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承认梦想可贵,但不要忘了自己正当年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保温杯里飘上了几枚枸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熬夜伤身体已经成了不断提醒自己的口头禅。曾经熬一个通宵,第二天眼睛都不会酸,现在晚上睡得晚一点,第二天一定会头昏脑涨。于是,在二十多岁的年纪里,感觉老了。
你想不通,一直以来觉得自己一定会干成什么事儿,从小到大,你觉得自己一定是最特别的一个,可为什么现状是这个样子?仿佛被囚禁在黑暗中,尽管你灌满了鸡汤,养好了力气,却依然不知道怎么挣脱。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毛不易的这首歌,火速红遍大江南北,湿了一个又一个年轻人的眼眶。是啊,事实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一遍遍想不通,一遍遍搞不明白,焦虑随之而来。
有人说,这一届的年轻人不行,他们太浮躁!
可是,此心未安,因为它还没老啊!
我是二十多岁觉得自己老态龙钟的典型,日子越来越拘谨,生活越来越压抑,本来就不安分的心被五花大绑地禁锢着。进入了一个死循环,总觉得那些条条框框是杀死我的利刃,所以总想出格寻找刺激,又时常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不该过度地凸显自我。渐渐地,陷入了一个拧巴的怪圈,出也出不来,进退两难。因为不甘心,所以时而温柔,时而激进。
后来我明白了,之所以压抑,是因为还没有完全妥协,所以再看到梦想二字的时候,心还会跳动。是的,对于梦想,起初是不屑,随后是无尽的惆怅。我一直相信自己是最特别的,之所以没有脱颖而出,是因为还没到时候。我承认,我对生活唯一的妥协,就是保温玻璃的枸杞和逐渐规律的作息。唯一的,是唯一的妥协。
生活磨不灭我,我就成了我,生活磨灭了我,我还是我。有段时间,迷上了大冰。曾经人云亦云的在网上跟风,觉得一个主持人当作家,又能写出什么深刻的文字!然而,在翻开他的第一个故事开始,我入戏了,沾上了一点儿大冰的江湖气。
江湖气这东西有毒,容易上瘾。什么朝九晚五什么浪迹天涯?在迷茫了一段时间之后,躁动不安的心,随着朋友的一句话,又归于平静。不是放弃,也不是大彻大悟,而是忽然明白,真正的江湖不在哪里,而在心里。朋友说:“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果然,道理我们都听说过,至于懂不懂,还得看造化。
利用过年的假期,我看完了五本李尚龙的书,包括四本鸡汤和一本小说。
感悟多少会有点儿,只是惊诧于自己曾经奉为神话的作者,在通读完之后,变得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了。但是,我承认观点,是直入人心的。最新的一本书中,他的文字里也沾染了一些大冰的江湖气,可见江湖气就像脚气,很容易传染。
就在我拿李尚龙和大冰作比较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两个是朋友。
看来,优秀的人都认识,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比较强者之间的差距,而是想办法让自己变强。
再后来开始读老杨的猫头鹰,翻开书本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另一种醍醐灌顶。文字真是多变,但是生活的态度,在任何一种成熟的风格中,都有它的韵味。
其实,读畅销书没有什么错,畅销书的作者给我们传递的态度,并非毫无意义。我们终其一生追求一个自己,现实中找不到,就在书里找。四书五经固然经典,但是谁又能说当下的文学不会流传?我们年轻人,为什么要去几千年前的作品中寻找自己?那里没有你,有的是古圣贤想要塑造的虚拟。他们有他们的坚持,我们有我们的,大道至简,大道就一条道,你我走的每一条道,虔诚的道!
只有年轻人懂年轻人的现状,只有为这个时代而出的作品,能读懂这个时代。
那些被封神的作家,年轻时谁不是一边接受来自老一辈的批判,一边享受年轻人的追捧?鲁迅是这样,韩寒是这样,每一个作家都必然是这样。当他们进入神坛那一刻,他们的那些辛辣讽刺和放荡不羁爱自由就已经跌落神坛。他们不再叛逆,或者说我们再也不懂他们的叛逆,因为新一代的叛逆已经取而代之。
一路总有批判的声音,充斥耳膜,拖你后腿,这个时候应该大喊:“我信你个鬼!”疯狂的爱大冰没有错,疯狂的去追随罗永浩、张一鸣也没有错!每一个时代都要有年轻的领袖,承载着年轻的梦想和希望,这是个多元的时代,也是一个年轻的时代。时代是永远年轻的。
这操蛋的时代,这操蛋的世界,操蛋的年轻人和操蛋的我们!没有人能追赶得上,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借用《我是特种兵》中的一句台词:“年轻人,层出不穷的年轻人!”
刚刚看完《飞驰人生》,脑海中定格的是影片的结尾。沈腾扮演的张弛在拉力赛中赢了,一个数字的定格!但是车辆故障导致他无法刹车,赛车飞向悬崖,飞向了阳光明媚的天空,阳光瑰丽,美好得让我误以为是梦想向死而生。
然而,就在周围的观众们发出:“这就完了?”的不可思议的抱怨时,我流下眼泪,忍不住说出:“车子飞向了光明,意味着梦想就在眼前,它光芒万丈,可追寻的路上,脚下是万丈深渊和无尽的海洋,一不小心,尸骨无存。画面闪过每一个人的脸,有亲人,有朋友,有对手,他们是你在这俗世的牵挂,背景音乐响起的‘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亲人、小孩、爹娘……’是我们内心的纠结和尘世的羁绊。很好,这电影很韩寒,但是他妥协了,他无奈了!”
电影院的灯亮了,思绪飞回,我承认,追梦这件事儿,我挺怂的。我一次次的臣服,一次次的反抗,一次次的反抗,一次次的臣服。搞事情,这个略带喜剧色彩的词汇,竟然越来越遥不可及。搞事情,不搞别人,搞自己行不行?毕竟梦想这东西,就如同京城米贵,胖人肉懒,什么诗和远方的田野,流浪在无尽的虚空,倒不如一本正经的减掉二两肥膘,再配上一张直达心底的笑脸。
梦想这东西,你追或者不追,它都在那里,不离不弃;年轻这玩意儿,你疯或者不疯,它都在那里,永远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