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宏大的历史
近日听闻『我们很高看自己的大脑,但其实我们的大脑从20000年前就开始缩小。对于成年男性,缩小的体积大概相当于一个网球。但科学家认为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变蠢了。有一种理论是,当今所有人的生活都更加依赖社会体系,相比独自生活,我们需要的大脑空间减少了。但在被我们驯化的猫狗等动物中,也观察到了大脑的缩小。一些科学家由此认为,大脑缩小可能导致动物更加平和。』
唏嘘人类也许终究难逃被奴役的命运,可奴隶主是谁,如果有奴隶主,人类应该分化为两类。人类是被【社会化】奴役了才对。大约20000年前,当个人发现个体再强大、聪明也干不过抱团的群众时 ,这个齿轮就被拨动了。
尝试用这个跨度数万年的【更宏大的历史】来理解最近在看的斯宾格勒,似乎可以想到一些新的东西:
1.如果一个物种,自身就在自己的食谱中,那么当种群规模大到一定程度,【社会性】就是必然趋势。有多细胞生物的前车之鉴,多细胞生物独立进化出了五十多次。苍蝇、蚊子不在此范畴,虽然种群规模大,但苍蝇、蚊子几乎不会以其他苍蝇、蚊子为食。
2.从【非社会性】到【社会性】再到【真社会性】是一个连续变化的过程,也可能停留在其中的某个阶段 ,人类处于【非社会性】到【社会性】的过度阶段。
3.这个过度阶段对于个体而言几乎是“有毒”的。这种【毒性】体现在:
3.1 社会个体与野生个体的差异。长期营【社会化】生活,后代将更少直接面对自然选择,而更多面对社会选择,因为社会选择不同于自然选择, 所以长期的【社会化】生活的个体后代基本上不会是“野生个体”单打独斗时的对手。人体除了白细胞,可能没有任何体细胞能单独面对细菌。
3.2 老社会与新社会的差异。经过数代社会选择的个体所组成的老社会,因为个体的弱小,即使有更好的协作能力,可能也竞争不过由刚学会协作的野生个体构成的新社会。况且协作能力本身的不可遗传性,随着社会间战争的减少,也会逐步降低。
4.毒性的积累导致社会的溃散。这点基本上就兼容了斯宾格勒的【文明的生命周期】的说法,但不同的是,多细胞生命的衰老有其机制方面的原因,如果去除衰老机制,死亡就是可以避免的,但文明的衰老、毒性的积累则不。
5.这种【社会毒性】体现在,更弱的身体,更低的生育意愿(可看作向【真社会性】过度的特征),更低的社会资源建设能力(达顺车)等。
6.种种社会学、政治学主张,在这个更宏大的叙事下,可以看作不同的【解毒】方案,要重回个体生存的【非社会性】不可能了(参考1),只能选择一种更佳健康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性】形态。
7.【真社会性】对应的是有性繁殖的多细胞生物,【社会性】对应多种无性繁殖的形态。这些多细胞生物的形态都是健康、稳定的,经过了亿万年的考验。
8.阿姨淆主张的多层次的自治体的分形形态,对应【出芽繁殖】的动物,比如水螅,或者【营养生殖】的植物(植物自带分形形态)。
更宏大的历史9.原始丰饶 = 毒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