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笔下的“家”
家,中国文人把“修身、齐家、立国、平天下”作为自己的毕生追求。家,广义上讲有国家天下之意,狭隘里说是由父母孩子组成的最小的社会单位。无论哪一个定义,家仿佛一个被施了魔咒的词语,看起来就是温暖的,有屋舍房檐,有人间烟火,有大义包容。
我们总是从一个家庭中长大,专业一点说这个叫原生家庭。生在一个有爱的家庭是幸福的,晨起的早饭,晚间的聊天,还有周末时一家人在一起的欢愉,是每个人成长为大人之后的营养。我们从一个个温馨的画面里获得能量,这种能量让我们学会爱自己爱别人。当然还有傍晚时分喊我们回家吃饭的声音,有池塘有大树,有青瓦红砖的叫做故乡的味道,那也是我们每个人对家的渴望和向往。
长大后,我们带着这份爱离开家。是啊,这个叫做原生家庭的地方是用来别离的。无论我们小时候怎样发誓说永远不离开妈妈,不离开这个有家的城市或乡村,最终都会食言。我们终有一天会背上行囊,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走向另一个地方。回头的时候,家里饭菜的味道,父母日增的白发,会让心头隐隐作痛,可痛过之后我们依然能量满满的走向立国平天下的路。
牵挂总是在这一刻格外扯得心疼,儿时那些强说愁的词句,幼稚而无知。记得母亲含泪和你谈心那个夜晚,无星无月的夜空和当时的心情那么搭调;记得放弃自己心爱的漫画,拿起课本的手全是泪水;记得影影绰绰放学回家路上,陪我走完最后一程的父亲日渐苍老的背影......家的味道,咸咸甜甜让长大的我们笑里含着泪。
后来啊,家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概念,为了让妈妈开心,为了让天下的妈妈开心;为了让家里温暖,为了让天下的每一个家温暖;为了让家人平安,为了每一个人的平安......抉择的时候,小家就是大家,大家就是国家。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却想用自己的臂膀为我们的未来铺平一条路,这时候,爱我们的家就是有担当有责任!
无论走多远,门口守望的妈妈不变;无论多艰难,扛起国家的是每个血肉之躯。
爱我们的家!
何以为家
支博翔
家是什么?不同人心目中有不同的答案,有些人说住在哪哪就是家,甚者,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在他们眼中,家是回避的港湾,是坚实的依靠。依我看,家是前进的方向,是冲刺的勇气,心之所念,心之所属的地方便是家。
人们心中最惦念的是亲人,所以亲人是家。“家书抵万金,无家问生死”这是杜甫对家的思盼。流离于乱世,文人只可题诗作赋,道不尽心中苦苦相思,面对这乱世无能为力。
可在乱世中总会有人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心系着这个大家——国家。大汉军神霍去病横扫漠北驱赶匈奴,两弹一星邓稼先扎根边疆研制核弹。哪里要奉献他们就去哪,哪里最险恶他们就去哪,为国奉献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那是他们最牵挂的地方。
革命前驱孙中山远洋求学革命终身,伟大领袖毛泽东开拓思想建党建国。哪里有热血他们就去哪,哪里最激情他们就去哪,革命种子所孕育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那时他们最追去的地方。
汉末医圣张仲景游历全国治疗瘟疫,国士无双钟南山亲临一线抗击肺炎。哪有有病人他们就去哪,哪里最危险他们就赶往哪,病人身边就是他们的家,那就是他们最惦念的地方。家是一种磅礴激昂的力量。
飞机是飞行员的家,船舶是水手的家,实验室是科学家的家,教室是老师的家,眼前一方宁静的书桌是你我的家。“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自古以来,无数人正是由这种坚守的理念,才创造了无数成就。在他们心中无论怎样那都是他们不可割舍离开的地方,寄托着人生的理想、信念与灵魂。这样的地方才能够被称为家。家是一道前进的方向。
何以为家,心之所念,心之所属。
心有锦缎,国家护行
路超颍
月光透过青窗,照亮略有斑驳的木桌。我一个人坐在桌前,思考着如何冲破这困了我一个多月的桎梏。
