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金时代》性爱本能在重压下的砥砺前行（顺序改写）（完结）
《 黄金时代》性爱本能在重压下的砥砺前行（顺序改写）（完结）
1991年，小说《黄金时代》获第13届《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首次在台湾出版。1992年，香港繁荣出版社出版包括《黄金时代》在内的三部小说合集，命名为《王二风流史》，划分到“风月系列”。1994年，华夏出版社赵洁平女士，趁总编外出，偷偷出版了《黄金时代》，国内版最终问世。《黄金时代》的出版同王小波先生的人生一样坎坷。
于是，王小波先生从幕后走向了台前，在此之前，王小波先生从1968年开始正式尝试写作，期间偶有作品，未能引发风吹草动，直到《黄金时代》的获奖问世。
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爆发。王小波先生1952年生人，1968年，他16岁，在云南兵团劳动，正处于文革狂潮，首当其冲，他是较早受到文化大革命冲击的一批青年。正是这一段的经历，是他后期创作《黄金时代》的背景。不可避免的，这部中篇小说可以处处闻到革命的味道，这股味道不在字面上，而是在文字背后，潜藏在人物内心隐隐散发而出的气息里。
小波先生的作品奇异诡谲，作品内容多不按照正常时间顺序，插叙，倒叙各种手法相融合，时序颠倒，空间变换繁复快速，六十年代的故事与九十年代后的故事相互穿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网，将这个发生在云南下队的劳动青年王二与队医陈清扬之间的性爱故事描写的酣畅淋漓，也因涉及话题的敏感性，让《黄金时代》走了很多弯路。
由于这部两万五千字的作品，时间顺序杂乱，梳理一下时间顺序。
我，王二，二十一岁，在云南插队，陈清扬，二十六岁，队医，已婚，丈夫在监狱。我在山下十四队，她在山上十五队。
队长让我插秧，我身高太高，令我腰上的旧伤加重，十四队队医为我打针，带倒钩针头钩了我腰上的肉，伤势加重。听说十五队的队医北京医学院毕业，于是，我前去求医。
陈清扬插队，婚后单身一人，因面容姣好，乳房高耸，被队里人称作破鞋。陈清扬个性执着，自己没有偷汉，不认为自己是破鞋。遇到我，陈清扬希望我能够证明她不是破鞋，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有病去找她看病的病人，其他病人没病，想去看破鞋才去找她“看病”，他们都是敌人，只有我可能不是敌人，如果可以，她希望我能在证明她不是破鞋方面给她帮助。
陈清扬害怕失去我这唯一一个可能证明她不是破鞋的友人，每天晚上我在水泵房点起汽灯，陈清扬就会忽然到来。我二十一岁生日那晚，请陈清扬吃鱼，陈清扬来后，我意图“启发”她。出于她是我朋友，我自认愿意给她开膛破肚，那我借她身体用一下也未尝不可的理由，我想与她发生羞羞的事情。主要原因是，我觉得陈清扬胸部丰满，腰很细，臀部很圆。而我也恰好单身，是个处男。
我将伟大的友谊奉献给陈清扬，她大为感动表示接受，还说要以更加伟大的友谊回报我。于是，我说，我二十一岁，男女间的事情还没体验过，真是不甘心。我把手放到她肩头时，她说真是笨，太容易着了我的道儿！
尽管那之后陈清扬一直没有弄明白那个伟大友谊的真假，可那短暂的一刻，她是信了。我很好奇，想研究陈清扬的身体结构，为此，挨了一巴掌，她还嫌弃我的“小和尚”丑，骂它恬不知耻，一支烟抽完，我们就在山上做了那事。
我很开心，我不是童男子了，然而我又很沮丧，因为，做那事时，陈清扬一声不吭，没有给我应有的配合，让我觉得是我一个人在表演，少了人生中第一次告别童男的兴致，只好匆匆了事。陈清扬说，她不懂，为什么身上有个口子，男人就要来用，这简直没道理。我问她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她说，她不愿意被人看成小气鬼。
