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陌路见花开
2017年7月2日
1
进入七月的天，昆明和西安有着明显的身体区别，从云端穿越，颠簸起伏，巴掌大的圆形窗外，连接的却是另一个世界，白光耀眼，心思驰骋在万米高空，诗的世界，假寐安静。
躯体是物的存在，受限于狭隘的见解、冲动的情绪、甚至是一厢情思，我故而认为，有时也常受困惑，一视所见、一情所为，皆受制于躯体行为。
今夜无眠，体罚于原本心处尘埃，寄托往往意外，往来就沉迷于心绞穿肠，滋润灵魂，附于未来未知，难得糊涂。愿意当中，本是想为女儿写点东西，希望坚持着，能够凑合出一篇有点模样的人生史诗出来，算是交代，一作女儿想念时为用。
此时此刻起，算是女儿的两岁零二十一天，很美好的时段，因为年轻，因为我们逝去的年轻，从此不再，却又在继续。
昆明的天气刚好，每天能够赶上一两场暴雨，没有炸雷裂电毁世界的恐惧，也不会有阴云压顶摧城破的阴影，急骤的雨粒砸在水面、地面，顿时水雾弥漫、水花连天，一层一层的，夹杂着云南所独有的红土泥味、青草甘醇，泛过了远山郁树、古村夹道、闲狗野猫，难得几分闹事浮华后的安逸懈怠。而西安，我还是勉强让自己穿上短袖短裤，躲过了昆明路人的异样眼神，却还是招架不住北方的蒸腾气短。
刚下飞机，本想使自己惊喜一番，好歹也是回归故土繁华、大唐锦绣的心心念念之地，可还是不能逃脱飞机穿越所遗留的另一点气息，被这赤裸的现实强迫，身体接受！在转盘取了包裹，点了顺风，在T3待车处等待十几分钟的准时违约，闷热的铁皮壳里欣赏着路边的假意亲切，进门的瞬间女儿在床头翘首望着我，满脸放松的喜悦，又夹带少女含羞，‘爸爸回来了’～‘哼哼，爸爸回来了’，我赶紧洗了手，看着床上准备午觉却无丝毫睡意、垫垫晃晃意躲还回的宝贝女儿，‘爸爸来抱’，我难以情绪，想解脱这时隔半年却恍惚过了一世的相思，女儿很乖的过来，甜甜一笑伸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本想刻意使劲，却又怕伤了女儿，只是轻松环扶，消尽了一世狂奔！
在客厅里陪女儿玩时，她一直在不喋不休的用那稚嫩却又老练的语言讨好着我，带我将自己的玩具、仅有的小人领地一路解说，并一个接一个的给我玩，明显的倾尽所有使我高兴，起初我敏感的情溃神经还未被激起，一直想着怎么去了解女儿、和女儿快速建立信任和依附，但后来和女儿在垫子上玩捉迷藏时，女儿突然痴痴的望着我，在狭小的昏暗空间里一本正经、如愿以偿的像是自言自语道‘爸爸回来了，萱萱的爸爸回来了’，闻女儿如此，我瞬间被搓到了心脏的崩裂之处，差点难抑，后来又和女儿玩时不小心搓到了眼睛，本能的无意去按，女儿见状立刻过来，声色俱厉的顿到，‘慢点’～‘慢点’，唉，我一下子突然变成了受照顾的小人了。
在妈妈回来前，和女儿玩了约莫有四五个小时的样子，期间还时不时蹦出‘娃娃不会’～‘爸爸好棒’～‘娃娃长大了’等语言，很是让我错愕，仅仅半年时光未见，女儿已是让我感觉失去了半世的陪伴，心中遗失好久！
夜半中，萱萱很是焦躁，我也感觉很热，周身被热气包裹，仅是偶尔侧着还可安睡。按照我的习惯，晚上不论什么情况，即使再吵，我也很难去违意挪动半点身子，更难奢望起来，即使曾经，也是迫于了很大压力。然而，当时我却突然警觉的清醒，想着女儿各种原因导致的不得安睡，‘天热’‘口渴’‘饥饿（因为白天时萱萱吃的很少）’我还心甘情愿、积极努力的去找了半天的水杯，拿了一瓶奶给萱萱，我想也是因为我不熟悉情况，不了解原因的根本，心中内疚了半会，后来奶奶被惊醒起来，提示到可能是床上多了个人，萱萱见生不习惯，闻此我如醍醐灌顶，毫不犹豫的窜床而下，随手拉起一个床单铺在地上睡了起来，萱萱果然不闹，我心中安慰同时大感闹心。
