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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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在梦中不知多少次回到了那条熟悉而古朴的小巷,高低不一、青砖红瓦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一起,一砖一瓦都写满故事。一条百来米、宽窄不一的小巷,从门口一直弯弯曲曲地延伸到远方,朦胧中仿佛可以看见儿时在小径上留下的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脚印,隐隐约约有孩子们欢快的笑声从耳际飞快地滑过,绕过巷口的高墙,一同弥漫在古铜色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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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幽梦,一个像我一样的幽灵在街角彳亍,几经辗转,终于寻觅到了儿时那条美丽而喧闹的小巷。
我踱着细碎的步子,穿过车水马龙的闹市,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那个叫做天上人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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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街角卖糖葫芦的大叔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过,留下一声:“糖葫芦,两毛了。”路灯杆下倚着的那个头戴白色羊肚手巾的大爷口里呼着热气,也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烤红薯了,不甜不要钱啊!”街边的货郎坐在台阶上,身旁悠闲地躺着一根磨得光溜溜的扁担,他微眯着眼睛,慵懒地抽着老旱烟,嘴里不时地发出了“吧嗒、吧嗒”的响声,潇洒而不失优雅地吐出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烟圈儿,这些烟圈儿撩逗着吹过的清风,缭绕了迷离而斑驳的阳光。门口的那口古井,沧桑而恬静,像一位穿越千年的老者,见证了小巷的兴衰轮回。石井旁坐着的几个老妇人,笑靥如花一般灿烂,正在念叨着家常里短,她们时而捧腹大笑,时而静默凝视,憨态可掬,引人遐想。有几个小朋友你追我赶,绕着巷口那颗高大而粗壮的老榆树跑来跑去,正在上演“连电”的游戏,他们清澈明亮的眼眸似一汪汪清泉,瞬间淹没了世间所有的肤浅与狂妄,那银铃般的笑声抖落了头顶“哗啦啦”榆树叶子,拐过街角,随着清风一起惊扰了鸟雀们的清梦。远处农家低矮的茅草屋顶上升起几缕淡淡的炊烟,与微风一起缠绵,接着漫过低矮的茅檐,升腾到空中,半空中,自上而下,勾勒出一幅幅水墨画,静谧而祥和,最终和着时光的节拍,一起隐入了滚滚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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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巷子深处传来了几声犬吠,伴随着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响过,偶尔还夹杂着几声长短不一的、“嘘嘘”口哨声,我侧目而视,那个曾经熟悉的背影,却渐渐地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成为时光里最美的一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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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街,那些人,那段时光,又一次被深深地从心底唤醒,这将是我一生难逃的劫,更是这辈子无尽的惦念与守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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