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活着,也并非一件易事
《活着》这部小说我第一次读完,心里很沉重,也仅此而已。
事搁五个月后,再读,眼睛有种被人打的不适感。被作者冷静地叙述方式触动,那疏离冷漠的语调在向读者娓娓道来时,不会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吗?故事的阅读体验中,我感知不到。
小说作者余华,中国知名作家。他是目前在国际文坛声望最高的中国作家之一,被认为是诺贝尔文学奖的有力竞争者。
作品讲述主人公福贵一生的遭遇。
福贵年轻时颇富有,但他嗜赌成性败光家里的一百多亩田地。究竟有多滥赌?他媳妇家珍大着七个月的肚子去赌坊找他,他装作看不见,吼家珍让她走,她不走竟然打她巴掌,然而她还是跪着不肯离去。后来福贵给钱让人把家珍拖走的,她才慢慢扶着墙壁往回赶。
福贵是把自家田产败光了,才肯从城里回家。他爹在得知他欠下赌债后,把家里一切变卖换了银元,让福贵挑着去还的钱。在来回的路上,扁担磨得这个富家少爷肩膀出血,他才领悟他爹想告诉他的道理:钱来的不容易。可惜已经晚了,他爹被这一折腾,给活活气死在粪缸旁。
福贵他娘岁数大了再加上劳累,病倒了。福贵进城给他娘请大夫,谁知阴差阳错被抓去当壮丁,两年后在枪林弹雨的战争存活下来,被解放军解救后,让他回家了。当他看到自家茅屋,踏进家门,家珍告诉他他娘早已不在,女儿凤霞也因发高烧而不会说话了。
当初收他家田产的龙二,因为解放时期,共产党收了他地,说他是恶霸地主,枪决了他。
在吃不饱的大形势下,福贵的媳妇家珍的软骨病也是在这时候烙下了。儿子有庆在给县长的老婆献血时,被无良医生抽的太多,导致没了心跳呼吸。福贵的亲人又走了一个。女儿凤霞是在生孩子时,大出血走了。女婿二喜是在搬运劳作中,意外逝去。外孙苦根是吃豆子撑的没了呼吸。家珍最终因病情严重走掉了,走的时候瘦的跟捆柴火似。
一连串的亲人离去,福贵悲痛愈加,可也没有磨灭他活下去的勇气。
后来,老年的福贵买下了一头要被宰杀的老牛,取名福贵。村里的人都说,福贵太傻买的这个牛最多能活两三年,可这头老牛却安然活过了人们的预期之中。
福贵的故事让人不忍,却也是那个贫困年代造成的必然结果。细数福贵家人的遭遇,如果福贵没有家道中落,没有艰苦劳作,没有饥饿,他娘、他媳妇、女儿、外孙、他爹也许是一番截然不同的遭遇。
现实世界里,没有金钱医治的贫苦人民,多不胜数。以致最后被病痛苦苦折磨饱受摧残而终。偶然在一次报道中,看到一位70高龄老父亲生病住院,需要高昂的医疗费用,儿子女儿连续交了五天费用后,不知踪影。半个月后,两子女出现在病房向老父亲磕了三个响头,诉说自己无能无力对不起老人,实在是拿不出医疗费用的钱了,就此拜别希望老人能原谅他们,老人看到孩子们决然离去的背影,抱头痛哭。看完这个报道后,我突然发现也许哪一天灾难来临,我真的没有一点经济能力应付。金钱的价值真的在此刻显现出来,这就是现实。好好挣钱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拿出实际行动,而金钱的多少就是一个很好的衡量体现。
贫穷真的会限制你的想象力,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挑战人性的底线。这个年代,虽不至于食不果腹,但一个人想要普普通通的生存,也极其艰难。衣食无忧,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不是一件能轻松实现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达成所愿。比如福贵直到满头白发也没能改变自己贫苦的命运。余华的《活着》写的直白残酷,却也道出当下想要好好活着也不易的不争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