到了第二天，起床时我问萱萱‘昨晚萱萱怎么了，不睡觉’女儿不语，视若无睹，置若罔闻，我也欣然接受。突然，开门时，我瞬间定位到一只黑色盔甲、翘腿修长、意气风发、满腹油水的尖嘴蚊子，我随即惊呼，‘好大的蚊子’，回头等待妈妈和萱萱附应，等着妈妈大声回应‘赶紧打死’时，我顺势再次回头定位，赶紧抽出右手向蚊子方向拍去，落空，扫描，定位，瞄准狙击，再次落空，在我差点绝望与妈妈的藐视之间结束时，蠢蚊子竟然自己卡在了垫子与地的缝隙间，被我惊喜瞬间连环使出绝杀招精确致死，我满获荣耀对着萱萱和妈妈企图垂拜喜赞，还意犹未尽的将血迹和惨死的蚊子一并晒于萱萱看，萱萱半信半疑、奇怪万分的按照我的手指方向看去，确是血迹（蚊子有没有看清楚好像还待考证），我有点不甘心，再次唤于萱萱看，女儿只是象征性的看见，而后对我傻笑，妈妈也在一边迎合说道，‘难怪我们萱萱晚上睡不着觉，快让妈妈看看，哎呀，这么多包，这蚊子晚上吸了我们萱萱多少血啊’‘妈妈这大白腿晚上放着也不吸’‘老姨说，我逮着蚊子非扒层皮，你爸爸直接挫骨扬灰，爸爸真了不起’萱萱一脸疑惑，不答。
为了将战果扩大，渲染气氛，我提声示意女儿‘萱萱，快给爸爸找找，还有没其他蚊子，这次爸爸非得给我们萱萱“报仇”，此时萱萱仿若被施了仙术。二三十秒的功夫我将程序走完，颇有收获般的立即回复禀报，心中侥幸且希望止戈收兵，在萱萱和妈妈那里还可犒功一件，但美梦未续，甘酒尚未酌杯，萱萱突然在顶板的好望角，发现了另一只大小一般、英姿飒爽、嚣张跋扈、虎头油面的黑色长腿蚊子，赫然的摆在我们仨人眼睛正中央，意外惊喜的妈妈赶紧示意我收获目标，并搜索着如何将其制裁，我本能的到处寻书，因为是立足于了去年夏季的成功经验，巡望了半天还是未找到合适大小、厚度恰当的书本，妈妈这时提醒我客厅有苍蝇拍或许可以，于是我开了门，找来了比萱萱手掌稍大一点的、轻盈如纸的炫白蝇拍过来，刚进门也不知那黑厮是被我惊醒还是悬掉累了，开始飞了起来，萱萱我们仨人也并未着急，六目痴痴的、静静的、洞若观火一样，跟着蚊子轻舞，飘过了门边、绕过了衣柜、美丽的舞姿在空中逗转三圈、起跳环影、身形优雅如冰上芭蕾的大师，差点让我只顾了欣赏，陷在了空中艺术的梦境之中，还好，蚊子最后落在了离天花板约三十公分的地方，我稳了稳神，拿好手中的蝇拍，以快如闪电、落地若针的神情，竟妥妥的使白色网格染上了生命的殷红血迹，好不凄惨。顿时心中隐隐产生诡异，恰与当时的背景很是讽刺。故事进行到此，也许是完美，也许是追尾，尽在于意念的取舍、进退之间，萱萱还是那般无关自己的所谓，妈妈亦是脱离了旧年的契而不舍，而我得则喜、罔亦无忧。生命或许就是如此，我们过了一辈子可能都未能完全掌握自己的真实追求与快乐，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趋炎附势，喜怒随迁，无己亦无心。
2
前几十年，我总结了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失败独类案例，参考可取意义可胜过修炼一部九阳真经的奇效，因此，对于萱萱的认知与引导，我是庆幸于两部成功的错误经典，可圈可点，真实可鉴。至少，梵高的作品在他生前也仅是一副单纯的市面商品，至于价值几何，不言则明，而历史的戏弄，更是让名人无奈，今人翘首却无及。
西安的天气确实让人很无辜，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呈现出一副事不关己、人间炼狱的感觉。吃罢早饭，已是中午刚过一刻，我和媳妇在犹豫与不甘中还是选择了外出历练，所谓历练，百度的解释是经历世事;锻炼，我也觉得恰如其分，因为，在我们刚到海洋公园门口时，历史中消弥已久的狮吼功便突袭而来，声如洪钟、音符高雅、口若悬河、赤目通脸，与近在咫尺的售票口，可怜无几的遮荫树、身如蒸饼的萱萱、还有深陷丹炉的西安小府，在饥饿的酝酿中我们还在迟疑要是、如果、假如的实践意义时，萱萱已经童言无忌样的念叨出‘妈妈噱zhu’( ✘_✘ )↯，后来又和几个倒卖门票及跑腿的商贩良心智斗中险胜一筹，我与萱萱拿着所谓的通票及残疾证、在免票失利的良心谴责中迟疑不绝是道德还是市侩，默默的在得到萱萱答而不知其所然的心理感动与良心教育中折路而返，还好，妈妈不是很迂，虽然叨叨但还是选择接受合法公民的基本方式。
