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山
记忆中小时候家乡山色的主题,永久是不变的翠绿,一行行挺立的柏树错落在山间的每一个角落空隙,地里的庄稼随着四季的到来不断的给这一片片绿色做点缀:五月的小麦把山印得亮黄黄,六月的玉米绿得遮住了山间的小路,七月的棉花白得刺伤了眼睛,十月里的红薯地让山在寒冷的冬天也有了春的生机,只有那一二月麦种还未发芽时才能看到真实的黄土地。
故乡的山丘陵地带的山还算不上合格的山,顶多比起平地高处一两百米,所以我们也不叫她山,叫坡,比如刘家坡,蒋家坡,何家坡等等……两坡之间的连接处我们称之为湾或沟,比如杨家湾,周家沟……
用姓氏来给山命名,没有哪种方法比此更能直接体现家族的强大。但时过境迁,现在此坡跟此姓能连接起来的甚少,比如何家坡下的人都不姓何了,杨家湾也没有姓杨的人了。但山,却还是那个山,山名还是那个山名。
山下的地稍平,长期罐满水,叫做田地,只能用来种稻谷,由于天气原因,而且全年只能种一季稻谷。
山上的地大多是有弧度的,泥土较干,人们从年头耕到年尾,收割完小麦种玉米,掰了玉米种红薯……一年到头山地从无休息。
生在山里的人比起城市人有一个绝对的优势就是可以“不劳而获”:羊奶奶、红仔仔、野刺梨、树莓……我最喜欢的便是炎热的六月里趁着父母午休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偷偷的约上三两个伙伴刨野地瓜去,不是所有地瓜藤下都有地瓜,但地瓜一定被地瓜藤藏得严严实实的,地瓜藤再长它也藏不住地瓜的香。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吃了地瓜的嘴大概是永远也用不起绿箭口香糖,这也是我为什么明知道长长的地瓜藤下有可能躲着一条正在睡懒觉的蛇也愿冒险寻它的原因,野地瓜的味道别提有多美!
故乡的山 故乡的山 故乡的山 故乡的山雷雨过后最好出现彩虹,这样,伞把菇,桉树菌等等都能出现在山上的树林里,晚上的餐桌上便能多出一道买不到的美味鲜汤。
故乡的山家乡的山上多柏树,每每自己犯了错挨了母亲打之后,母亲便是一句话:你就如那后山的小柏树,被强风刮弯了腰,如果从小没被扶正,长大了想把扶正也弄不动了,一辈子也只得弯弯扭扭的,成不了做家具的材料。
故乡的山故乡的山虽不高,但峰峦起伏,层层叠叠,数不清,望不断。到了冬天每天都笼罩在雾里,那山峦叠褶皱若隐若现,分不清,辨不明,似有似无。唯有听见人声才能分辨:山还在,哦!我在这山,她在那山。
故乡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