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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二)

2020-07-01  本文已影响0人  一为迁客

记忆中的母亲,极富韧性和善良,孱弱的身体蕴含的如水的母爱,用她浓浓的柔情,始终温暖着一家老小。她似乎总在无奈与满足中游走,留给我的印象,更多的是为了活着,在底层拼命的挣扎,以至于艰辛成了她特别明显的人生标签。

吴家有女初长成(二)

还算幸运,19岁时,已结婚的母亲参加了兰州妇女解放运动,和许多女性一样,去了裹脚布,放了脚。

无奈的是,放脚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事。裹了好多年的脚,骨头大致已经定型,放脚之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放脚后的行走。

后来给母亲洗脚时,也认真端详了她那双放了的脚:小小的脚弓轻轻隆起,有些显粗的大母脚趾非常显眼;其余四个脚趾紧紧的挤在一起,簇拥在大脚趾旁,脚趾的前端略向脚底弯曲挤压,曾经极度扭曲的样子还依稀可见。脚型大致像正三角形,大拇指像三角形的尖角,其它的四个脚趾像三角形的斜边。脚跟很厚,开着老旧的裂口。

母亲解放了的脚后来也长的不是很开,大概二十三四厘米的样子,穿35码的鞋依然感到很松。

虽说无论在哪个国家,男人的确会对脚小的女性更有好感。但事实上裹过的脚严重畸形,在我看来很不雅,甚至有些令人恐怖。

我的奶奶曾经就是这样的小脚。纤小如弓月状的小脚的上面,需要支撑的又是极不匹配的庞大的身架骨,走起来那双脚像是不堪体重,如风吹莲花,移步飘摇,也看不出好。

时至今日,传承千年的缠足习俗已离我们渐行渐远。作为一个时代终结的最后印证,她们已然成为那个时代最后的缩影,她们演绎过的苦痛无奈、经历过的悲喜人生,都会慢慢变成故事,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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