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们以后要考大学，上大学

龙生跟着小艺 小娇一起回家，这是他第一次去鬼强家里家访，平时一年到头都没有机会过来，小艺小娇在班里的成绩这么好，找不到任何机会过来看。 好不容易碰到这一次机会，龙生的脚步明显比平时快了很多。已经完全顾不上脚上一身泥土。 小艺和小娇走在最前面，走到一个拐角处出，一个木门上贴了门神。小娇回头的跟龙生说，这个就是我家，小艺已经顾不及跟老师介绍，直接往堂屋奔跑，口里不停的喊着，爷爷，爷爷，你在哪里呢，我放学回来了呢。 鬼强从堂屋走了过来，手里住着拐杖，突然一声哭声，小娇看到爷爷走路已经成这样，两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小娇听到小娇的哭声，连忙的奔跑着过去，书包都直接扔一边。龙生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帮着小娇捡起来了书包，自己也加急了步伐走到门前，看到鬼强拄着拐杖，连忙问，伤好一点了没，你先坐下，别站起来。鬼强看到老师突然来家访，本应好客请龙生往家里坐，脑子没有反应过来。直接问了龙生，今天两个孙女是不是在学校淘气，逃学不上课。麻烦你过来跑一趟，路还那么湿。

      龙生见这个状况，知道爷爷心怕孩子上火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小艺小娇今天表现好着呢。我过来就是看下你的伤如何。我扶着你往这边坐下休息。嘴里喊着小艺快给爷爷般个凳子过来。小艺两脚有力的跑到墙角用两只手抱起了凳子，实木的本凳子比较重，嘴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给鬼强坐下之后，鬼强连忙的说一句，还有你们的老师，给老师也搬一把过来。龙生迅速的说，小艺我自己来搬，我就不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小娇扶好爷爷坐下来之后，走到龙老师身旁，跟龙生说，龙老师我帮你把东西放好。龙生则是毫不客气的直接给了小娇。小艺开始忙着砍煮菜，小娇跑过来问鬼强，爷爷，今晚要煮多少米！鬼强豪爽的说回答，今晚你们龙老师在这吃，多来一碗米，鬼强喊着小艺，你现在去喊你求保爷爷过来帮忙抓鸭子杀，还有让他顺便带点自己酿的高粱酒 新鲜的羊肉我们家现在没有，也让带点 。龙生一听，觉得不对劲，我是来家访的，不是来吃饭呢，再说了这一顿太过于丰盛，这都是招待贵客才有的，再说他们爷孙相依为命，实在不能留下吃这一顿！龙生不断的回绝，并且说出等下还要忙着赶回去的理由。 鬼强一听可就不答应了，你来了就是客人，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一口饭都吃不上 ，这个就不像样了，虽然没有好菜，但是吃一口干饭还是有的，而且你是两个孙女的老师。怎么能不吃饭呢。饭煮一会儿就熟了，小娇也跟着说，龙老师你就留下和我们一起吃！很快就熟了，鬼强和小娇这样挽客。最后还是没能让龙生留下了吃饭！

