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北漂女孩 （6）
第6章 雨夜险受辱
这天上午，徐静正在办公室看电脑里的股票走势图，有人敲门，她把电脑变回桌面：“请进。”
一位女职员应声而入：“徐经理，新天地公司的合同草案做完了，您看一下
吧。”
徐静接过《合同草案》放到桌上：“好。我马上看。”
女职员走出。
徐静翻阅《合同草案》，看完，打通桌上座机：“牛经理吗？我是天艺公司的
徐静。是这样，关于你们那个项目的合同草案我们已经写好了。您看……？”
牛大国：“好，好！我马上向石总汇报，什么时候签我会通知你。估计时间不会太长。”
徐静：“那好。我听您电话。再见。”放下话筒。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她接到牛大国的电话，说晚上就可以签约。于是，她拿起那份《合同草案》，来找韩总。
在韩总办公室门前，她按响门铃。
“请进！”室内传出梅小含的声音。
徐静推门进屋。屋内，电脑前站起了梅小含：“徐经理。”
徐静：“韩总在吗？”
梅小含：“韩总刚走……他说下午回来。”
徐静：“这是与新天地公司合作项目的合同草案。韩总回来让他看一下。晚上要与对方签属。我去给他打电话。”
梅小含接过文件：“知道了。”
徐静转身欲走，又停住：“小含，韩总可能会带你参加今晚的签字晚宴，你这身衣服不太合适。”
梅小含：“可是我……我……不知道穿什么合适……”
徐静笑一下：“我理解。这样吧。我回去给韩总打个电话。半个小时后，我们去买衣服。”
梅小含：“买衣服？”
徐静：“我给你买。等你开工资还我。好不好？”
梅小含：“谢谢徐经理。”
徐静笑一下：“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徐姐吧！”开门走出。
大约一个小时后，徐静带梅小含来到一家高档时装店。梅小含一身一身试穿时装，也展示不同形态的美丽。她面前的徐静，与其说观看品评，不如说是在欣赏时装表演。
买完衣服，二人坐出租车回公司。出租车向前行驶。换了一身新衣的梅小含和徐静坐在后座上。
梅小含身旁还有两个衣服袋。
徐静收回望着车外的目光，轻笑一下：“小含，我刚才还在想，你很像我年
轻的时候……”
梅小含：“徐姐，你现在也不老啊！”
徐静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自己老了。”
梅小含：“有时我也觉得，生活真挺折磨人的。比如这次来北京，如果不这么快找到工作，我真不知道怎么好了。”
徐静：“生活是折磨人，可生活的魅力就在于，我们总觉得有追求不完的东西。”
晚上的签约是在一家高级餐厅。韩总一身笔挺西装，皮鞋锃亮，和徐静和梅小含，来到一个包间门外，门口的两个女服务员礼貌地推开了门，三个人走进包间。
包间内，沙发上站起身两个男人：一个四十多岁，显得稳健老练；一个四十来岁，显得粗犷魁梧。
粗犷魁梧的抢先介绍：“我来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石峰石总。本人是公司业务经理牛大国。”
韩总与二人一一握手。
徐静：“我们公司韩川平韩总。韩总的女秘书梅小含。本人是公司业务经理徐静。”
石峰：“咱们入座吧。”
五个人坐在桌边。
石峰：“韩总，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很高兴与贵公司合作。贵公司的车体广告有一定的规模，我相信我们这次合作会非常愉快。”
韩总：“在京城广告界，我们算是一个小公司，贵公司能选择与我们公司合作，我们深感荣幸。以信誉求生存，向质量要效益，一直是我们坚持的原则。我们相信我们的广告会为贵公司带来更大的收益。”转对梅小含，“把合同草案给石总他们看一下吧。”
梅小含取出《合同草案》毕恭毕敬双手递给石峰。
石峰翻了翻，对韩总：“我看大致内容就这样吧。今天咱们把草案签了，没大的变化，七天后就签正式合同。”
韩总：“可以。下步具体事宜由徐经理和牛经理协商就行了。”
牛大国：“今天一方面是签合同草案，另一方面，我们石总说与韩总见个面，喝几杯。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希望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不能搞一锤子买卖，是不是啊！”
徐静：“这也正是我们公司求之不得的。贵公司这么有实力，靠上贵公司这棵大树，以后我们不愁没活儿干了。”
石峰笑一下：“那就签了吧。”
梅小含急忙起身，到石峰跟前，递上笔，又把另一份《合同草案》摆放在桌上。
石峰在两份合同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梅小含又将两份合同书摆放到韩总面前，让韩总签了字，她将一份交给了石峰，又将另一份收进自己包里，重新坐回座位。
牛大国：“好了，正事办完了！喝酒吧。”转对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先拿两瓶茅台来。”
韩总：“牛经理，两瓶太多了，我不胜酒力。”
牛大国：“我们两个人，你们三个人，五个人还不喝两瓶茅台了！”
梅小含：“非常抱歉，我不喝酒的……”
牛大国笑笑：“梅小姐，你喝不喝得问韩总。一般情况是，如果秘书心疼老板，老板的酒会由秘书代喝；老板如果心疼秘书，那秘书的酒会由老板代喝！”
