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栗子
文/旗旗
图/网络
“冬天,生一个铜火盆,丢个栗子在通红的炭火里,一会儿,砰的一声,蹦出一个裂了壳的熟栗子,抓起来,在手里来回倒,连连吹气使冷,剥壳入口,香甜无比,是雪天的乐事。”
———《四方食事·栗子》
秋天的栗子,应该是最好吃的时候吧。我喜欢那种形状,圆唧唧鼓胀胀,很像一枚奇大的黑豆。据说栗子还在树上的时候,是鲜绿鲜绿的刺儿头,很硬,活脱脱一副小霸王的像儿。
我没有吃过生的栗子,但我无端的认为应该是甜的,带一点点脆的那种,不像熟的那般韧而劲道。在汪老先生文中提到的"风栗子"应该属于生的吃法,《红楼梦》里袭人哄宝玉也是讨的“风栗子”,我并没读完红楼,不懂袭人却喜欢"风"栗子,想想那一串串小咚鼓似的在风里掀的叽里咕噜就莫名地觉得可爱极了。
北方的糖炒栗子最最常见,我倒没有见过“烤栗子”,自然无法体会到雪天里“烤栗子”的乐趣,如果现在让我翘了班儿去烤,我倒是很乐意的。那样我就获得了双重的快乐——不仅只获得炸裂之后的香甜的幸福,还获得了几个小时清闲的愉悦。
其实糖炒栗子到底是放的是糖还是砂一直搞不清楚,仿佛那一口不断涌上白烟的黑锅里拌着栗子翻滚的永远是个谜。小时候很多次想提起嗓门问问炒栗的摊主,可是又觉得问了没意思,"干嘛——?" 要的真是"糖",那就是真!糖炒栗子;要是“砂”,那就是假“糖炒栗子”,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粗砂混了糖水炒,所以每次剥完外壳,两手都是黏糊糊的,两根指头一对有时还能拉丝儿。
妈妈爱吃栗子,每到秋天栗子一上市,她都会买回几次。家里的普通饭锅无法“炒”栗子,她就用糖水煮。栗子先用小刀划上个十字,倒水,再加半袋白糖,大火滚水煮沸,继续转小火慢慢煨,栗子连皮带肉被甜水浸得透透的,轻轻一捏,壳就掉了,是极美的点心。
栗子还能与五花肉同烧,上等的夹心鲜肉,用刀斩成筛子般大小的方块,焯过水,再加姜片、葱段、冰糖、老抽,一同焖煮一个小时,肉块酥软耙烂,栗子油亮绵甜,咸咸甜甜的堪称一绝。
栗子煲汤,选正宗的土鸡,加红枣、枸杞、冬笋,甚鲜。
上海著名的“凯斯令”蛋糕坊,除了赫赫有名的“红宝石”切块,还有一样必吃的西点就是“栗子蛋糕”,据说是用纯正的动物奶油加栗子泥混合而成,想来一口下肚,喜欢的应该是极为过瘾的。
今年的栗子又下来了,一直想着买上一点存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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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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