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

满目皆是夜的黑。叹了口气，翻个身就看见稀碎的月光打在阳台上，衣物晃晃悠悠，颇有恐怖电影那味儿。我拢了拢被子，心有余悸。是的，我杀人了。不知道死者是谁，从没有见过的生面孔，杀人动机是什么？只记得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推搡着。发髻胡乱地披散着，长襟广袖凌乱，镜子里映出我陌生的脸，这实在是辨不出是自己来。悲剧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血随着刀子的抽出，滋了一脸，温热而粘糊。耳边是男人绝望地嘶吼，大脑暗示我这是犯法，但手完全不听使唤，冲动地刺进他软绵绵的身体里，快意和疯狂在脑子里蔓延……等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死了，身上多出来好几个血洞，血流了一地，一双惊恐的眼睛空洞地直盯着我，似乎是死不瞑目。我后知后觉地害怕，忏悔，这男人到底是谁？我为什么杀他？身体慢慢有了知觉，昏沉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是的，我杀人了，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