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慌方|存在与不存在之夹缝

2021-09-14  本文已影响0人  艺不惊人死不休

作者:JY

(下次创作我必须试图再次进入这种非存在意识的裂缝中...)

中间开始下雨,两点多,起来关门,没想到两个梦脸连上了,只不过第一个是一个短发、英姿飒爽的女生,不知道梦出她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丁一姗联系我的缘故;第二个是出现在学校里,我在上课做笔记,她是个梳着马尾的16岁姑娘,跟我黏得很紧,很依恋她。

先从第一个梦回忆起吧。

其实这梦记不大清楚,因为醒来过一次,喝了口水。只记得是在我的家里,一个家人(不知具体是谁)和我,和一个短发的妹子坐在一起打麻将。我很怕右边,不敢坐下来,但又不敢朝右看。

短发妹子坐在右边。此时快凌晨一点了,模糊的家人开始问是否送她回家。我不想让她回家,想让她留下。我看到她过着被子躺在我的小床上的形状,而“我”在一旁偷偷靠近,一边闻着她的味道,一边感受她的体温。

第二个梦基本可以从每一个细节抓取,现在就让我捋一捋。

我在上课。

虽然在上课,但貌似是大学。大学里的教师首先出场的却是小学折磨、欺负过我的班主任马老太,还有跟我发生口角打架、被我踹了脚肚子讹我医药费的赵蕊。明明是大学却和小学相互穿插、联系在一起,足以说明这两个学生生涯在我心中的地位。

首先,台上的“卢塞”对我不知名状的指责(班主任马老太就在旁边),当着全班同学面,我据理力争、犀利反驳,让同学们很不舒服,马老太更是目瞪口呆——在他们印象中,班长是班主任指定的,是神圣的。学生是不该也不敢公然顶撞班长和教师的。

而这时,那位16岁姑娘也出场,穿没穿校服梦醒后记不太清,但她写字的手臂和握笔的手,包括她侧脸的轮廓和扎起来的马尾记得倒很清晰,那是一张鹅蛋脸,瘦长瘦长的,从后面的座位下钻过来,坐在我左侧的位子上。由于整个教室都是昏暗的,就像四点半的清晨,环境中只微微露出阴蓝色、其余均陷在无边无际的冷灰色中。在这样不充足的光线下,只看得清同学们大概的轮廓,不说话不好分辨是谁。那个16岁姑娘一坐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她拿来一盏油灯,把灯口朝向我,刻意给我多一点光。我心头一暖,随即又心疼她。于是便把灯转向她。她不让,轻轻拍了拍我的左手臂,示意不用跟她客气,将灯口再次转向了我。

以上场景发生在正面朝向窗户、类似小学元旦联欢会布置过的教师的布局,桌子是围成一圈摆放。

随后,我、赵蕊、16岁姑娘,身子瞬移到了靠窗的座位那边。

按照位置来看,应该是第五排左右,毕竟靠着墙。三人中,我没戴口罩,右侧的赵蕊、左侧的16岁姑娘都戴着。16岁姑娘因为口罩中散发出来的热气总是雾住眼镜,十分厌恶,便不时拿下口罩。一旁的赵蕊就恶狠狠地说:“你,戴上!”

她被赵蕊这么一说,反而来了气性,那样子我还未曾在一个青春活泼、可爱永恒的女生身上见到过。那是类似我的心光,彷佛性格是跟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她与赵蕊针锋相对:“不是我就纳闷了,离黑板那么远我看不清怎么办?而且只是摘一下就戴上,又能怎么了?还不让人看了不是?”

她这一讲,我心里难以名状的怒火腾一下升起,便扭过头对着赵蕊以充满敌意和攻击的口吻说道:“你,千万别管。”

赵蕊大概是被吓到了,但同时很不满意,因为明显是强压下了某种恨和不怀好意。这种在其余女生发觉我在为了一个心爱的女生辩护、不惜与她们所有人为敌时,所在她们身上似乎按照某种规律蔓延开来、将她们统一成一条战线开始孤立、阴阳怪气起来的表现和情感,直到今天都历历在目。之所以很多感情都错过了,或者说含恨而终,某种程度上讲,都是由于这帮刽子手的明上或暗中的阻挠罢了——天知道她们为什么对我爱上一个女生产生不满和敌意。

恨意还在我心中持续。由于前排座位的学生突然消失了,她一下子窜在前边坐下。

“你快回来啊!喂...你快回来,回到我身边啊!”

“你在上课时谈恋爱?”一旁响起马老太不善的声音。

我知道公然顶撞不是权益之策,低头钻到桌子底下,开始装作翻找东西。一盆冷水被我打翻,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16岁姑娘迅速钻回来在我身旁坐下,也不顾他人的目光和感受,温柔地与我共饮一碗热水,用毛巾帮我擦拭身体,然后温柔地轻轻对我说:“亲爱的哦,去把衣服拿到走廊上找个地方晾起来。”

我出去了。

走廊上有不少晾衣绳,但上面都挂了不少衣物,无从下手。我一边寻找一边向各个班级里张望,渐渐走到走廊尽头。不知为什么,一走出教室天就无比亮敞,一下子就像接近十一点半,太阳非常热烈。操场上的学生们的跑步声、踢球声,都与我上补习班时,偷偷进那间女生宿舍,隔着窗户看到的天空颜色、听到的外边有人上体育课的情景十分相似。

教室门开了,几个男生擦着汗扭拐进教室,厮闹着,怪叫着......他们,不是大学时公共一班的人吗?

小学与大学的人联系在一起....

等等,里面的那个女生,怎么看起来那么像....

那么像初中我暗恋的王潇?

梦醒了。

但这时,也就是我正在写下这些文学的时刻,还没有完全回归现实。

我存在于一中与梦和现实联系的接口、夹缝当中。还分辨不出此时的状态、此时的身体所在、此时的存在意识,到底是跟梦近一些,还是与现实紧一些。总之,现在是四点半,有一点冷,室内没开灯。外边下着大雨,天空漆黑一片,宛如怪兽的嘴巴。这漆黑一团的嘴和雨水敲砸在顶楼的地面上的声音都叫我感到恐惧,仿佛是刻意要做的,我,不开灯,站在窗前,在随时会被黑暗吞没的可能中伫立,拿着手机奋笔疾书。

那种气味....

那种大冬天提着工具箱,乘坐公交车画画集训、周围散发的气味,我全都在这黑雨中回忆起来了。

或许是记梦、写梦的代价,就像让心念的某个死人死而复生,用某种力量下咒,试图将其从阴间拉回来。自然,这种强行带回的行为自身也会受到影响。梦对我自身肯定也是大有影响的,否则就不可能让我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一骨碌就翻起来,仿佛睡了很久的充能感觉。只是心头紧紧的,彷佛被某只手紧紧扼住了。

强行记梦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要的是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于4:40 暴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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