第二天晚上，我进了医院，因为我和插队村儿里的三闷儿打了一架，晚上我在检讨大会上被三闷儿他娘暗算，背后挨了一板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罗小四以为我腰被打断，喊来陈清扬，陈清扬对我说，你别怕，要是你瘫了，我照顾你一辈子。这令陈清扬的破鞋行径暴露。奇怪，自那以后，再没人说她是破鞋了。
等我伤好了以后，我背着锅碗瓢盆和足够两个人吃一个月的东西去找陈清扬，告诉他我上清平山住几天，陈清扬要我给他留个地图，告诉我说，她说不定去找我。
我上山后，发生了很多事，最诡异的一件事是，罗小四找我的时候，队长说谁是王二，从来没听过，陈清扬说，大家都说王二不存在，那就不存在吧。我就变成了不存在。
我盼着陈清扬来找我的时候，她没来，她来的时候，我没盼着她来。不过，最终，她还是来找我了。她像午夜淫奔的妇人，脱光内里，穿着白大褂来到我的草房，看到我躺在椅子上，“小和尚”直挺挺，吓得尖叫起来。我和陈清扬第二次做了羞羞的事情。
陈清扬对于被称作破鞋一事，她始终耿耿于怀，既然不能够证明自己不是破鞋，她就乐于成为真正的破鞋了。用陈清扬的话来说，她丝毫也不怕成为破鞋，这比被人叫做破鞋而不是破鞋好得多。她所讨厌的是使她成为破鞋这件事。
晚上，我和陈清扬做羞羞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充满了敬业精神，任何动作我都能一丝不苟的完成，那个时代，是我的黄金时代。
过了一些时候，其他知青都被调走，只有我被留下，我想，我被人惦记上了，是军代表。军代表知道我和陈清扬的事情，以前军代表调戏陈清扬，被她打了一巴掌，现在知道我们的事情，就把账算到了我的头上。我遇到军代表的时候，他盯着看我，我一声不吭地走开。军代表找我谈话，要我写交代材料，还说，如果我不写，他就发动群众对付我，我本来可以辩解，可我只是看他，像野猪一样看他， 像发傻一样看他，像公猫看母猫一样看他，把他看到没了脾气，他就让我走了。
这样的方式没有让我逃脱，我和陈清扬被关起来，写了很长时间的交代材料。我就写我和陈清扬做了很多次羞羞的事情。上面说，这样缺少细节，于是我又加上了更多的细节描写，我和陈清扬第四十次做羞羞的事情……
我和关押我的人社科长关系不错，天黑以后我偷偷跑出去买牙膏，我爬到十五队后山，拿个镜片晃陈清扬的后山，她爬上后山，说被人盯得紧，加上又来月经，结果分手的时候，她硬塞给我两百块，我拿着到井坎镇买了一条双筒猎枪。我打鹭鸶的时候，被军代表看见，军代表让人把我的猎枪给没收了。他还喋喋不休说，他有一个特大好消息宣布，却不告诉我，要到晚上去队里才说，只是暗示以后我和陈清扬的日子不会好过。于是晚上我收拾东西，用砍刀把屋里一切东西砍坏，出门上山去了。
原本上山我不打算带陈清扬，可回头一想，不管怎样，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应该去告别。谁知，陈清扬要和我一起逃跑，还说，假如这种事情她不加入，那伟大的友谊岂不是喂了狗。她还带了很多治疟疾的药还有大量的大号避孕套。
我和陈清扬背着坛坛罐罐，走了二十里路，上了南面的章风山，旁边有森林，湿气很重，半夜我们裹着三重毯子都给湿透了，她听到我在她耳边上牙碰下牙，身体已经有了热度，我这人一感冒就不容易好，我说快打针，她说快干那事儿，我动不了，结果，陈清扬就骑在我身上，一起一落。她背后的天上是白茫茫的雾气。这时好像不那么冷了。
事后，陈清扬说，她做那事的时候，极目四望，都是灰蒙蒙的水雾，忽然间她觉得非常寂寞，非常孤独。尽管我就在她身下，他还是非常寂寞，非常孤独。后来我活过来了，就换到了上面，她说，那一回，你比哪回都混蛋。 陈清扬说，她不能忍耐，想叫出来，但是看见了我，又不想叫出来。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叫她肯当着他的面叫出来，她和任何人都格格不入。她解释，从心里她想叫出来，想抱住我狂吻，但是她不乐意。她不想爱别人，任何人都不爱。
