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

若水君之

带你奔赴战场，

同你一起仰望。

帮你挡剑替你受伤，

这就是伙伴，

一身戎装恕难相忘。

时光已过，故人已散，

谁还记得，当初谁在我旁。

枪林弹雨血飞扬，

纷纷霏雨从天降，

泪凝成两行。

天坑之下，再无人记得，

那年烽火狼烟的战场。

你们倒在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身旁。

谁又在哭，谁的苍凉。

可能，目睹战争的残酷，还在心疼战马的，只有我一个吧。

我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梦。一群身穿蓝色民国时期军装的人在守边，一群人，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趁他们没注意想溜出去，但是被发现了。那群穿着民国军装的人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与那些人的黑色马展开了激烈的追逐。

他们追逃了一段时间，等到松软的沙土地（有点像黄土高坡的感觉，土质松松垮垮）的时候前面披着雕毛领子的人突然转了回来，对着后面的人射击，遇见快马就打马腿，或者把枪弹都击打在马身上。马儿都踢蹬着四蹄眼睛充血极为痛苦地死去。人们也都摔在地上，任人宰割。

那群骑着黑马的人，举枪来到他们身旁大肆射击，鲜血染红了黄土地，一寸一寸尽是猩红色。

不想目睹战争，却还醒不过来。

梦里什么奇葩的可能都有，一瞬间他们躺着的黄土地居然变成了一个坑，那些偷东西的人在向上面填土，死了的埋葬，活着的活埋，不一会这地面就和没有人来过一样。（主要是我不知道在梦里他们是又找人了还是动用了什么能力把那些都埋了，要不就他们几个人，怎么能奈何四行一行八匹马，第五行还有四匹，不过也就三十六匹马三十六个人，倒也没什么难度，还有一点他们为什么要按四行一行八匹马这么排，难道遵循猜拳的酒令吗？还是如果有人发现，刻意暗示是他们做的，要针对此事宣战？）

总之是一个荒唐的梦，恍恍惚惚好像他们把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姑娘从尸坑里抱出来，骑着黑色的马走了。

那个姑娘紧紧地闭着眼睛，不像是强抢，好像这个姑娘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人。因为抱着她的那个人，眼睛里有泪珠。

最后知道这个秘密的好像只有我了，而我是做了这个梦唯一一个心疼战马的，梦中的我还去拂开了这层浮土，去摸那些战马的脸。看着它们沾了血的身子，很心疼很心疼。

虽然很荒诞，但是这些情节丰富的梦境却总是挥之不去。有些不合逻辑但是还会有亲身经历过的感觉，始终是有眼泪，但哭不出来。

其实真的是，一场战争无论哪方好，哪方坏，最让人心疼的就是战马了，它们在战场上，与主人荣辱与共，把自己的全部力量都贡献在战场上，然而，没有人记住它们，只有人记住它们的主人。

曾经看过徐悲鸿的马，每一匹都生动传神，人们记住了徐悲鸿和马，然而那些马却始终没有一个名字。

何人心疼马？何人心疼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