说实话，对于海洋公园的认识，我还是仅停留在几年之前的模糊记忆当中，现实碎片的参考意义尚待估摸，我们却循着萱萱可能喜欢的路子便二合为一的坚持着走了下去。
几个普普通通的房屋，坐落于篮球场大小的空地及引导路径两边，景点房屋的进门处悬挂着镂空刻雕，无论是从设计还是艺术造诣上都很一般。墙与地色调平淡，像是用颜料兑水刻意勾勒出海洋与极地的颜色。可能是因为西安的太阳光太过毒辣、风雨过于洒脱，也可能是这涂抹的颜色防水的技能，低劣顽皮，大气磅礴的古都西安、新颖弄潮的海洋世界，分明与这灰淡的环境、低旧的建筑、刺目的反射光、粘膩的空气、慵懒无神的工作人员格格不入。
进入极地馆，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冰川悬坠，右侧往里是海狗在玻璃的透视中自由游弋，乖巧的长相放松的寻水而行。妈妈本想用自己的震撼和惊喜唤起萱萱的兴趣，可萱萱有点慢热，在我和妈妈的连续引导、讲解、啧叹中才逐渐被触动感官及神经末梢，灵魂失控般的指着游来的海狗欢跳雀跃，用那特有的三四音调搭配，振振有声的问到‘那是～什么呀’。看了不到两分钟的样子，萱萱便不耐烦了，‘走’‘走’一个劲的摧，于是，我们走到左侧顺路的企鹅群雕处意图缓解萱萱的闷意，不过稍作观察后还是索性赶脚向前，以避免萱妹子的不乐继续扩散。
我们继续走着，萱萱被我端在肩上，妈妈在后面跟着开始很有前因后果的抱怨。再往前走时，我们越感空气压抑，闲置的场地和空间很多，更有衍生类商品的店铺钻空而落，我们开始避开这些场地，径直走向海豚表演的地方，本以为这场馆零零散散没几个‘烧客’，可不想大家都躲在这三只海豚的天地里自娱自乐，瞭望一遍，大概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大家都在全神贯注、饶有兴趣的盯着海豚及训练师的一举一动，时而哄堂大笑，时而沉默端注。我们瞅了临近边角的位置抱着萱萱坐下，妈妈靠近低一点的前排也凑合落了座，我示意妈妈不要挡住萱萱，后来又想着不如站起来靠近护栏更便于萱萱观看，然而萱姑娘并不领情，三两句的不着边际、懈怠单调的表演便焦躁不堪。
场馆的空气混浊压抑，到处充斥着浓重的腥味和沉重的窒息沮丧。再后来萱萱就无法自控了，‘出去’的强调以各种神情、声调、动作及演戏天赋诠释无遗，全程除了对电梯和出口稍稍静好，其余尽是满满的怨嗔。不过，此外的意向我也表示认同，然而牵强附会的有所得、和未知还会有所不同的假想强忍支撑着。
憋足一口气终于逃出这死生之地，原以为身处户外特别是在阳光里呼吸运气、活动关节是件举步维艰的差事，可不曾想此刻的焦灼却成了救命稻草的吮吸，慢慢浸润在浴光烤晒中寻找下一个目标点。
其实，接下来到了极地馆，情况也并未好转，反而愈糟。就单单的实地景物而言，无论是入门仿真的登山石阶、玩味考究的鱼化石、曲径通幽的神秘水族通道、模型逼真的热带雨林、荧光幻化的水母馆、神秘莫测的美人鱼世界，还有被包裹在琳琅满目、形体迥异、神态悠闲的地下水宫，较之于极地的单调、压抑已是超脱了好几个层次，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人工的景致，最大的缺陷就在于一厢情愿的自我陶醉、呆板乏味的模仿搬移、千篇一律的大千融合，可以说，对于人类来说，在利益面前，凡是可以构想和达到的自然利用，无所不用其极，北极熊和企鹅莫名其妙的住在了一起，而且还将家搬到了热度这么高的西安都市，估计绅士风度的企鹅现在还未想通，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被转移到一米深度的海域。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萱萱还尚未去探究企鹅和北极熊的长相究竟时，已不屑飘过。