我们先去十五队的后山种玉米，结果土不好，玉米有一半没出苗，我们就去了山上的废水碾，那里住着一个从麻风寨跑出来的刘大爹，我们就住在了水碾背后的水洼里，陈清扬给刘大爹看病，我给刘大爹种地。
我和陈清扬在刘大爹后山上作案无数，因为那个地方开垦容易，生活安定，所以饱暖思淫欲。每当我想和陈清扬做那事时，我就说，老兄，咱们敦敦伟大的友谊如何？人家夫妇敦伦，我们无伦可言，只好敦友谊。她说，好，怎么敦？正着敦反着敦？我说，反着敦。她趴在地上，像一匹马，说道：“你最好快一点，刘大爹该打针了。
陈清扬与我在刘大爹后山时，给自己做了一件筒裙，本来想化妆成老傣到清平赶街，可结果她穿上以后却走不了路了。走到河边的时候，水有齐腰深，我过去把她用一个肩膀扛起来，走过了河才放下来，我的肩膀和陈清扬的腰等宽，记得那时她的脸红得厉害。回来的路上，是上山，她没了力气，每到跨沟越坎之处，她就找个树墩子姿仪万方地站上去，让我扛她。山上有雨，我走上烂泥板时，差点滑倒，幸亏有枪拄在地上，支持住了，可陈清扬捣乱，在我肩上扑腾，等我喘过气来，抡起左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她登时老实了，非常地乖，一声也不吭，后来我才知道，这两巴掌闯了大祸。
陈清扬说，在山上她觉得很有趣。漫山冷雾时，腰上别着刀，脚蹬高筒雨靴，走到雨里去。只是，同样的事做多了就不再有趣，所以她还想下山，忍受世人的摧残。
《 黄金时代》性爱本能在重压下的砥砺前行（顺序改写）（完结）
后来我和陈清扬被带回人保组，人保组的人让我交代偷越国境的事，我一直不理解他们让交代的与我实际的情况一样不一样，我确实去过境外，打扮成老傣模样到对面买了些火柴和盐，可我觉得这没必要说出来，没必要说的话就不说。同样的我还带他们去看了我和陈清扬住的地方，他们还是不信我没去过国外，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做的事就不做。从那以后，我和陈清扬就整天一声不吭，问案的人后来也懒得吭声。我们每天都到人保组，到了夜晚再放我们回来。我们接受审查的事就是这样。
人保组的同志找我商量，让我参加批斗大会，本来领导说我们年轻，交代问题态度好，可以不参加，但是有人不服气，人保组难办，就来给我们做工作，让我们参加，还说，受受批斗，思想上有了震动，以后可以少犯错误。我想，既然有这样的好处，那就参加吧。我和陈清扬的问题是，思想淫乱，作风腐败，为了逃避思想改造，逃到山里去。后来在党的政策感召下，下山弃暗投明。听到这样的评价，我们也心情激动，和大家一起振臂高呼：“打倒王二！打倒陈清扬！”。不过受了批斗还不行，交代材料还得写，因为团领导要看。
我交代了很多问题，我写了好几遍，写出逃跑上山那天晚上，陈清扬像考拉，她也承认那天她心情激动，因为她终于有了机会来实践她的伟大友谊。领导说，除了我写的陈清扬像考拉这部分像个案子，其他的都只能算枝节问题。不过我没有透露的是，那天热风正烈，陈清扬袒胸露乳，忽然我心里一动，在陈清扬红通通的身体上俯身下去，我忘了自己做了什么，以为陈清扬也不记得，可是，她说，记得记得！那会儿我醒了。你在我肚脐上亲了一下吧？好危险，差一点爱上你。
后来交代的材料里写到了有关我与陈清扬敦伟大友谊的事情，领导上就让我交代：
1.谁是“敦伦”；
2.什么叫“敦敦”伟大友谊；
3.什么叫“正着敦”，什么叫“反着敦”；
到了公民共建边防时期，星期天机务站出一辆大拖拉机，拉上一车有问题的人到砖窑出砖。结束后，再拉到边防线上的生产队去，和宣传队会齐。我们这一车子人，都是历史反革命、贼、走资派、搞破鞋的等等，敌我矛盾人民内部矛盾都有。干完活儿就站在边境台上，巩固政治边防。我不懂这种斗争差是什么意思，老郭说，就是让对面的人知道这边厉害不敢过来。这种差公家管饭，吃完饭，我和陈清扬靠着拖拉机站着，路过的婆娘们对陈清扬评头论足，说她真白，怪不得搞破鞋。
