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电影】每个人都难逃时间情欲的轮回牵绊
大家好,我是土拨鼠
今天我们聊一部由韩国导演金基德2003年自编自导的电影《春夏秋冬有一春》
电影采用了章回体结构,共有5章,每一章对应着一个季节,季节不代表一个特定的时间,而是一个人生命当中的一个阶段。5章讲完正好是电影的名字。
第一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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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湖,湖心有座庙,出行来往都靠着一条小船进出。庙里有独立的两扇门,还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在群山之间过着与世无争的修行生活,平日里上山采点草药,到集市上换点食物,日子过的倒也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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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年龄尚小,正是调皮贪玩的年纪,在山里没有玩伴,只能每日和小动物嬉闹。有一日小和尚在山中玩耍,捉到了一条小鱼,玩心大起的他,找了一块小石头绑在了小鱼身上,看着小鱼在水里费力的用的,他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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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小和尚在溪水旁,抓到了一只青蛙,在青蛙的身上也绑上了一块石头,看着青蛙拖着一块石头,费力想跳到岸上又跳不到,小和尚笑的更开心了。紧接着小和尚在岩缝当中抓到了一条蛇,绑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在蛇的身上,看着小蛇拖着石头,痛苦的扭动的身子,小和尚笑出了声。天真烂漫下为恶,更是恶的纯粹,这一切老和尚都看在眼里,但是老和尚并没有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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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老和尚带来了一块大石头,把石头紧紧的绑在了睡梦中的小和尚的身上。第二天一早,小和尚醒来,感觉到身上的石头。他告诉老和尚,身上有块石头,很难受,请师傅拿下来。老和尚反问他,你是不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鱼、青蛙、和蛇,既然你感觉到了难过,那么它们也会感觉到难过。老和尚要小和尚找到鱼、青蛙、和蛇解开它们的绳子,才会取下小和尚身上的石头。而且告诉小和尚,如果它们当中有一个死了,你的心里将会一生都背负一块石头,直到死了为止。老和尚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教给小和尚,什么是“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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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爬到山中的小和尚,分别找到了鱼、青蛙、和蛇。青蛙的生命里更加的顽强,活到了小和尚给它解开束缚的那一刻,鱼和青蛙都死了。小和尚痛苦无比,大哭起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害怕心里要背负一生的石头而害怕。我更倾向于,小和尚在这一瞬间,有了生死、善恶、的观念,也有了价值观的萌芽。当这种观念形成的同时,人生的痛苦也随着而来。
第二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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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转,小和尚已经长大,变成了一个帅小伙。这天,老和尚让小和尚到山下去接一对前来进香求愿的母女。在下山的路上小和尚看到了一对蛇在交合,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接到母女二人的小和尚,带着她们划着小船来到了小庙里,老和尚带着母女在屋内拜佛,小和尚则在侧门偷偷的望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孩。女孩开起来很痛苦,像是生了病。这次她母亲带她来庙里,就是希望她在庙里好好的修养以下。
山中的修行清苦,小和尚很少见到外人,正值青春的小和尚看到了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心中自然有了意思和修行背道而驰的东西。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和尚不住的探起身子偷看睡在屋子另外一边的女孩。第二天,女孩的母亲离开,女孩留在庙内修养。年轻力壮的小伙见到了貌美的女孩子自然会生出爱慕之情,更何况一直在世俗之外修行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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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对能控制得住自己,见到女孩子坐在庙门口的石雕上会去阻止,告诉她师傅看到会责骂。但是有一次,他进门的时候撞到了女孩在换衣服,身体的本能开始对他本就不坚定的修行之心进行冲击。一次女孩午睡的时候,小和尚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上前摸了一把,当然,迎接他的是女孩的一个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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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打的小和尚,知道自己犯了错,慌乱之下只直到跪在佛像钱认错忏悔,女孩看着在佛像前小和尚,有些于心不忍,便给他揉了揉挨打的地方。过了几天,小和尚摇着船邀请女孩到山里玩。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孩认真的盯着小溪里的鱼,小和尚趴在石头上认真的盯着女孩,一个手滑,跌进了水里。为了掩饰自己偷看的行为,小和尚扎进水里,捉了条鱼递给女孩。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小和尚躁动的心,变得火热起来,装着胆子,又摸了一把,这一次,女孩没有拒绝。夜里,小和尚探着身子,看着吹在另外一边的女孩,女孩也盯着他。小和尚内心浮躁,一点也没有了出家人了的“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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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纷乱,他摇着船在湖水里疯狂的打转,跳进水里,闭气在湖底。他想通过力量的宣泄,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思春思凡的心岂是能这么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和尚把拖着女孩来到了山里,这两个年轻的肉体,终于在这寂静的山涧里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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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合万事足,情欲的缠绵让小和尚和女孩感到沉醉。入夜,小和尚又一次探起身子望向女孩。女孩给了他一个欢迎的姿态。这一次,小和尚不只是看一看,他越过了睡在他身边的老和尚,爬到了女孩的床上,同床共枕的那一刻,小和尚回望了一眼熟睡的师傅,但终究还是没有回头。这一刻,他心中不再是青灯古佛的修行,而是热烈缠绵的爱情。原本,害怕师傅责怪不让女孩坐在石雕上的小和尚,现在主动的把石雕搬过来,请女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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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夜晚,小和尚趁师傅睡着带着女孩到湖心“游玩”可能是太累了,两人相拥而眠,在小船上睡着了,隔天清晨,被起床的老和尚撞见。老和尚拔掉了船上的防水塞,二人被冰冷的湖水叫醒。小和尚向师父认错,师父告诉他,这本就人之常情的事情。女孩的病也已经被老和尚医好。老和尚便要女孩离开,小和尚刚刚尝到俗世爱情的味道,这一离别,让他痛苦无比,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满心里只有爱情的小和尚,趁着夜深,偷走了庙里的佛像,离开了。