      此时龙生和鬼强已经聊了一会儿家常话，突然开始了正式的聊到了今天事情，鬼强有点生气的，语气带点火气，但是收敛了。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倍！ 什么，她们两要请假照顾我，我不准，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们两只有去上学了，我才踏实下来，不管是明天，还是大后天，还是以后，只要不是病了，就必须去上学，只有上学才会有出路，掌握了知识才能走出家门，脑子有知识才会变成有用的人，才能去北京。以后考了大学，毕业之后她们想请假，那时候随便她们请，现在不行。龙老师，这个你不用问我，这个你做主就可以。 再说了，不加油学习读书。以后只能走老路，十七八岁就嫁人的心态。 鬼强这一激动，一连串的话说到这里，并且问龙生，你说我的有道理不。龙生认真的倾听，突然心里对这个老人有敬佩的之心。龙生想，按道理在乡村的老人基本大部分都是老思想，而且有重男轻女的思维。  但是从这位老人刚才的一番话，完全像有见识的人。龙生心平气和的和鬼强聊着。 聊着聊着，龙生感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晚上只能抹黑走。再说了，他此行的家访，主要是看这位老人伤的如何！龙生话锋一转，我该走了，不然等下天黑看不到路了，龙生站了起来，鬼强拿起拐杖跟着起来。 龙生忙着劝别起来，但是拗不过老人。只能扶着他起来，可是鬼强还是要再次挽留，你还是留下吃一口饭吧，吃一点也行。不管鬼强如何好话挽留，都没有把龙生留下。此时在厨房的小娇走到门口，再次喊着龙老师留下，龙生就像铁了心一样的必走无疑。 并且边从门走边说，小娇你明天和小艺要记得过来上学，你俩要听爷爷的话。龙生边走边回头，让鬼强不用再走来送。龙生和鬼强告别后，还没有走出一会儿，就碰到了小艺拎着一只已经脱好毛的鸭子，后面跟着一个老人。

    小艺一脸茫然的，龙老师，你怎么就走了,我已经把菜拿回来了。后面跟着老人，也感觉好奇怪，哪有来了不吃饭的，还百般的再次挽留。但是依然没有挽留下来。 龙生这一次家访的不是滋味，本来以为是一次愉快的，但是他越走越发现心情沉重！ 这一次家访给这个家庭浪费了，这么多。此时天已经黑了。龙生也到家了，这一边鬼强则背挨骂了。书宝看着鬼强就上火，就差用手指责，你这个老家伙。人家老师来了，你怎么不让他留下来吃口饭，人家大老远的过来。你作为主人要好客！并且还是小艺小娇的老师。书宝看鬼强想说点啥，但没有说出来，没有继续顾及鬼强，而是对着身旁的小娇说。先把这些菜拿去厨房炒了，然后弄一份出来，明天给龙老师带过去。 鬼强听到这个觉得很好。但是他反对现在就炒了，现在炒的话，放到明天，菜味道就变了很多。明早再吵！ 书宝听到这个乐呵呵的，鬼强还是你心细一点。 就招你这么办，明早我再多带点高粱酒来了！    此时已经是夜晚，书宝已经回去。 就剩鬼强和两个孙女。 鬼强在抽屉翻东西，小娇看到了，忙着问鬼强，爷爷，你要找什么，我来给你找。我帮你开，鬼强手指着下面的抽屉，小娇看到还有很多糖，开心了。 双手拿着给鬼强

      鬼强把这些糖放在凳子上，并且让两个孙女都吃，等她们一个人嘴里喊着一个的时候，开始说起这个糖的来历，他每次都舍不得吃，只想等两个孙女吃完后没了，还可以给。并且跟他们说从北京邮寄糖的姑姑。是如何从村里 上学之后，一步一步的考上高中，最后度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在北京扎根有了自己的幸福职业和家庭，当鬼强跟两个孙女说完后，小艺和小娇不停的说，姑姑好厉害，以后我我也要和她一样。在北京参加工作。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鬼强就让两个孙女去睡觉！今天小艺和小娇早早的到了学校，但是发现有人比他们还早，已经坐在讲台旁正在批改作业。小艺和小娇把今早炒好的一大盘的鸭肉，一盘的羊肉，还有大瓶的高粱酒给龙生，龙生看到心情很高兴，也很激动。并且跟小艺小娇说了谢谢。 但是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觉得很对不起她们的爷爷，更为此家访感到内疚。龙生知道不管如何内疚，都已近过去，无法恢复过来，自从这次之后，除非有非常必须的家访，万不得已才会去，不然一律度都不会去。把所有精力都在花在教学。哪怕留学生下来多教一会儿，自己稍微晚一点都没事。  叮铃铃，叮铃铃，中午休息时间已经到，离学校近的回家吃午饭，还有很多没有回去的，在教室吃。龙生把 鸭肉  羊肉 分给了同学还有几个老师也过来尝。今天这个午饭大家吃的格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