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祝的银婚——写在结婚二十五周年有感(三十九)
日子就这样紧张的忙碌着,爸爸学校十二月份底放寒假了,我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老爸每天都来帮我,过了年老公也基本上不上班了,有事打电话就去,没事就在家帮忙。
这一年的收入不错,节后比较清闲。
老公在家看孩子卖货,我开始走市场。发现有点苗头不对。
我开始囤货,油、面和大米,搞批发的都笑话我傻,这是淡季囤货卖不出去咋整。
这个季节的粮油是最便宜的,价位最低。
老公也怕赔钱,隔叽我。我不搭理他,就是囤货,库房年前都卖空了,大厅也没有货。
囤货以后,库房加上大厅被粮食塞得走路都得侧身。
这个时候我开始咳嗽,大口大口的吐白咸条。体重严重下降。
三月底,非典大肆泛滥,封城不动,人们开始抢粮食生活用品等物品。
省城二批市场的粮油价格疯涨,一代面粉涨二十元,还是批发价。
我们也跟着涨,到了解封我的货也都出手了。
这次我又小赚了一把,老公彻底的服气了。
“厉害,这捕捉信息的能力不是谁都有的。”
到了八月份,小姑婆的儿子结婚,给我们来了电话。正日子8月11日。
赶上老爸放暑假,儿子也一生日多了,满跑满颠的了。
我们决定让老爸老妈看家,我们三口人去沈阳。
大姑婆来电话让我们带孩子去,奶婆想看看我们家的宝贝儿子。
公爹没去,来电话说,他算卦了,往南去有坎。
老公了解他爸,知道这里有猫腻,就和我爸说,“爸,给我摇一卦,看看我爸是往南去有坎吗?”
“净扯淡,摇什么摇。”老爸说老公。
“摇一卦,摇一卦。”老公跟着我爸的屁股后面墨迹。
老爸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真就给老公摇了一卦。
啥事也没有,万事顺利。
我们买了10号去沈阳的票,我们家三口人,俩大姑姐,一人带一个孩子。
因为奶婆在大姑家,我们到沈阳就直接去了大姑家。
大姑家的房子比较大,180多平米,大姑夫是领导,他的级别高房子的面积就大点。
晚上,我们三口人睡在奶婆的房间里,奶婆的床比较大。奶婆睡在床下的长条沙发上。
我让老公睡沙发,奶婆说啥也不让。
她们姐俩领着孩子睡一个房间。
大姑婆逗奶婆,“你咋不让你的孙女们睡这呢?这小孩尿床你不嫌弃吗?”大姑婆冲我眨眼睛。
“她们是外姓人,她们的孩子没有这个小孩子干净。”
“这个小孩子多干净,你看他妈自己都带着孩子的东西呢!你看看人家孩子的东西多干净,都是白的。”
“别说不能尿床,就是尿了,这个孩子尿也不埋汰。”
我和大姑婆哈哈大笑,奶婆自己也笑。
第二天,早起吃完饭。坐着聊天,奶婆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
“秋,你大姑给你拿的被面你老公公没给你呀?”
“没有啊!,我啥也没看到呀!”
“那给你的皮大衣呢?”
“没给我,我没看到啥样的皮大衣。”
“给我大嫂了。”大姑姐说。
“干啥给你大嫂呀?你大嫂又没开粮店,那是你大姐(大姑婆的大女儿)的皮大衣,七八千块钱买的,那个衣服的皮子可好了。”
“你大姐穿着瘦了,记不上扣,给别人舍不得,说给小秋卖油穿。”奶婆说。
“哎妈呀!那么好的大衣卖油穿不白瞎了吗?”大姑姐瞪着眼睛说。
“那白瞎啥,用在小秋身上物有所值,你大嫂穿上出去浪去,你大哥也不敢管她。”奶婆不客气的说。
“秋,你大姑给你们孩子拿的下奶钱,我听你老姑说没给你。”
“没有啊!没给。”
“我爸说我大姑给我哥的俩孩子一个人五百,没说给他们孩子钱啊!”大姑姐抢着说。
“这个混蛋,当时你大姑给小秋他们孩子拿五百块钱下奶,你哥的俩孩子来了一个孩子给二百,给你爸五百。”
“你老姑和我,还有你大姐二姐(大姑婆的女儿)我们凑五百,给小秋的孩子下奶。一共给小秋他们拿一千,给你爸五百,给他们俩孩子一人二百。”
“你大姑给小秋拿四五斤新毛线,秋,给你了吗?”
