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长篇故事| 世上的感情真的需要门当户对吗?

2020-05-06  本文已影响0人  曾小芳zxf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这是一个落魄吉他手遇到的故事,

    每个人都是一个小世界,每个人都有故事,很多人只会把伤痛留给自己,只会在深夜的时候一个人独自舔着伤疤。

    大柱和蒋婷婷最终还是没有在一起!

    韩立放弃了自己的音乐梦!

    沈月没有抛弃因伤退伍的兵哥哥男朋友!

    我有烟酒和音乐,你有故事吗?

    这三首深夜的歌和三篇深夜的故事,

    送给深夜辗转反侧的你!

1.前言


     此时已经凌晨二十四点,人头攒动的市民广场开始冷清下来,我拧下麦克风,收起音响,背上吉他,将鸭舌帽的零钱塞进裤兜,钱不多,只够明天的温饱。     

     我只是个落魄的街头吉他歌手,并不会奢求太多。      

    今天运气很好,当我弹唱赵雷的《理想》时,有个阔绰的年轻人向我的帽子塞了一张五十元,人要是矫情起来 听什么都像在说自己。

    毕竟这个偌大的深圳,到处都是怀着理想的年轻人。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过这份热闹是属于夜店和酒吧的,当然还有眼前这条夜市街。 

    在这个人声鼎沸的一线城市,即使哭的撕心裂肺,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有的人在这里寻找到了财富,有的人在这里寻找到了爱情,有的人在这里得到了遗憾。

    城市永远不变,它永远冰冷并且温暖地存在着。我穿过热闹的夜市,眼中所有的喧嚣热闹都与我无关 我并不想回去,索性买了烟和酒,来到靠近火车站的地下通道,我很喜欢这里 ,唱的每一首歌都有回音,唱了一天的歌,总要有几首唱给自己。

     我想起师傅曾经对我说:

    “卖唱就要去人多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故事” 。

    于是我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大字:我有烟酒和音乐,你有故事吗?

2.大柱和蒋婷婷的爱情故事


     通道西面迎来了一个胖子,驻足听了我好几首歌。 

     “哥们儿,有烟吗?憋半天了。”他不好意思地说。 

     “有,不是好牌子,抽吗?”我说。 

     “没讲究,吃饱肚子,有瓶啤酒,一根烟,够了,咋能挑牌子。”接过烟后,他也不客气的接过啤酒,用门牙起开,咕噜咕噜的猛灌了一口。

    我们闲聊了起来。 

    他问:“这都后半夜了,早没人了,你怎么不回家,还在这儿唱?”   

    “有时唱歌不是给别人唱的。唱了一天,都不是我想唱的。

    喜欢的,没人给钱。只能趁着晚上,自己唱几首了。”

    “那怎么不回家唱呢?” 

    我脸红了一下说:“租的房子,合租的,大晚上的扰民,多不好啊”。

    他讪笑一下,"也是,酒不白喝你的"。 

    胖子酒量不好,几口下肚后动作就有些飘,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说起了他的故事。

3.她就像一道光,刺进大柱的眼皮 


    胖子的名字叫大柱,故事的开头发生在六年前的一个冬天。

    那天北京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刚毕业的大柱加班回来,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时的大柱身材并没有走样,麦色的皮肤上是清爽的寸头,一米七八的个子配上笔挺的西装显得干练精神,他跑了一天的业务,又饿又冷又累,此时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安静地躺一会。

    前方有个女孩孤零零地站在人行道边上等着绿灯,洁白的羽绒服包裹她的躯体,迷幻的夜色衬着她的背影,她随手撩拨了头发,在路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美好。

    她身边有个大行李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突然窜出一只流浪猫,箱里的东西被它撞翻了一地,吓得蒋婷婷一声惊呼,连忙蹲下收拾。

    起初大柱并没有认出蒋婷婷,只当是街上一个漂亮的陌路姑娘,出于好心,大柱上前帮忙,蒋婷婷抬头致谢,

     “刘~~刘大柱?”

     “蒋婷婷?”

    当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时,双方认出了彼此,其实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

    2011年,刘大柱考上北京外贸经济大学,成为全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大柱虽然家境贫寒,但刘爸刘妈还是杀鸡宰鸭,张罗了几桌酒席为大柱庆祝,大柱在众人的褒奖下多喝了几杯酒后,就醉倒在地迷糊地睡去了。

    他梦见了自己的大学生活,有一群友好的室友和同学,从来没有挂过科,拿最高的荣誉和奖学金,还遇到一个可爱的姑娘......

