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时,你刚好都在
梁秋实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风里雨里我定接你
晚上看美剧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点开一看,原来是Z姑娘在微我:“女人,我好累啊”嗯,就是这么粗暴的开场白,简单到连象征性地在后边缀个苦逼的表情符号都没有。Z姑娘是我大学时的死党,就是那种脱光了可以随便摸的关女朋友。盯着手机上赤裸裸的几个字,我已经断定这货必定又是为祖国GDP持续增长事业抛头油撒鸡血了,问了究竟果然如我所料,一番温情关怀后,Z姑娘又乖乖奋战在了晚间10点多依然灯光明亮的金城某座大厦的某个小格子间里。翻看着微信,我惊奇地发现原来我和Z姑娘的上次微信聊天已经可以“追溯”到半个多月前了,诧异中我又点开了其他几个好朋友的微信,结果是一样的,我们的聊天周期基本都固定在半个月左右,保持着同样毫不寒暄就切入正题的聊天模式。
躺在我微信里的人形形色色一千多号,每天早上刷更一下朋友圈动态的时间足以让我把马桶盖捂出三十六度半的体温来,一向不更改备注的习惯,致使圈里频繁更换网名的人们常常被我张冠李戴,即使这样,在朋友圈这个包罗娱乐、励志、哲学、商业、旅行、生活的花花世界里我仍然每天和各路人士打情骂俏着,相比之下我和死党们几乎不怎么互动。
我开始对友谊有了一种新的定义:我想你时,你刚好都在。
想起前段时间好朋友L姑娘失恋了,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的伤心无助,L姑娘说她好难过,问我该怎么办?一向以太感性闻名于友人间的我处理起别人的麻烦事倒显得有理有条,我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给予L姑娘我的观点和意见,我不知道L姑娘在歇斯底里的情绪风暴中有没有听进去几分,但我很欣慰,我欣慰的并不是自己与身俱有且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同理心,而是在朋友最需要关心安慰的时候,我庆幸的成了她选择倾诉的对象之一,也是那种开场就来一句:“贾婷,我失恋了”的聊天模式,自家人不拘小节,这大抵是我们之间最习惯的“约定俗成”了。
前两天和好友视频,大学时我们自称“三贱客”,两个贱男活生生地带坏了一个女学霸,自毕业后就和贱男们失去了联络,也是,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每天在朋友圈里打卡汇报,哪天要是真丢了翻翻我的朋友圈估计连报案的事都省了。贱男西装革履在家门口干起了整天数钱数到手抽筋儿活儿,倒也适合他,180的大高个匹配不了一颗恋家的心。记得毕业喝酒时他就说过,一定要找个离家近的工作,赚钱买房子娶媳妇这辈子就圆满了。聊到我贱男说了句:“你啊,太执着于追求,你比我们强大。”顿时鼻头一酸,我忘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不痛不痒地就能刺到你的心里,滋儿的扎了一下又迅速抽离,那一刻,所有的伪装都变得毫无意义,任由我哭得踏实……时隔一年的第一次视频,一句话就能让我哭晕了妆,我的委屈,你们刚好都懂而已。
我是个不太喜欢社交也不会主动社交的人,大多数时候我都会选择哪怕一个人也不逼迫自己去融入别人的圈子,所以我很羡慕那些搁在人堆里就能滔滔不绝,临走时还能要到对方微信号的人。我的交际圈很小,真正称的上朋友的人就那么几个,我和我的朋友们保持着黄金分割点的距离:我们不常寒暄,不会恭维,就连聊天的方式都豪放不羁,但我知道我们的心永远是连在一起的。我知道我不开心了,一通电话过去他们就会陪我天昏地老;我知道出门钱包被偷了,一通电话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打钱过来;我知道在外生病了得瞒着他们,不然又要吵着闹着打飞的来京看我了;我知道有事了微信上呼一下,万个小红点也会先点开我的那一个;我知道只要我发一个不积极正能量的动态,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我知道我们仍然不会常联系;我知道我想你时你刚好都在。
我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