这时菜陆续上来，甚为丰盛。服务员已经拿上启开的两瓶茅台放到桌上……
徐静笑着说：“牛经理，你知道我充其量能喝点红酒，而你是海量。你今晚是想让我们都喝醉呀！”
牛大国：“我承认喝酒要有酒量，而更重要的是要有酒胆。不是能喝不能喝的问题，是敢喝不敢喝的问题。服务员倒酒，每人都倒上。”
服务员一一斟满酒。
韩总对石峰：“石总，我们是不是照顾一下女同胞啊！再不让徐经理和梅秘书喝点红酒？”
石峰笑了笑：“韩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怕两个人……”
韩总：“哦？”
石峰：“一个是我老婆，是我在家的时候。另一个是牛经理，是和他喝酒的时候。以前我们是战友，也是酒友，我会喝酒是他硬灌出来的。呵呵，所以此时此地，我一点发言权也没有了。”
徐静笑着说：“石总，我知道所有的英雄好汉都知道惜香怜玉，而所有的绅士都懂得尊重女士。虽然美酒敬人无恶意，但勉为其难就不好了吧？”
石峰：“厉害、厉害！牛经理，听见没有？徐经理就差没说咱们有失男人风度了！算了，算了。女士优先，她们喝红酒吧。”
梅小含：“我喝橙汁。实在抱歉！”
牛大国：“梅小姐，你连红酒都不喝，那太说不过去了吧。”
徐静：“好吧。梅秘书喝红酒，她不喝，我替她喝！”
牛大国：“服务员，拿两瓶皇家礼炮。”
服务员取来两瓶红酒，为梅小含和徐静倒上酒。
石峰端起酒杯：“韩总，两位尊敬的女士，我没什么更多话要说，今天很高兴与韩总见面，预祝我们这次合作圆满成功！干杯！”
四个人喝下杯中酒。而梅小含却未端杯。
韩总见状，微微皱下了眉。
徐静急忙说：“梅秘书的这杯酒我可以替她喝。那么牛经理是否应该陪一杯呀？”
牛大国：“没问题。徐经理替梅小姐喝多少杯红酒，我就陪多少杯白酒。”
徐静：“我只能说尽力而为。”示意服务员把梅小含面前的那杯红酒端到她跟前。
牛大国端起白酒：“徐经理，您看好了，我可一口干了！这就叫交情深，一口闷！”说完，一饮而尽。
徐静也把这杯红酒一饮而尽。
梅小含向徐静投去感激的目光……
石峰看徐静的目光颇为赞赏……
喝完酒，司机搀扶着韩总；梅小含搀扶着徐静从餐厅大门走出。显然韩总和徐静都醉了。
司机将韩总先送上轿车的后座。
徐静对梅小含：“你去照顾……韩总。他醉了……我不用你管，我可以打车
回家……”
梅小含把徐静送上一辆出租车的后座：“徐姐，你没事吧？你都是为了
我……”
徐静：“我没事。以前有两次比这次喝的还多。你快点去照顾韩总……”
梅小含：“我知道，小心点徐姐！”关上车门。
徐静对司机：“开车！”
出租车开走了。
梅小含急忙快步到轿车跟前，也坐到后座上，关上车门。对坐到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送韩总回家吧。”
韩总：“回公司……”
司机启动汽车，向前驶去······
来到公司，梅小含搀扶着韩总走进韩总办公室，他们进了里间屋。
梅小含打开灯。里间屋有保险柜、书柜、电脑桌、椅子、单人床、一对沙发，
墙上有几幅名人字画。
梅小含将韩总搀到单人床前，让韩总躺到床上。她为韩总脱下鞋子，然后取过毛巾被为韩总轻轻盖在身上……
她正想离开，手却被韩总握住，她微微一怔，注目韩总的脸。
韩总仍不睁眼：“别走……留下陪我吧……”
窗外传进雷声，风雨欲来。
梅小含：“韩总……您早点休息吧……”抽出自己的手……
韩总睁开眼睛，坐起身，又抓住梅小含的手：“我喜欢你……从看你第一眼开始……”
梅小含：“韩总，您喝醉了……”又抽出手，转身欲走……
韩总：“等等！”
梅小含猛的停住，回头。
韩总站到床前：“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梅小含摇了摇头……
韩总：“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今晚你让我很丢面子，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徐经理，我都不知道怎么下台！”
梅小含：“对不起，韩总。我真的不会喝酒……”
韩总大吼：“现在呢！你不要说你也不会！从你选择应聘女秘书那一刻起，就该想到要替老板喝酒，陪老板睡觉！你知道吗！？”
窗外风雨大作。
闪电光把韩总的脸照得狰狞可怕。
梅小含后退两步：“不知道！我根本没想过……我现在就辞职……”
韩总逼上两步：“辞职？你是签了聘用合同的！你要承担违约责任！你承担得起吗！你为什么不能想开点，难道我还会亏待你！”
梅小含：“你看错人了！”转身走向门口……
韩总扑上抱住梅小含：“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把她拖到单人床跟前，上身压倒在单人床上，强行去亲吻……
梅小含惊叫一声，猛的用力推开韩总，直起身：“我死也不会答应你！”
韩总再次扑上要拥抱梅小含，梅小含抬脚一踹，把扑上来的韩总踹得后退几步，撞翻一把椅子，仰面跌倒，发出一声惨叫……
梅小含也不及细看，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小包，转身快速夺门而出……
街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人行道上，梅小含拎着小包，在风雨中向前奔
跑，奔跑……她实在跑不动了，蹲在那里，双手掩面，发出一声嘶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