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评《没有青春的少女》

2020-10-09  本文已影响0人  简祸祸

婶儿想说:《没有青春的少女》一文的产生,是因晚儿泗水把我带入童年回忆——那种胆怯、苦楚是我一辈子的痛。
成文后,鬼爷觉得平庸无新意,我也觉得无趣就一直搁置。
昨晚鼓起勇气发布,鬼爷一早就发来以下评论。虽不能完全赞同,但还是被老友的认真品读感动。


文/北京贵爷

《没有青春的少女》,你在写的时候我们就争论过,最后你还是固执己见原文照发了。而我也想把意见完整地表达出来。

我要说《没有青春的少女》只是政治正确(如果该文是批判揭露那十年的话),而不是生活真实,更不应该是写作者笔下的真实。

比如,文中生动地描写了父亲写检查时的情景:“夜里,父亲会坐在写字台前,低头弓背,不停的修改他的检讨。灯光昏暗,他的身影投射到肮脏的白灰墙上,单薄而扭曲。他需要反复考量检讨够不够深刻,有没有直抵灵魂深处;问题交待的清不清楚,有没有精确到一分一秒;能否在全院大会上获得平反,佩戴上一枚巨大的像章,完成他的自我救赎。”

可我想问,这是一个十岁孩子的记忆吗?不是!只能是她长大懂事后的“补忆”或者“修正记忆”。十岁孩子的真实记忆应该是这样的:父亲那么大了,为什么还要连夜写作业?父亲为什么叹息连连,是我惹他不高兴了吗?为什么笑脸相迎的叔叔阿姨,现在却冷若冰霜?

如果你十岁时真的能那样洞察风云地去怜悯父亲,那你活该没有青春,你太早熟了,太有政治预见了!

我十岁那年正赶上大yue进,留下许多“好玩”的记忆,比如把家里所有的金属器皿偷出来,扔进家属院的“小高炉”。冲着天空敲锅击碗,眼见着麻雀飞着飞着楞是掉了下来。当时,孩子们简直玩疯了,其荒诞是二十岁时才明白。

那十年中,我校红wei兵把颐和园佛香阁上的小佛头都破了四旧,十年后我领亲戚去逛颐和园,亲戚问小佛头怎么都被砸了?旁边一好事者自作聪明地答道,“八国联军干的!”我恨不得钻地缝。戏剧冲突的最好素材自在生活中!

青春是一个人的发育阶段,谁也不能跨过去,即便环境再险恶、生活再扭曲,即便悲惨如《红岩》里的小罗卜头,监狱中生监狱中长,也还有他的童真童趣,为小说增添了一笔难能可贵的亮色。这才是大手笔!

还有姜文的作品,正因为他眼光独到,真实地描写了一群少年的野蛮生长,才敢于把那黑暗的十年称作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他成就了描写那十年的文艺作品中唯一的另类。这是大艺术家的眼光,比起那些人云亦云的政治批判,其价值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你在文中写到,十岁时你是个“受牵连”的子女、被边缘化的对象。如果你按照这个规定情景,严格忠实于生活,而不是用今天的政治概念去追忆,你一定能写出别样的青春。

最后我的结论是,《没有青春的少女》与一个伟大的作品擦肩而过,只是一道平庸的伤痕。

(此文旨在探讨写作,不涉其它)

本婶儿再絮繁几句:对于鬼爷的点评,我俩又进行了一番讨论。我搬出“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进行了自卫反击。
不过最终我还是被鬼爷批我“小大人儿”说服,并认可属“活该没有青春”之“追忆”。
鬼爷说他琢磨了很久才发觉我这个文章的毛病是“概念先行”了。
他平时常说“这个表达不准确“,“这文章缺少核心”,”必须站在作者角度,不要自嗨“等。不得不佩服鬼爷对文字的敬畏之心和掌控能力。
最后,我还是想说那段日子于我而言,就是人生的至暗。要一定问我当时的快乐,那就是每当母亲下班,看到带回来的“像章”,便无比开心!那时候像父亲那种人是没有资格获得甚至不允许佩戴的,好在母亲属”逍遥派“,没有选边站队,便有此”福利“。
出于跟机器人打架赢面不大的原因,很多话如鲠在喉。待我练成了“躲猫猫“再来碎碎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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