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与婿

2023-03-16  本文已影响0人  斌部t蛟

四几年,孤儿的翁在秦兴垴湾打长年(做长工)。主家(地主)知道他装兴(性格怪异),午饭前“过中”(早、午饭间的加餐)时,没进门就故意大声问夫人:

中午弄的什么“过中”?

腊肉焖糯米。夫人答。

唉,XH哥从来不吃腊肉焖糯米的,家里有“米炮”没有,泡点“米炮茶”给XH哥。地主故意戏他玩。

要得,我最喜欢“米炮茶”。他咽着口水,顺着主人的话滚。

不说缺衣少食的过去的长工,就是丰衣足食的今天的富翁们,闻到飘达数里、家养土猪的腊肉焖的“绿色”糯米的诱人芳香,也会禁不住垂涎三尺。

七十年代,村村寨寨唱红歌、宣传毛泽东思想。“贫雇农”的翁白着头皮(无头发的赖子头),圆睁着布满血丝的大眼,怀着对地主富农的深仇大恨高唱:

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大干社会主义———

前天,七十多岁的女婿与一帮老爷、老太,在东冶五、六十度高温的蔬菜大棚施肥。这里干活,不管吃喝每小时十元钱。年轻的江苏老板看到汗流浃背的老爷、老太们手笨脚慢,就怒吼: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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