其实这个斗争差也是有由来的，当地有一种传统娱乐活动，就叫斗破鞋，农忙季节，大家都很累，队长说，娱乐一下，斗斗破鞋。他们斗破鞋时总把那些没结婚的人都赶走，另外，传统的那些破鞋面黑如锅底，奶袋低垂，不很好看。事情有了转机出现在一大批军队干部接管农场后，下令不准斗破鞋，可是，到了军民共建时期，又说可以斗。团里叫我们报到时，我打算再跑进山，可陈清扬不肯，她说，她是所有斗过破鞋里最漂亮的一个，斗她的时候，周围好几个队的人都去看，这让她觉得无比自豪。
出斗争差时，陈清扬经历多次有了经验，这让她轻车熟路。每次我们先呆在芭蕉树后面，那里是后台，一听说到我们，她就从书包里掏出一双洗的干干净净，用麻绳拴好的解放鞋，往脖子上一挂，背过双手等待受捆。捆好以后，后面的人揪住她的头发，不让她往两边看，也不能低头，她有时正过头来，看到一些陌生的脸，就朝着那人笑笑，她会想，这真是个陌生的世界！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了解。她有时候看到在场的男人裤裆里凸起来，她知道是因为她，可她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等到我们被斗完，就该演文艺节目了，我们没资格看，所以就会被撵上拖拉机带回场部。我把她扛回招待所，电灯下慢慢帮陈清扬解绳子，这个时候，她却说，敦敦伟大友谊吧？我都等不及了！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解脱了一切烦恼。以后，每次出完斗争差，她必要求敦伟大友谊。我们就在我写交代材料的桌子上，高度刚刚好，黑着灯，我看不见她的模样，不过她确实像考拉，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终于会喊了。我们的后窗经常开着，总有人会来探头探脑，这个时候，陈清扬就拿起我桌子上放着的只有猪能啃动的山梨从我的肩上扔出去，一打一个准。
《 黄金时代》性爱本能在重压下的砥砺前行（顺序改写）（完结）
九十年代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陈清扬，她离了婚，带着女儿住在上海，到北京出差，她觉得王二在北京，到了北京就可以见到，结果真的在龙潭湖庙会上见到了我。陈清扬衣着亮丽，高跟皮鞋，带金丝眼镜，我都不敢认，让我想到，每个人的本质不同，放到合适的地方就会大放光彩，不像我，本质是流氓土匪，做了城市学校的教员，很不像个样子。
陈清扬想见我的原因是因为她女儿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她女儿看到了陈清扬档案袋中我们当年交代的材料，说了句，好哇，你们原来这么造的我！随后就拉着陈清扬来找我。我和陈清扬都解释，她和我们没关系，她出生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云南了，可是她却说，我可以把精液放到试管里，寄到云南让陈清扬人工授精，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见到陈清扬以后，我和她在饭店里登记了房间，登记用的是二十年前我和陈清扬的结婚证。结婚证是这么来的，二十年前，我在人保组交代完问题，人家就叫我们结婚，说不结婚影响太坏，非叫登记不可。上午登记结婚，下午离婚。那时很乱，离婚时人家忘了把发的结婚证要回去，结果陈清扬就留了一张，才有了现在登记房间的事。
房间里，我伸手帮他脱大衣，陈清扬说，王二变得文明了，说明我改变了很多。我和她重温旧情，年纪大了，她变得有些敏感，谈起一些问题，她就有恐慌之感。我记得当年她不是这样，那时候在交代材料里写她的乳房，我还有点犹豫，她却说，就这么写。我说，这样你就暴露了，她说，暴露就暴露，我不怕！她还说是自然长成这样，又不是她捣了鬼，至于别人听说了有什么想法，不是她的问题。那个时候的陈清扬很天真，也很胆大。
