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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女鬼现身陈前事 忠孝自古难两全

2018-11-13  本文已影响0人  灵星山人

书接上回。

众人闻言皆惊。

少时,老爷说道:“这一番真算是世上罕有了!闻听有收古董的,收账的,收钱的,收女人的。不似我这般,尽收些人头过活。好歹来个西瓜,我也认了。”

须臾,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倒在那里。吓得众人赶紧来扶,原来是气的吐血,一口气憋住了。那大儿德忠见状赶紧上前抹胸擦背,敲打肘窝,一时间,老爷呼出了一口气,说声‘我命休矣’!

夫人在旁看着,想到近来所发生的诸事,落下泪来。

一时间,本是念经清净地,如今为亲泪断肠。

少时,大儿德忠真是个稳当持家的主儿,站起来拭去泪水,说道:“各位,如今我父有气在身,不便说话,我是长子,定要临危不惧,独掌乾坤。你们可知我心么?”众人回到:“都听大爷训话。”

大爷定了定心神道:“管家,你差人把父亲接到后院,躺在榻上。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你拿钱去请名医治疗,定要救治痊愈方可。”管家道声‘是了’,随叫进来几个人,抬着老爷,到后院。

大爷走到母亲身边,跪下说道:“母亲,爹爹病了,家不可一日无主。更别提现在家里如此多事,更不能少了一人管理。儿子不孝,有些夺权之嫌,但是此事确实万急,儿不得不出来顶住,万望母亲大人应允!”

玉兰母亲道:“我儿真是临危不惧,我家亦有望也!如今你父亲病倒,按理按情都是你出头做主,不必忧虑过多,有我在这,无人说什么闲话!”玉兰母亲站出来,大声说了一句:“从此往后,邱府上下众人都要听我大儿德忠一人说话做主,否则就是不听管教,随赶出邱家!”众人皆道声‘是了’。

如此,今日的邱府便是大爷做主了!

一夜无书,次日天明。

清早起来,众位奴仆知道此事之后,都来请大爷安。那管家赶紧去账上领了些银子,去街上抓药。大爷趁着人都在,点名人数,发现少了一个力工。大爷心里已然是有数了。

要说那些和尚道士何在?原来住在了西厢房。

大爷差人把他们唤来。原来那些人早起了,具都在那里念经、画符。听闻大爷相唤,随跟着来了。

来到跟前,大爷说声:“师傅辛苦!慢待!慢待!勿怪!勿怪!”那些和尚道声弥陀佛,道人念声无量尊。大爷说道:“师傅们,昨日家父身体不适,母亲正在相陪,已经研医治疗了!”和尚说:“施主真是孝顺,颇具善心。善哉!善哉!”道人回道:“百善孝为先!

大爷又说:“昨日师傅们已然做法,我的怪病已无,为何府中又添杀生?”和尚双手合十,说:“大爷,昨日我等做法驱邪,已然是管用。如今看来,家宅不安,定是内鬼作祟了。”道人也说:“大爷,我等也是这个看法,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真是内鬼作祟,有了冤情,需是要挖出那个人来,找出祸根方可。”和尚又说:“岂不闻‘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大爷随说道:“恩。如此说来,定然是了。不然,如何平白惹出这许多人命?又有这么多灾祸上门?我又如何得了这个怪病?想来定是府上有怨鬼,不知身在何处?需是问问他,为何要闹我安善之家?”

思沉一会,又说道:“师傅们,现在他在哪里藏身?需是找他出来,方可明白一切因果。不然蒙在鼓里,怎成功果?”道人说道:“大爷,现在已是辰时,他是个鬼魂,定不敢出来,需得夜里方可。”大爷又说:“昨日管家说人头在西偏院,想来是在那里藏身,我看,众位师傅一同前去,看看去。如有,当场抓住,如无,等到晚上也不迟。快走!快走!”众位无奈,情知他不晓得阴阳相克之理,只懂得人伦纲常之情,只得跟随前往。

一行人来到西偏院,刚到门口,就看见一颗人头在门前挂着。众人皆恐惧不已。正当这时,只听脚步声音,原来是管家抓药回来了。后边跟着郎中,还有一位,正是那打更的刘二。他为何来了?只因昨晚有一人找过他,让他留心问问。谁找过他?村里有名的王寡妇。找他做什么?当然不是勾搭,让他找自己的女儿王香儿。为何今日来到邱府?皆因几日前,王香儿说要去邱府做针线活,需几天才能回来,王寡妇答应了,说让早去早回。香儿走了后,王寡妇心里老是不安,怎奈一个寡妇家不便抛头露面,特求到刘二那里,托他来邱府问问。这天早晨,在路上碰见了管家,说明了事由,管家说没见香儿,又想起那两颗人头,拉着刘二,紧紧地来找找。

管家先是把郎中请进内宅,给老爷看病,再带着刘大过来见大爷说明情况,大爷越听越觉得此事非同寻常,暗暗发狠,今日定要捉住鬼怪。

随找人请来请来县衙的捕快,说明前事。捕快们把人头挑下来,裹在布包里放在一旁。带头的捕头一脚踹开偏院的木门,进去一看,院里有一口枯井,屋里有些柴火,众人扒开柴堆,下有尸体两具。捕快们寻找一遍,又在枯井里面捞出来了一具尸体,一共两具女尸,一具男尸,井中那一具是王寡妇的女儿香儿。除这具外,其余两具都没了人头,腔子上面没了脑袋。

众人皆惊。下人说道:“此番定要坐牢了!”那些和尚见状,口里念着“罪过”,道人见了,念声无量天尊!

