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三
带着一丝不解和迷惑,我还是听从了安排,先到新的公寓安顿。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幻听了。
可是脑子里又听见那个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这次提醒我说:“西”
“西?”家豪听见我莫名其妙的说话就过来问我,“什么西?”
“你信我吗?”我认真的问他
“我?不信!你看我陪你都走到什么地步了。再信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滚蛋,我跟你说,我脑子里又出现声音了,这次说要指引我找到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你把那破剑给我的时候。”
“你说,你是说,那把破剑,----嗯-----他告诉你,要指引你找东西?”无论家豪的语气还是表情,都充满了我是不是神经病的问号。
“是。以前是喊救我,现在又变了。对了,以前是女人的声音,这次是男人的声音。”
“我儿来!怎么那么玄呢我听着?”
“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你想啊,从哪个文字开始,我就不一样了。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我能听见,别人听不见。你说是不是,我真有神经病?”
“估计是。哎,去找我未来岳父问问”
“未来岳父?谁?”
“就,李院长啊,倩倩他爸。”
“你把倩倩搞到了?”
“现在没有啊,那不迟早的事。”我对他的自信来源打一个问号
我俩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李院长办公室,不巧他正在和一个人开会,李院长示意我俩坐在靠西边的沙发上左下,一边听他开会,一边等他。
“这次大致方位在昆仑山一脉,脉波很有规律”
“和5年前那个一样吗?”
“初步对比是一样的,还要进一步的研究。”
“那老刘那边也送过去了吧?”
“送过去了,就是刘教授让我来和你说一下这个消息,他说现在没时间打电话,还让您抽空过去一趟。”
“嗨,这老家伙。你回去告诉他,说我知道了,等我手上工作缓缓,就过去。”
等到这人出门,家豪点头哈腰的上前交道:“嘿嘿,李院长,倩倩怎么不在啊?”
“噢,她啊,这会应该是和张凡在一起吧。”
“张凡?谁啊?”
“就是,前两天那个老张的儿子,不是要和倩倩见面多了解的吗,今天正好都有空,让他们去见一面。”
“原来是情敌”
“什么?”家豪嘀咕的声音太小,李院长没有听到,我顺势打了个叉道:“李叔,我有个问题,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于是我把出现的新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还把那把剑摆在他面前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小赵,帮我接西安博物馆的孙馆长--------喂,哪位?”
“孙馆长,我是北京这边的李文海,5年前女尸出土时见过一面的。”
“哦哦哦,李院长啊,抱歉抱歉,打电话来是.......?”
“哦,我就是想问你,贵管之前出土保存的残剑,还在吗?”
“什么?谁告诉你的?”
李院长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感觉到一丝异样:“没有没有,就是随口问问。”
经过一番解释,李院长终于把电话那头安抚下来,“放心放心,北京现在就我知道,你也不要找了,择日我带来给你看看。哎,好好好,哎好”
“西安的那把剑今早开馆时不见了。难不成,就是这把...”李院长仔细端详起这把长约120公分,剑身长约90公分,剑刃宽6-8公分,剑柄下有12个文字刻在剑身,通体寒芒四射的冰冷宝剑,剑柄上龙纹盘绕,剑柄头上雕刻着怒目龙头,让这把宝剑显得更加的神秘和威严,十分精美却又让人不由惊叹,“此剑真乃天外来物。”
“李叔,你别光看啊,你给我出出主意啊。现在这个男人一直让我去西边,我是无所谓啊,但是那边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钱,我去了不得饿死啊。”
“就说去西边,没有说别的?”
“没了啊,让我找人,然后带领他们什么的。我也就敢跟你说,换成别人早把我当精神病又关起来了。”
“我是一个考古工作者,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时间也很难相信。但是...”李院长沉吟片刻
“但是······什么?”家豪不耐烦地问道
“我有个老朋友,也许,他能解答。”
“他干嘛的?”
“莫要多问,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驱车约30分钟后,我们在一个四合院门口停下,李院长带领我俩走进院内,只见院子西厢房屋檐下挂满了晾晒的衣服,东厢房与大门外墙之间有一个小菜园子,东厢与堂屋处有一口老井,井边有一把摇摇椅,上面坐着一个拿蒲扇的老头,“老三,老三,日子很潇洒啊!”
“哎呦呵,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见到李院长进来,老头连忙起身迎接
“什么风,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还是大事。”
一番客套之后,李院长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和这老头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老三,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啊?”
老头拿着这把剑琢磨半响,说道:“到,真有这么一个传闻。也是圈里的人都非常忌讳的。”
“哦?您说来听听。”
“这个传闻是这样的---哎坐坐坐,别站着,后生,自己搬板凳坐啊---”我们坐定之后,老头开始讲起他的故事:
传说在唐朝,沧州有个倒斗的叫周二狗的,有一次倒斗时挖出一把宝剑,锋利无比,制作精美。周二狗将剑和其他挖出来的明器带回家中,不几日将明器全部脱手,唯独留下这把宝剑,喜爱有加不舍售卖。渐渐的大家都知道这沧州二狗家有把宝剑,平时不与人看。看过的都对这宝剑念念不忘。月黑风高杀人夜,不知是谁,在一个深夜点了一把火,二狗被烧死在自家屋里,这把剑也就不翼而飞,没有了下落。
又过了100年,在淮南一户富商手里,出现了一把和这把剑相似的宝剑,引来无数人争相残杀,就为将这把剑占为己有。一场血雨腥风之后,这把剑也下落不明。
不过传闻在唐末,南北宋这样的动乱年代都有这把剑出现的流言,最近一次是在太平天国时,不过已经锈迹斑斑,剑身段残,----那怎么知道每次都是同一把------家豪,别插嘴!---哎这后生说的对,怎么知道是同一把呢!就是这~龙!头!
“龙头?”
“是的后生,每次出现的都是带有龙头的一把剑。”
“听你说的,每次出现都是不得好死啊,那我是不是也要快死了?”
“这,我也不知道。”
“哎呦,完蛋,我就要死了?卧槽,我就知道那个梦不吉利。”
“老三,别吓坏孩子。”李院长正色道
“传言吗,又不是我编的。不过啊,反正我们圈里对龙头剑一直忌讳莫深,我这一派的祖师爷也曾有幸得到过,今天见到了,还真是一饱眼福。”
“哦?那后来怎么样?”李院长追问道
“什么后来?”
“你祖师爷啊,后来”
“哦,他自己立下的规矩,不碰龙头剑,烧香拜佛之后,就埋回去了。”
“对啊,我也给埋了不就好了。”听了这老头的话,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这时家豪凑耳过来说:“听了半天,这老头就是个盗墓的,听他瞎哔哔,我们回去吧。”
“嗯,走,我们找个地方,把剑埋了。”我俩起身要走,可是李院长硬是和这老头又足足聊了20分钟,毕竟是他的车,我也不好说什么,一直等这俩老头聊完,李院长才把我们送回公寓,但是在回公寓的路上,我和家豪下车去找五金店买了把军工铲,我俩骑着公用自行车,让李院长开车回去做他的事情,我们做我们的事情。
我俩找到一片没有人管的荒废工地,挖了一个坑,把剑埋进去后才安心离开。
“这下,我就不用死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