    大柱背上大包小包来到大学,大城市的炫彩缤纷是他在小小的农村从没见过的,他看的如痴如醉,

    但他并没有自卑,他觉得自己也会在大城市干出一番天地,坚挺的胸膛里有着一颗勇敢的心,

    大学的生活平淡也充实,军训、学习、考试按部就班地进行,

    大柱参与了系学生会的选拔,轮到大柱演讲了,大柱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脑瓜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想好的自我介绍词全忘了。

     “大家哄~   我叫刘大柱 ,柱子的柱”。

      台下哄笑一片。

      面试官是个漂亮的学姐,示意大柱不要紧张,“你的特长是什么?”。

     “我擅长杀鸡”,大柱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台下笑得前俯后仰。

    最后大柱也不知道是怎么下来的,座位旁的姑娘抿着嘴对他说:"你的名字真有趣”。

    大柱挠了下后脑勺,讪笑道:“其实我名字还算好,村里到处都是陈二狗,李大牛,还有张大炮”。

    女孩笑得更欢了,明亮的眼睛眯成月牙,洁白的脸颊勾勒出浅浅的酒窝, 咧开的嘴角露出可爱的虎牙,大柱从来没见到如此美的姑娘。

    她就像一道光,刺进大柱的眼皮,在他的灵魂留下一缕痕迹,热血从大柱的心脏流淌开来。

    “蒋婷婷”,前排传来面试学姐的声音。

    “到”,姑娘转头对大柱说:“轮到我了”。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扶流苏的裙摆微微摇曳,柔顺的头发随风摆动,像一个自由雀跃的百灵鸟。

    姑娘欠身行礼,

    “我叫蒋婷婷,来自金融贸易系,爱好弹钢琴.........”。

4.每一场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回到宿舍后,大柱始终没法忘记蒋婷婷,那个自由欢快的百灵鸟无时无刻的都在大柱的脑海中悦动。

    学生会的面试结果很快的出来了,幸运的是,大柱和蒋婷婷都被选上了,这个结果让大柱高兴了好一阵子。

    学校的活动很多,需要学生会去监督策划,蒋婷婷很优秀,总是可以圆满地将各项活动成功举办。被团队成员推荐为部长,

    大柱由于体格健壮,又喜欢包揽团队的重活,为人也积极乐观,被选为副部长。

    大柱成了蒋婷婷的得力助手,两个人将学院的活动安排的风风火火,私下也成为了好朋友,

    但大柱从来都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

    直到某一天大柱再也没见过蒋婷婷,后来才得知,蒋婷婷换了专业,去了新校区。

    两个人的世界就这样越走越远,大柱的心里空荡荡的。

    当两个相识的人在深夜的街头以这种方式相遇时,确实有点像青春偶像剧男女主相遇的玛丽苏场景。

    “大.....大柱,你怎么在这,你住在这附近吗?”,蒋婷婷率先打破僵局。

    “啊,对,我刚下班回来,我住在清婉一巷,你嘞?”

    “这么巧,我也住清婉一巷,最里面的九栋304”。蒋婷婷别过脑袋,惊喜地说到。

    “我住在九栋305,我们居然是邻居!”。他乡遇故知,大柱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是嘛!为啥我来了一个月没有见你的人?”

    “平常工作太忙,早出晚归,见不到也是正常”。

    大柱拿着箱子,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回家。

    “有什么事情就敲门,我住在隔壁,可以相互照应!”,大柱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客套的对她说道。

    "还真有个事想请你帮我一下“, 蒋婷婷有些难为情。

    "什么事,尽管说“。

    "冰箱坏了,物业电话打不通,我记得团里的座机你修好过,冰箱你能修吗?"。

    "这事,小菜一碟“。蒋婷婷穿着居家服,扎了个丸子头,看起来有些俏皮,大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太感激了,里面请吧!“

    进了房间后,大柱才想起修座机和修冰箱的难度系数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心里开始发虚,万一修不好还赔个冰箱。

    还好坏的不是很严重,就是螺丝松了,导致线路不稳,重新安装一下就好了,蒋婷婷的家收拾得很干净,但是在蒋婷婷眼中看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太厉害了,不到几分钟就修好了!“。

    "也没多难,只不过是男孩干的活,对了,冰箱坏了,你有没有吃晚餐啊“,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大柱转移话题。

    "没有吃,我不喜欢吃外卖“。

    “那正好我回去煮饺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吃饺子吗?”