醒来的老和尚好像并没有惊讶的意思,对着空无佛像的墙壁,继续念经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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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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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的年纪更大了,出行需要拄着一根木棍,他依然住在湖心的庙里,每日修行打坐。庙里只有一个猫咪陪他,一天外出回来的老和尚,看到包着食物的报纸里有一小则新闻,上面说有一男子杀死妻子后逃逸,这个男子就是当初出走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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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之后小和尚,走投无路之下,又回到了深山里的湖心小庙,但是这时候的小和尚,没有了一丝纯真善良。满脸的凶恶暴戾之气,在和小和尚的谈天中,老和尚得知,小和尚是因为女孩的背叛才痛下杀手。小和尚归还了当初盗走的佛像,从包里拿出了那把杀妻的尖刀,坐在庙门不住的挥刀发泄。这个时候的小和尚,内心是不平静的,妻子的背叛,杀人的罪恶,等等情绪充斥的他心,不得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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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求得一刻心静,小和尚写了几个“闭”子贴在自己的五官上,希望能够隔绝杂乱的想法,冲进来老和尚拿着棍子不停的打小和尚,内心的痛苦挣扎,怎么可能因为形式上的东西而停止。老和尚将小和尚掉在房梁上,来到外面,用猫尾巴沾着墨水,写了一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他告诉小和尚,用手中的尖刀,把地上这篇经文刻出来,他的暴虐的心,就会得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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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岸边,两个追了小和尚来到山里的警察也赶到了,看到了警察的小和尚,心中警铃大做,举着尖刀想要拘捕,却被老和尚呵斥,继续去刻经文。老和尚告诉两个警察,经文有助于平静人心,希望能够等小和尚刻完再把小和尚抓回去。
警察看小和尚已经插翅难飞,也就同意了。两个警察一边欣赏着山里的美景,一边看着小和尚刻字,随着字越咳越多,小和尚身上的凶煞之气也渐渐平息,转而代替是一种宁静之意。第二天,刻完心经的小和尚要被警察带走,这一次他没有抵抗,他的生命有了一种升华,也更深刻的明白了罪恶和责任,他愿意跟着警察走,去赎他杀人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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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走后,老和尚自感时日无多,便打扫好了寺庙,叠好了僧衣。在小船上架起了一个柴堆,准备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之前,他也在纸上写了几个“闭”字,贴在自己的五官上。火,越燃越大,老和尚的眼泪浸透了眼睛上贴着的纸片,他没有完全的开悟,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还有放不下的心事,他放心不下一手养大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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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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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万籁俱寂,湖心的小庙依然伫立在哪里。远处的山路上走来了一个人,正式被带走的小和尚,他赎完了在俗世的罪孽,现在回到山里修行,赎他心中的罪孽,携下他心中的石头。小和尚打扫了寺庙,把师父坐化的那艘小船在冰里挖了出来,找到了师父的舍利子。在山里冰块雕了一座佛像,将舍利子装在上面。完成了他和师父的告别,回到庙里的他,在冰湖上凿开一个洞取水,开始了他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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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庙里小和尚找到了一本古旧的拳谱,他每日在山中打拳,念经礼佛,直到有一天,一个蒙住头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来到这座小庙里,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摘下头上裹缠的面纱,在庙中跪拜了一天佛,到了晚上便留下孩子,离开了。好巧不巧,女人掉进了小和尚凿开的冰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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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起床发现了女人漏在外面的脚,将她打捞了上来。掀开了她的面纱,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个时候导演切了一个远景,并没有给我们看到女人到底谁。我大胆的猜测,这个女人,就是小和尚的岳母,而哪个婴儿,应该就是小和尚的孩子。(也有人说是女孩和偷情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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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间接致人死亡,小和尚的心中又有了一丝的不平静,他想起了小时候虐待致死的小动物。便给自己身后绑了一块大石头,怀里抱着佛像,一步一步的往山顶走去。他想通过这种苦修的方式来净化他的内心。终于走到了山顶的小和山,看着山下渺小的湖水和小庙,自感人的渺小。将佛像安放好在山顶,便打坐起来。哪佛像好似在沉思,又好像是在注视,就像那虚无缥缈的命运,在盯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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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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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春天,桃花盛开,万物复苏,树上抽了嫩芽。原本的小和尚现在头上有了白发,变成了老和尚,女人抱来的孩子也长大了,神似小和尚儿时的模样。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又是一轮回,小小和尚同样顽劣无比,甚至胜过儿时的小和尚。他将石子塞进了小动物的嘴里,并且开怀大笑。那山顶的佛像,依然在山顶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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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记:
很多人都认为《春夏秋冬又一春》是在描写人性本恶的理论,片中有着大量的隐喻,片中多次出现的蛇,应征着《圣经》当中勾引夏娃吃下善恶树上果子的恶魔。在这部片子里,而蛇,意指了情欲。庙里面独立的两扇门则象征着戒律,小和尚越过那扇门走向女孩的时候,小和尚就已经将戒律抛在了脑后。
这部电影我多次反复观看,每一次看的时候,我对这个电影的理解都会有些改变,或许是年龄的原因,很多更高层次的东西,我无法捕捉到,我倒是认为,这部电影写了一个关于宿命的故事,人在世间愁苦挣扎,但终究难逃宿命的安排,你满心以为自己冲破了宿命的安排,其实到头来不过又是宿命的一次从头开始。片尾当中的老和尚和小和尚,不正是应了片头的那一幕吗。我们生活在世间的一个圈里,逃离了这个圈,不过是逃到了另一圈里去而已。至于如何才能超脱,且看各位看官各自的机缘造化了。
感谢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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