陈清扬去解内衣，我想帮一把，也没帮上，扣子在前，我把手给伸到后面去了。她说，看来你没学坏。我仔细看了一阵，她说看也看过了，还要干什么？就要把衣服穿上，我说，别忙，再聊一会儿。她的脸更红了，说到，王二，你一辈子学不了好，永远是个混蛋。
我和陈清扬敦伟大友谊时，陈清扬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皱纹，我吻她的嘴，她没反对。完事后，她说很不坏。陈清扬说，虽然被人称作破鞋，但那也是她的黄金时代。她说，我们做的事，算不上罪孽。我们有伟大的友谊，一起逃亡，一起出斗争差，过了二十年又见面，她当然要重温伟大的友谊，就算是罪孽，她也不知道罪在何处，而且，她对罪恶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人家为什么把她发到云南那个荒凉之地，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她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说她是破鞋，把她押上台去斗争，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说她不是破鞋。她一无所知，她无罪，法律是这么说的。
陈清扬告诉了我一件事。
当年我写了很长时间交代材料，领导上总说交代的不彻底，我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会在交代中度过。可是最后陈清扬写了一篇交代材料，没给我看，交到了人保组，从此以后再也没让我们写材料。那件事过后，我们也不用出斗争差了，而陈清扬也对我冷淡起来，她到底写了什么，我怎么也猜不出来。陈清扬告诉我的就是她写的内容，她说等到分手的时候告诉我，她第二天要回上海，让我把她送上车站。
第二天早上，洗了个澡，陈清扬穿戴起来，从内衣到外衣，她都成了一个香喷喷的女士，而我从内到外都是地道的土流氓，所以我认为她和我在各个方面都不同。我们走到街上去，陈清扬说，她写的是她真实的罪孽。
在刘大爹的后山，也就是清平山上，那时她被我架在肩上，穿着紧裹双腿的筒裙，头发低垂，直到我腰际。我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打的非常之重，打后我没管别的事，继续上山攀登。陈清扬说，那一刻她感到浑身无力，就瘫软下来，挂在我肩上。那一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我，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这篇材料交上去，团长拿来看，看完面红耳赤，后来见过她这篇交代材料的人，一个个都面红耳赤，就像我的“小和尚”。人保组的人找了她很多次，让她重写，她说这是真实情况，一个字都不能改，于是人家只好把这个东西放进了我们的档案袋。
陈清扬说，承认了这个就相当于承认了一切罪孽，以前她做那羞羞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为了伟大的友谊，可是，后来她做那件事，是因为她喜欢。做过这事和喜欢这事不一样，前者该出斗争差，后者就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只是没有人有权力将我们五马分尸，所以只好放了我们。
陈清扬告诉我这个秘密，火车就开走了，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 黄金时代》性爱本能在重压下的砥砺前行（顺序改写）（完结）
拧发条鸟.
2017.1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