     “好呀好呀,我好久没有吃饺子了”

5.昏黄的街灯把两个人的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次的接触,两人也慢慢的熟络了起来,平时蒋婷婷也会去大柱家蹭饭,作为报答,她要了大柱家的钥匙,给他收拾乱糟糟的小窝。

    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狗窝,几天没洗的袜子随意地塞在皮鞋里,皮鞋拖鞋歪歪扭扭的散落在窄小的房间,衣柜凌乱不堪,各种经济学书籍和资料杂乱无章地摆放在书桌上,尽管这样,还是被蒋婷婷收拾的井然有序。

    大柱下班回家开门的那一刻,迟疑的迈不出步伐, 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家,

    蒋婷婷故作生气:”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东西都不会摆吗?“

   "我.....我.......“,大柱黑脸一红,羞愧的不知如何回答。

   "噗~ 逗你玩的,看把你吓得,跟关二爷似的,我还会吃了你呀?",蒋婷婷看着大柱噗呲的笑了出来,"我饿了,快去做饭“。

    大柱如释重负,"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鱼,这就做给你吃"。

    两人的关系虽然暧昧,但谁也没有说破,始终是爱情之下,友情之上,真正打破僵局的是那次暴风雨夜。

蒋婷婷的上司安排她去见一个客户,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这一单可以签成功,就给她升值为副主管,这一单的收入三七分成。

    这是一个机遇,蒋婷婷不容错过。

饭局是在五星级华通国际酒店里最豪华的会场举行,这里会汇集全北京有名有姓的商绅,需要走红毯,所以当晚蒋婷婷就穿上了隆重的晚礼服,在上司的陪同下会见了客户。

    对方是一个大腹便便,发型“地中海”的中年男子。

酒过三巡,业务也谈的尽心,眼看就要达成合作了,中年男子大胆的挽起蒋婷婷的手心,开始抚摸起来,吓得她赶紧缩回手,出于职业素养,蒋婷婷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让中年男子自重,她知道这个单子对她对公司有多重要。

    蒋婷婷的举动并没有震慑住中年男子,他甚至变本加厉,搂住蒋婷婷的腰说:“合同签约仪式就到这个房间签订”,男子塞过来一张房卡。

    她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忍无可忍,将手提包甩手扔在他的脸上,中年男子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蒋婷婷气愤地离开酒会。

    很不巧,蒋婷婷出来的时候下起了暴雨,她一路奔跑,来到一个可以挡雨的公交车站台,晚礼服湿透了半截,手机掉进了水坑后再也摁不亮,蒋婷婷坐在凳子上哭了起来。

    大柱接了电话,里面传来蒋婷婷的哽咽声:”我回不了家了,我好害怕,大柱我好害怕......“

    "婷婷,发生什么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大柱挂了电话,拿起钥匙飞奔起来,撞翻了办公桌上的文件,里头传来老板的怒骂,但大柱浑然不顾,急忙下楼,打车直奔蒋婷婷的位置。

    蒋婷婷不知哭了多久,路人看着这个美丽的姑娘有些心疼,于是借了手机给她拨通了大柱的电话,

    大柱看到她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那,孤零零地,大柱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奔跑过去将蒋婷婷揽入怀,她紧紧地抱住大柱,哭的更加厉害了。

     “我害怕,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不怕不怕,我在,我带你回家“,大柱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你陪我好不好,我没有安全感“。蒋婷婷将眼泪和鼻涕擦在大柱的衣领上。

    "乖,不怕,我会一直陪你“。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好“。大柱坚定的回答。

    她的眼泪浸透他的衣领,大柱的胸膛被蒋婷婷的悲伤烫出一个大洞,贯穿了整个心脏,他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于是把她抱的更紧了。

     漆黑的夜晚,他们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昏黄的街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6.金钱从来不是爱情的赌注


     第二天,蒋婷婷辞了职,大柱也和她搬进了一个稍大点的房子,她开始学习做菜,每次不是盐放多了就是炒糊了,不过每次大柱都吃的津津有味,

    她会为他收拾凌乱的经济学资料,会为他捋平褶皱的白衬衫,

    他会为她做她爱吃的糖醋里脊,他会在她生病的时候请假陪伴她,

    有时候两个人的生活不需要有多轰轰烈烈,

    一个沙发,一包薯片,一部爱情喜剧,

    两个人相拥就是一个下午。

    一条小路,一对耳机,一些琐事八卦,

    两个人牵手就是一个周末。

    生活更多的是柴米油盐,更多的时候是平淡似水。

    很快,三年时间过去了,蒋婷婷和大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蒋婷婷的家是在廊坊的一个县城,虽然不知名,但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位于京津城际高铁的沿线上,

    所以蒋家的经济也算是富裕。

    而大柱位于安徽的一个贫困村,上大学的钱也是刘爸刘妈向亲戚借的,双方的家庭并不是门当户对。

    起初,蒋爸念在大柱积极向上,为人正直,也没有反对他们之前的交往,希望大柱可以打拼出一份事业后再讨论婚嫁。

    蒋爸给出的条件是彩礼16万,房子女方自己可以出,但车得男方出,而且必须有,理由是蒋爸觉得将自己的宝贝独生女儿嫁去遥远的安徽,回趟家都非常不容易,他不能接受。

    其实大柱也觉得蒋爸的条件并不苛刻,只不过三年的打拼,大柱还给父母当年学费欠下的钱就所剩无几,更别提16万的彩礼了。

    大柱随蒋婷婷去县城第一次见蒋爸的时候,心脏提到了嗓门,一路手心冒汗。

 “老公,不要紧张,咱爸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咱们可以好好商量的“。蒋婷婷握紧大柱的手,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安抚大柱的情绪。