万万没想到,正当这时,人群中出来了一位,穿着一身素服,原来是邱府的二爷德顺。走进前来,说道:“众位官爷差人,不消去拿他人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不了,跪下放声痛哭。大爷喊道:“你说什么?你做了什么事?”老二哭了一会儿,说道:“王香儿命死我手!至于那二人,不是我杀的,想来应是她的鬼魂作祟,杀了这两条命。”说完,又哭起来。

一时间,众人愣在那里,唯独大爷清醒。说了声:“你为何如此混账?原来府中内鬼是你,我还想着是谁呢?原来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说不了,气急攻心,昏死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二爷已被捕快拿住,正往外面押走。捕头又命手下找来白布,裹上三具尸体,抬了出去。捕头说道:“你等一行人等全都到县衙门回话,县太爷要审理此案。”大爷踉踉跄跄站起来,说声‘是了’,送差人出门。

差人走后,稳了稳心神,随说道:“众位师傅,今遭大悲大痛,有心出家。怎奈俗事未了,成不了正果。就请各位大师回吧!有劳了!”作揖拱手送别了众位师傅!

说话到了夜里,一应人等来到县衙。县令老爷传令升堂,随转屏风入座,快壮皂三班衙役俱到,呵声“威武”。师爷在一旁记录。

老爷一拍惊堂木,传一应人等上堂,众人上堂来跪下喊声“青天大老爷”。又传犯人上堂,只见下面押上来一位,披头散发,五花大绑地押上来了,正是那杀人的德顺。

县令老爷问道:“堂下何人?犯了哪桩王法律条?”德顺说了声:“草民邱德顺,只因奸杀人命,故此上堂听判。”县令说道:“你到还老实,一上来就说了,省去了皮肉之苦。”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快讲,因何杀害王寡妇家的女儿?从而惹出这三条人命的?从实说来,不然板子不饶。”

那德顺刚想说,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旋风,冷飕飕地。

旋风中有一个黑影,众人细看,是一个女人的身影。众人皆慌。只听那黑影说话:“众位勿慌!奴家是王香儿。”众人这才明白,她是来告状的,也就不惊了,都听她说。只听香儿说道:“奴家给县令大人请安!”县令一甩惊堂,说道:“大胆鬼魂,怎敢闹我公堂?念你确实屈冤,你说吧,本县听着。”王香儿说声:“县令老爷,有所不知,奴家是被那个禽兽德顺奸杀的。”县令道:“你且讲来。”

王香儿说道:“我本是衡鱼村中王寡妇家中的独女,名叫香儿。因爹爹早年去世,娘俩相依为命, 只做些针线过活。因这个身份,家母不便外出,只是我出来替人缝缝补补,虽不富裕,但是能糊口。哪料到那一日,在大街上遇见了邱家二公子,他见我生得美貌,便心生歹意,想霸占了我。是我宁死不从,在大街上也没怎样。后来,他竟然腆着脸来我家求亲,我母亲不允,没成想他竟然调戏了我们母女。到了第二天,他又来了,我母亲就要打将出去,没想到他一使劲,把我母亲摔了个倒栽葱,伤的不轻。想着去抓药,苦于没钱,只能出去找活。刚好看到邱家招女红,便去了。临走时告诉了母亲。后来,在邱家做活,本想在大户多挣写钱,回去抓药与我娘治病。没成想在第二天,不知怎的,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时他就进来强奸了我。后来又怕我说出去,败坏他爹的名声,随拿了把长刀,把我杀了,抛尸井中。是我阴魂不散,化成鬼魂,先是附在邱家大爷身上,因他孝顺,不忍心杀害,只是折磨他。后来,又杀了丫鬟翠儿、力工陈六儿,就是想把此事闹大,将这个人面禽兽明正典刑!”说完,哭起来。

话说到这里,众人皆明白了,都说:“原来如此!”

县令听完,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叫一报还一报!只是你不该杀那丫鬟、力工,这是你的不对了。”王香儿道:“二人在花园偷情,被我看见,气不过,便杀了二人。将人头挂在门上。”县令道:“如此说来,也是他两个罪有应得!”

又拍了一下惊堂说道:“邱家二子邱德顺因奸杀王氏香儿,人证皆在,按本朝律法,判斩监候,钉肘收监,关入死牢。秋后处斩!”那些衙役过来,拿过供词,让他画押。随将犯人德顺,带上脚镣手铐,又带上枷锁,拖下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黑风散去,原来是投胎去了。

见此状况,县令一甩惊堂,喊声:“退堂”!衙役们都喊“威武”!

一行人等,下堂去了。

要说此事已完,但是没想到却又牵连出了三条人命。为何?一是那德忠回到家中,向父母备陈前事,双亲皆嚎啕大哭,都说“好人无有好报了”。父亲邱老员外本身就有气在身,又逢失子之痛,这一下更加厉害了,支撑了三日,到了四日清晨,再去看时,已是气绝身亡了。大爷德忠哭得不行,发送完父亲,未过五期之数,母亲玉兰也在房中自缢而亡了。诚所谓“黄梅不落青梅落,白发人送黑发人”!

要说那王寡妇也是个性情中人,一听说此事后,大哭了一场,骂道:“老天不开眼!老天不开眼!”没过多日,郁郁而终。

此番,可怜邱家一个响当当的大户,如今成了这般死人塚。

如此,算了算,王香儿、王寡妇、邱家老二、邱老员外、玉兰、丫鬟翠儿、力工陈六儿,相继在半月之内魂归幽冥,这是七条人命。

诗曰:

七条人命已归天,

女鬼闹宅亦安然。

佛道联手安家业,

忠义从来在人间!

又曰:

忠孝自古难释怀,

佛道二家亦白白,

红尘若得双全法,

灵星神话为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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