萱萱对于室内景物的厌倦，已不能用匆匆了事来概述。在进门处刚剪完票，我还未从捕获的好奇中回神，萱萱此刻就已经开始手足并用的抵抗了，挤弄着双眼、前仰后翻的、口中像含着投弹器一样、不断表达着不满的抗争‘蹙去～蹙去～啊～嗯～娃娃蹙去’我和媳妇也很无奈，一面是天气燥热的折腾后忧与刚进景点的些许调整，一面是不能违意了萱萱的抗争自顾大人，在徘徊周旋中，妈妈还是通过电梯的转移将萱萱牵强抱上了石阶的攀爬，在我心中暗自宽慰的时候，刚到鱼骨化石的地方，萱萱又突然开始闹尿急，‘尿尿，尿尿’一个劲的急摧，我略略瞅了四周，心中已绝灭的放弃了找个角落的想法，盆景与暗处被心中的慌乱嗤之以鼻，结果还是由妈妈带着出了门解决。
在昏暗的灯光穿梭中我们继续前行，萱萱的烦躁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妈妈拖着疲惫的臂膀坚强的用酸麻的腰椎支撑着。上下穿行的热带雨林被怪石嶙峋的石头包围，灰暗的角落里窜出各色各异的植物，时而有身体庞大的恐龙躲在一边发呆，面目可憎的蜘蛛意外悬在头顶静待食物、左右撑破翅膀的蝙蝠用诡异的目光盯着前方，在右侧的两只孔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路上过往的行人，希望某某能够突然打破这份持久的无聊。还有奇特的荧光隧道，仿若被置于时空宇宙穿行。室内有个简易的人工桥，桥下是浅浅的自来水在支撑的红色柱子间静淌，腐烂的海星躺在水底沉睡，长着蹼一样羽翼的奇怪褐魚在水里懒懒的游走，难得理会人类有意的轻浮，却独自享受这片水的仅存活物优待。其实，能够让萱萱驻留的并非这片残水，而是落在水中央脸如男性却故作媚态的妖娆美人鱼！
最后，萱萱只是做出撩水的几个动作，就不再关注了！水母被装在球形的透明玻璃中阻挡着行人的去处，四方形的水箱嵌在墙壁上变幻着极光的色彩，树立的圆柱衔接天花板在放任水母跳跃，总之，水母的世界所表现出的是精彩纷呈的惊异感觉，可却与萱萱无关。
下午五点时分，我们在屋檐的阴凉处烘烤着周围的热气，懒懒的享受着三人的户外就餐气氛。萱萱纤细小巧的身影乖乖乱晃，时而席地而坐、埋头海食，时而站立周转、指令讨要，全程的文静尔雅，让人怜惜顾盼。半小时的随意，我们仨就消灭了两瓶奶、两个苹果、三个桃子、一瓶矿泉水和两块雪糕，吃完雪糕后我肚子有点小痛，萱萱却很乐意，风采灼华。妈妈提议滴滴叫车寻找526直达，我不屑却也未反对，萱萱无关自己。我全身汗渍的抱着萱萱，萱萱左顾右盼，在炙热的粘附中很是耐受，妈妈则在一旁冷静的等待滴滴。
在估计的站台，我们狂躁的寻找着526一个遥远的代号，翻过了一条街，又攀爬一条路，我索性提议先吃饭，萱萱也在一旁喋喋，并可爱的配合口语与小手指肚，‘娃娃～肚肚饿，先吃饭’拐弯走出约莫七八十米的样子，有间干净利索的秦食大众小店，我的肚子早已开始抗争许久，妈妈看了菜单便幽幽的抱怨起来，前后有点讽刺，我心中妙懂其意并轻嗤一笑，‘难不成还要换地’于是要了我最爱吃的‘饸络’、一份羊肉泡馍和南瓜粥（本来是虾粥的结果被妈妈换了，据说里面就只有一只虾，死活不分）。萱萱饶有兴致的端起盘子独自享受美食所带来的快乐，笨拙的小手生疏的挑起饸络慢慢的送到嘴边，轻咬即将掉落的线条。在拒绝干扰中，萱萱轻轻落睡，吃罢，我决意去用这等待的间隙探寻526的诡异。曲江的街市宽阔又赋予浓重的唐朝气息，即使到了夕阳晚照的时间，错落有致的宏伟建筑依然是光线充足，不觉有半点此刻踱步的扫兴，十米高的观光轻轨像游走的五彩小虫穿越于9.5公里的曲江林海花岸，假若添点雨，下点风，便要‘一日看尽长安花’。萱萱睡了约莫三十分钟的时候，妈妈刻意打断了美梦里沉浸的小虫子，虽然醒来，但明显此时情绪很脆弱，各种拒绝我的动作，如若认为亲妈此刻是最温馨的话那就大错特错，我接着找了半个小时的站点，因为没网，所以基本靠仅有的交通知识辨别，持续的时间长了，后来我也很过意不去，听妈妈说，在这段时间，萱萱不让她坐，每一个动作都必须严格按照萱萱的意思执行，没有一星半点的商量或变通，不然，梨花带雨的急骤或可清凉了路人，却，使自己陷入不可解的万丈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