“没有。”
“给我了,我相中了,小秋织毛衣手工,她们家有的是毛衣,要毛线干啥?”二大姑姐说。
“你要你会织呀?笨的手丫都不分路。她们家有的是毛衣是你爸和你妈给的呀?人家有的是是自己挣的。”奶婆不客气的怼二姐。
这个时候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公爹撒谎不来呢!
我们三口人这一来,所有的事情这回都露馅儿了,来回撒谎穿帮了,当着人亲百众的多磕碜。
俩大姑姐听了奶婆的话,谁也不巴巴了。
我问奶婆,“奶奶,这些年你过生日,每年我爸来我们都让他捎钱了,他给你了吗?”
“没有啊!他给我说是你哥给我的。我还纳闷呢,你怎么可能不给我捎钱,这不是你干的事啊!”
“奶,你知道我啥样就好。”我嘴上说着心里在想:这次多亏我来了,要不然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得瞒着我多久。
你就看吧,这公婆是什么人吧?真是大嫂人好我也就认了,咱们没有人家会来事,对吧。
可是,大嫂稍不如意就去公婆家里闹一次。骂公婆骂的唾沫星子满天飞,看来这人就是贱皮子。
这可能就是人性,欺软怕硬。
一会儿家里来了很多人,都是去老姑婆家的,到大姑婆这里等着坐车去的。
她们都是公爹这方面的亲属,都问公爹咋没来,奶婆也不客气,就说公爹没脸来,怎么怎么回事儿一说。
说实话,虽然奶婆是替我打抱不平,但是我的心里真的特别难受。
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知道的是公婆不是人,不知道的是我这儿媳妇没维护好公婆呀!
不然的话,怎么能拿我们家孩子的钱去给大儿子的孩子呢!难道我的孩子不是他们的孙子吗?
每次给奶婆捎来的过生日钱,没给奶婆哪里去了?
就这样我心事重重的参加完婚礼,第二天我们就返程了。
大姑婆留我们,我借口家里不行,出来好几天了。决意离开。
这次来沈阳,老姑那随礼五百,给奶婆五百,给大姑和大姑夫一人二百,大姐和二姐的孩子一人二百。
不管怎么说,人家给咱们孩子拿钱了,别让人家搭上。公爹给没给我们是公爹的事儿。
回来在火车上,俩大姑姐说落我,因为她们没有带钱,也没给她的奶奶和姑姑留钱。
我这花了钱买罪受了,说我显欠,压过她们了。
回来后,俩大姑姐去了小姑子家,估计得说在沈阳的事情,被面啥的我都知道了的事情呗。
从此以后公爹好长时间也没有来。
一晃到了十一,又到了忙碌季节,我开始面粉发车皮,厂家直销。
农村的市场比较大,我让老公的姐姐们卖面,出厂价给他们,他们卖他们赚钱,帮我们走量就完了。
人家姐俩谁也不卖,说没人买。农村都有。
这些人就是这样,就好像我赚他们的钱似的。
到了开春种地,跑这借钱来了,种地没钱。
你借不借吧,借给他们没时候还,到了秋天压货咱们自己需要钱呀。
你让他们赚钱,他们不赚,就在家打一冬天麻将。
一代面粉挣十元,一冬天卖个几百代轻松,几千块钱是不是就到手了。
不借就生气。
他们屯子的一个年轻人,在我这批发价给他的面粉豆油,就赶个驴车走屯子卖。
两年在农村就盖起来个大房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