     "没事,我酒量可是很好的“,大柱提了提手上的五粮液,”三杯酒下肚后,我就管叔叔叫爸了,我就说,爸,把婷婷许配给我吧,我会一生一世的对她好.......“

    "讨厌",蒋婷婷粉拳轻锤在大柱的胸膛,娇嗔地说到。

    虽然大柱故作冷静,但心里仍然没有底气。

    蒋妈做了一桌菜,蒋爸坐在上席,手上戴着佛珠,神态静素。

    大柱端起盛满五粮液的酒杯:“叔叔,我和婷婷是真心相爱的,我也会对婷婷好一辈子的”,大柱紧张差点将“爸爸”这2个字脱口而出。

     “没有钱就别想把我家宝贝婷婷娶回去”,蒋爸的态度很坚决。

     蒋婷婷将碗筷往桌上一按:“爸,你这是结婚还是卖女儿啊,大柱虽然和我们家不一样,但是他很上进啊,你为什么......”。

     "啪~"蒋爸用力的拍在桌上,碗筷散落在桌上,吓得蒋婷婷娇躯一震,她是非常害怕她的父亲的。

    “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把你嫁到那边受苦?昂?翅膀硬了,还没嫁心就被拐走了?”。

     蒋爸呼吸急促,眼神犀利如刀,横眉紧皱,端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蒋婷婷哭了起来,大柱抱着她向蒋爸说了很多好话,也做了结婚后去廊坊买房的承诺。

     但在蒋爸心中没有足够的彩礼不嫁女儿的态度非常坚决。

     家里的金毛突然一直对着大柱吠叫,蒋爸讪笑道:”大柱啊,不要见怪,我家的宠物金毛,见到外人就喜欢乱叫,管也管不住,你不要放在心上“。

     蒋爸的话脱口而出,本是无心之举,但“外人”两个字在大柱的心中格外的刺耳。

7.在那消失的地平线 ,会有新的光亮升起


     说着说着,大柱的酒瓶见底了,步伐踉跄,绊倒了我的支架,我连忙扶起了他。

    “后来,我一个人回的北京,她爸不让婷婷走,后来婷婷偷偷跑出去找了我好几次,但是没有结果的爱情终究是不幸福的,我和她分手了”。

    那天,分手两个字从大柱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蒋婷婷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好的一起面对嘞?我们的感情就值十几万?你给不起我可以给,可是你却退缩了,你还是男人吗?”,蒋婷婷哭着甩开大柱的手,转身就走。

    眼泪在大柱的眼眶翻滚、旋转,蒋婷婷的身影连同这个世界消失在他模糊的视线里。

    一米八的汉子在地铁通道哭了起来,引得行人频频注目,我和大柱浑然不顾。

    “多好的感情啊,怎么不挽留一下?,钱可以再挣啊,感情没了就真的没了!",我抿了一口酒,望向他。

    他沉默了一会,"也不是没有挽留过,我家是安徽小县城里的一个贫困村,她家是大城市,我不能看着我父母为了我结婚而东拼西凑,四处借钱,万一以后我没有干出头,难道让她和我挤在几十平米的房子受苦?”

     “你不相信你自己?”

     “我只是不敢拿她的未来去赌”

     “金钱从来不是爱情的赌注,婚姻也不是一场赌局。蒋婷婷无论富贵贫穷,都愿意陪你一起走过,是你对不起她”

     大柱面露悔恨之色,“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他又哭了良久后说:“她现在也结婚了,男方是她县城里一个大学的教师,长得文质彬彬,高高帅帅,据说是她父亲撮合的,她现在应该很幸福”,

    “不像我,喝酒应酬,身材也走了样”,大柱揉了下肥大的肚腩,自嘲的说道:“这次回家和一个同村的姑娘相亲,适合就凑合着过。”

    大柱一口闷下剩下的啤酒,“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你的烟和酒”,大柱起身准备离开,给了我一个拥抱,他没有给我钱,

    他知道此刻的我并不是一个吉他卖艺人,只是一个听众。

    他壮硕的身体逐渐远去,我拨起了琴弦。

歌曲《朋友别哭》

8.尾声


大柱在我的歌声里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我把他的故事记录了下来,我会祝他找到美好的爱情。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寻找和自己相契合的灵魂,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门当户对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愿世界上所有人

都能找到幸福的爱情

我调整了我的琴弦,等待着我下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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