谁能想到,我翘首以盼的2020竟先给我当头一棒。疫情四起,满目寂寥,热闹的大街、灯火通明的夜市、拉扯着嗓子的吆喝还有曾经车水马龙的公路就好像是一瞬间被灌满了黏稠的胶水,变得压抑、沉闷…与我们而言,出门居然变成了一种奢侈。
那天看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在和两个外国人争论着什么。戴着口罩依旧挡不住微红的面颊,只能看见他在极力地指着小区的大门,嘴里说着:“No!No!No!”突然,我笑了。不知是因为被他那并不标准还夹带着口音的英语逗笑了,还是被他的执着小小的惊艳了一把。面对两个身材不知比他魁梧多少的外国人,他依旧不肯挪动半步。他的身影似乎在告诉我敬业和责任。
人间太多苦难,我们无法规避,但不是随波逐流的理由。恶有时会占据上风,灾难有时笼罩人世,但不是堕落的借口。因为做一个好人,是你与良知之间的承诺。也是你与希望之间的事情。
我徘徊着,害怕着,也成长着。
以前的我,懵懵懂懂,初识人世,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牵挂着国家大事。我听到了祖国富强的呼唤,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在无情的灾难面前,永远屹立不倒。从一开始对网课的芥蒂到现在的喜欢;从最初对年味冲散的不满到现在对祖国山河的挂念……我渐渐明白,祖国在拼尽全力守护着我们,而我们也当心存善念,心有感恩,铭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温暖,铭记这世间许许多多的平凡之人负重前行换来的岁月静好。
树,家
赵俊博
每到槐花飘香的季节,就会忆起老家那颗历尽沧桑的老槐树。打我记事起,这棵老槐树就已经高大挺拔,郁郁葱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默默地注视着小院的变迁。
春天的时候我是一定要回奶奶家的,因为那里有雪白、雪白的槐树花儿吃。在老家我最忘不了的除了奶奶,就是那棵大槐树。我对于槐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吸引着我,就如奶奶对我无尽的疼爱。 我常常问奶奶:“为什么我总觉得槐树在看着我呢?”“因为你是槐树的子孙呀。”奶奶笑咪咪的看着我说“我也曾是槐树的孙女,我们都是她的亲人,槐树就是我们的家树,家树都是有灵气的,她庇佑着我们,保护着我们,是家的守护者。”对于奶奶的这一番话,我始终是懵懵懂懂的。可在幼小的心里,我确实把槐树当成了家人。 后来,终有机会,我蓦然懂得了奶奶那一番话的含义。 姥爷小的时候,家里很富裕,但院子中只有一棵大榆树。听姥爷说他家祖上是唱戏的这棵树从祖宗定居时就有了,一直郁郁葱葱的象征着祖宗基业。后来家道中落,太姥姥一个人守着老宅没多久就走了,姥爷只能变卖了老宅。他到老宅搬东西时刚进院子只见满地枯黄的榆叶,叠了树周围厚厚的一层,榆树的枝干上光秃秃的,榆树死了,有可能是太姥姥无心打理,但更像是一夜之间被人抽走了生命一般,突然的死去了。
大榆树,如同我一直珍爱的槐树一般,是家树啊。它守护着它的家人,一代又一代,看着他们生老病死,分享着他们的喜怒哀乐。与其说家给了它旺盛的生机,倒不如它给了家珍贵的安定、幸福。家树是一个家族的精神,是根是族人灵魂的归宿,当家人之间失去信任家族精神被漠视,它的生命也随之消失,这也许就是为何榆树会在一夜之间死去的原因吧。姥爷所看到的满地黄叶,应该是它的眼泪,榆树为它的家人流的一地心疼的泪,为它守护了一生的家再也不存在流的悲伤的泪,为它将与亲人永别流的不舍的泪。
家树,象征着家族精神是灵气之树,它守护着家人穷极一生,与家共存。
家有老妈
焦怡婻
庚子年春,疫情将我们都拴在家里。
这之前,原本我和妈妈在家也就吃个夜宵睡个觉,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各奔各方。疫情我们可有了大把的相处时光。
妈妈最烦的实属一日三餐。做饭很让她头疼,平日她能点外卖就绝不下厨,经常有一顿没有一顿地去姥姥家蹭饭。商场关门,饭店停业,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做饭。由于太久没有上手,一顿饭就能让她精疲力竭。几盘菜一上桌,好像每一个菜叶和肉片都奄奄一息。我心里苦笑,多大人了还没我水平高,但还是严肃正经地尝一口,并真情实感地进行吹捧。
