“是是是。”阿澈一笑又投入到了忙忙碌碌的生活当中了。那个传说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没有诱惑力,只是现在他还走不了,因为他得还清娇姐的债。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空中飘着小雨,路上的行人脸色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好,大概是天气的缘故吧。酒楼已经开门,可是店内客人只有三两个,而且都是熟客,昨日的那一番热闹景象好像人间蒸发了。独孤澈一个人无聊地坐在门槛上,手中把玩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心中若有所思。
他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那天也是一个雨天,他衣衫褴褛,饥肠辘辘地坐在酒楼的门口,时不时地望店里瞥上,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无奈自己身上连个兜兜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当然会引起路人的围观,渐渐地惊动了娇姐。于是娇姐就把他这个小乞丐带了进去,让他吃饱喝足,并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娇姐说:“阿澈,你就在我这里干吧,当是还我的债。”
阿澈感激地猛点头,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从此他就在这里安了家,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他不想离开这里,却又不得不离开。于是他走了,依旧衣衫褴褛。脚下是血,血随着雨水流向地处,他站在雨水当中,手中握着一根铁棍,他的眼前只有一个人满身伤痕的大汉。
“小子,你也是来抢剑的吗?”大汉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已经不像是人的眼了,更像是兽眼。
“是。”
“哈哈哈,你可真会捡便宜。”大汉大笑,笑中充满蔑视之意。
“因为我不想杀人。”
“那我就先杀了你。”你字刚出口,大汉手中便撒出了漫天的暗器。
谁都没有看清楚阿澈用的是什么手法,一把暗器以稳稳地接在了手中,并且静静地站在风雨之中,因为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
大汉目露惊讶,一双腿止不住地抖着。阿澈没有将大汉杀了,他越过大汉,脚下是一个又一个的尸体,致命处都有一种奇怪的暗器,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在原地打颤的汉子,摇了摇头,走进屋内,屋内空空如也。
阿澈想起了娇姐说的话:“也不知这次又是谁设的阴谋,把这群不要命的人引了过来,唉,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他确实上当了,可是这又是谁的阴谋呢?他不知道。
他奉风城城主之命,前来倾城夺取那把传说中的剑。为此,他装扮成乞丐的模样,混入了酒楼里,一则栖身,二则打探消息。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他要长期潜伏在这里,等待下一次的机会,这是命令。
回到酒楼,娇姐劈头就问:“臭小子,大清早的不见人,跑哪去了。害得人家这为你一通担心,你知不知道最近成里很混乱?”
阿澈笑着赔笑:“让您担心了,娇姐。”中午,天气放晴,街上的行人也像是恢复了精神,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阿澈又忙碌了起来,口中还哼着小曲。
忽然,外面吵吵嚷嚷,一队一队的城兵从酒店前过去,抬着担架,担架上蒙着一层白布,白布上可以看得见浸透的血迹。这样的担架有三十七个。
这里每过几十年都会发生一次这样大规模的无头案,其实城主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管不了。只要人还有贪欲,这样的事情就会不断发生。
店内,娇姐对着阿澈傻笑着,笑得他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