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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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蒙蒙亮了,昨晚下了大概几分钟的雨,中雨,又疾又大,还以为能够下个几小时,结果骤然就停,完全想象不到的光速行动。我看完了书,不存在合上书本,因都是电子书,有人说对纸质书有执念,我也是尊重的,第一家里放不下了,第二是书桌太乱,从来都是那么乱,我有多少岁就乱了多少年。半夜洗头,吹完头发,感觉状态不错,自拍一下感觉回春了,但是好久没有洗澡了,大概两个多星期,这个就是北方天气,没所谓,以前我都不敢说,我需要对自己说话,但是伤心的时候自己都灭,就不可能说太多。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就像我自己那些最为真正的爱,我需要的不在人间而是天国之爱,看完莫言新书《鳄鱼》,反正微信读书里推的,应该就算是比较新吧,是个剧本,讲述反贪题材,不过是用的反方视角,这本来就很正常,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理解的角度和切入点。是否有罪的人也终其一生与自己搏斗,甚至是此消彼长地消耗着内在的能量。我会想起来《山河故人》里的张译和董子健,如果出电视电影版,基本上就定格在他俩上面,避难去异国他乡,终究也还是槛外人。本身就是这样,也并非光彩的事,剧本中几重隐喻都让我特别喜欢,又同时是个简单好懂的故事,欲望小的时候可以掐灭,大了的时候就如同灭不掉的火焰吞噬了人本身。就是人控制欲望,还是欲望反过来也在牵动人,很多只是并未有那种机会沉溺于大型欲望的展示与燃烧。
也看完了《生吞》,依旧没有看完过《白夜行》,如果你说让我读这种书,更多的时候我需要告诉自己的是这书有用。但的确郑执语感非常好,我经常对自己说读得好所以写得好,我有时会突然不专注脱离阅读本身,这是我的弱点,始终都存在。或许我还未习惯成为一个偷故事的人。对此甚至还存有某种道德感,去年看《借命而生》是因先看的《世间已无陈金芳》,我总会忘记或思考一下究竟是「已无」还是「再无」,这就是我的个性,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游移不定的,滑出了既定轨道。有些人的趣味的确不敢苟同,可是追根到底都是题材的区别,文笔虽然有高低,也是可以通过练习达到的,这一年我怼人基本例不虚发,刚才有个人问我,那就是睡多了,不困,睡不着,睡够了。我对他说,这个地方的人特别幽默诙谐,天天自己不睡还关注他人的睡眠时差,你说不有意思么。瞬间离开现场,打开页面写作。面对自己真喜欢的写作者会自卑其实是特别菜的事,我有我自己的视角,管你怎么看,那个时候我想起幼年匮乏的我就缩成一团,还以为你掌控生灭权利,怎么可能。到了哪里,都是客人,你是我也是。我会害怕如果出了问题,该怎么办,心底丧失一个根本深厚的地基。能够像这样写出来的时候我就是不怕的,怕的时候都是距人超出了我所能掌控与接受的安全距离。
白夜行的话可能能够看动了,其实这里也有一个不成文的原委,十年前有个同事,无端有些自卑的状态下,和她相处的时候。她发过一个朋友圈就是白夜行,一方面我还觉得那这本书就不好看。这件事里面有情绪,也没必要。不过如果一个文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强烈风格那也是不适合当作家的,真的,来这里我曾经被很多人的气场感受到自卑,因为我有敬意,问又无从问起,只当一点,多读呗,我会害怕太专注外界会发生不可思议的风险。我从小的心始终动荡,我不是恋爱脑,我渴望的是很多很多的爱,没有要求与必须反馈的那种爱。假如你说我不好,那我就不好,也不会等于是我,这个功课在孤独之中感受灵魂,我不想通过和人拉近距离避免他对我的无端误解,要误解就误解。我人戏不分地挑衅过说我不在乎。没错就是真的这样,不在乎。我的确不需要必须得到什么,如今也算本自具足。如果不是我要讲述的故事,我也绝对不能够成功,成功了也会有自毁想法,那么,就按照本来的那种水流向前流浪,也就可以。我没有徘徊,我只是等待我的灵魂赶上来,侧耳细听。
感动自己,也就够了。甚至是人神合一。
接下来我准备看白夜行。
生吞里的黄姝我也会想到村上的经典的女性角色直子,你换个角度想想王頔是很渡边的一个男性,和最初的女孩在一起,最初的女孩就是绿子大概的意思,内心的女孩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和秦理意即直子那个自杀的男友,他们永远十七岁。唯有死者永远十七岁,不老,也想我灵魂里自己不断转身告别过的人,忽发奇想如果王家卫拍出来的《生吞》会是怎样的,又叫什么命题。不过,《对倒》不也就很接近了这种暧昧超越以及残酷,不同在乎王家卫不讲青春,换个角度无脚鸟不就是,某个网友叫风里走的鸟我问为啥和你讲话知道么,为啥会提到《阿飞正传》知道么。他说不知道。然后我就离开了。我就是这么注重感觉的人,但不感性,不会怀旧,更多是类似于一种直子式样的悲伤,很早面对生命的百孔千疮,如何懂得相依为命,当黄姝和秦理走出了防空洞,原来真的有星光。其实文本的意义已然早就超越了解迷的部分。真的,无论任何剧情,都需要人类恒古不变的情感,而我最有这样的发掘与发现,害怕别人伤心难过,你们对我的伤害只是告诉我还不够强大到无以面对挫折,一切的挫折。我基本是接受这一点的,但是,除了爱,干净的空间与氛围里,仅此而已,那种温柔真的舒适。我对你们没有恨,如果最后终于出手了,那就证明没有绝对干净的那个所在,与居所。
就像丁元英说的有关王明阳的那个典故,人都需要一个归处。《鳄鱼》里面的贪官同样也需要。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点,干净的故事与结构,也会带给人震撼,还有后记,都让人感受到绝对的厚重与自信和笔直腰杆。如果你的履历写在那里是为了别人的关注,那你啥都不是,无论你已经如何如何了,我说这种话,是意有所指,也说自己。我害怕专注,成败,都怕,但是我会克服,需要的时间我来填补,对于所有的人,大抵问心无愧,我做了我自己。我也没有哀求索要直言任何不属于我的部分的内容与东西。
读需要一个消化时间,忘却了突然又从记忆里浮现才是最好的时刻。我喜欢这样平静地对自己说,我又找到旁若无人的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