早上妈妈为我准备好饭后,会倒下再睡两个小时的回笼觉。下午我上网课,她还会继续补觉。到了晚上,她会在客厅刷最近上映的电视剧,为动人的情节开心或流泪。只是晚上她会饿,经常偷偷吃掉我买的零食,如果我没提这事她就当忘了一样。一天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到吸溜吸溜的声音,顿时心里一紧,腾身而起,经过反复闻味终于确定,那是我最爱的花甲粉!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卧室的房门那么厚,我在这头,她在那头,我却不能制止她这种对体重毫不负责的行为,甚至那么香的粉都不能吃上一口。
后来我才知道,妈妈追的是三国水浒,只是为了让不喜欢这些大部头的我,开阔眼界,妈妈看完再讲给我听。后来我才知道,高血压的妈妈熬夜身体不舒服才不得已补充营养。后来我才知道......
疫情原因封了小区,弟弟想过来玩就不太容易了。妈妈会每天和他视频,声音也温柔可爱起来。终于把他接过来,妈妈开心得不得了,陪他玩,还给他穿上小裙子拍照片,对着照片偷笑,说以后长大再给他看。弟弟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还非常喜欢破坏我的东西,我想吼他,妈妈却跑来用可怜的眼神替弟弟求情,我无疑被那微胖的体型和幼稚的表情的神奇组合给逗乐了,只能作罢。
有次在客厅,我听见她小声叨叨,说我上了高中就不能每天见到我了,有点舍不得。她抱着茶杯,身体一半沐浴着阳光,头发微微垂下来,眼睛盯着那几片晃晃悠悠的茶叶。
我突然想到,妈妈也曾是个小女孩,怕黑怕虫子,也会掉眼泪,笨手笨脚地被针扎到。只是岁月让她用坚强把这些包裹起来。其实她一直是零碎而无趣的生活中独特、可爱的存在呀。
庆幸遇见你
孙江渝
身为姐姐,从小想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把弟弟丢掉。从他“懂事”开始,吵架时常有的事,甚至有时还会上手。大人们常说,长大了就好了,到时候你俩可得互相依靠呢。我之前一直不相信,因为他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东西。
八岁那年,温柔的五月迎来了弟弟。
那时候的我第一眼看见弟弟,心里就暗暗吐槽:好丑!真的是满足了我对丑所有的幻想。但说实话,抱起他的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提起来一样,手上的触感就像是不真实的存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多讨厌他的来临。
他开始一点一点的长大。
一岁,他开始学走路。扶着他的两臂,带着他往前走,他每迈出一步都带着些许的试探,那些试探是他对大地的好奇。他走的路线歪歪扭扭,怎么费力怎么来,虽然有时也会摔倒,会哭会闹,但从来不缺少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后来,尝试着慢慢放开他,最后等来的是他自己朝我这里走来的喜悦。这种喜悦,不同于买到喜欢的东西的喜悦。
三岁,他开始去幼儿园。第一天去,他没有哭,反倒是看似开心的在那里度过了一天。我很惊讶,惊讶他适应能力那么强。但去了三天后,他开始不再想去了。一个星期后,我从补习班下课,他朝我扑过来,阳光下的他笑着,小脸像一块被丢进平底锅滋滋烤着的年糕,白里透红。他很兴奋地跟我介绍着他的好朋友,还说自己特别喜欢上幼儿园。
原来他一开始,也在很努力的适应陌生的环境。
七岁,他开始上小学,而我,上了初三。他经常拿来作业和我一起写,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有笔和纸配合的声音……他可能抢走了本属于我的东西,但他又给了我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很庆幸,参与了他的成长;很庆幸,能和他一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