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之蝉躲不过时光之沙漏
2020-08-13 本文已影响0人
墨语萤火
傍晚,通红的夕阳,让西边的天空像一个巨大的熔炉,似乎装满了熔化的黄金,它分外的强光仍从树梢上喷射出来,热气腾腾的蛮横的炽盛着…
终于,在自然之手的威力下,夕阳渐渐服软,徐徐的沉匿于错落有致的群楼背后,剩下些微弱的辉光映衬着清晰而失去了立体感的楼宇,天慢慢的暗了下来。
我缓缓的走出大厅,外面的世界热气蒸腾,一只知了叫着叫着突然从我眼前跌入尘埃,完成它生命历程里的最后一声鸣叫,我身后的行人匆匆而过,沉重的脚步踏过它的背脊、它的头颅、它的肢体、它的羽翼,瞬间我的鬓间渗出了汗珠。
据说所有的低等待动物都是为高等动物存在的,那么,知了这种低等动物的存在价值何在?它们在地下至少两年甚至十几年,蜕皮后只有两个月左右的生命,存在只是无意识的运转。
它们既不会听,也不会想,更不会思考。生没有喜悦,死没有恐惧,没有任何本质可言,只有存在着。它们想确立自己是活着的,必须通过自己的声嘶力竭的喧嚣来证明。
为在赢得生命的同时,它们又必须承受起红尘的折磨,红尘对于它们是一次重生呢?仰或是一次沉沦?
我再回望了一眼那只被前行脚步踩踏的面目全非的知了,有碍观瞻哪!我便顺起脚把它送入下水道,以此完成了对它的告别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