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些故事伴着老酒 第二壶/第5杯
摄影/文字:诺尘
❀我们不小心撞入时间的流转里,就随着时间长大、衰老、再离去。
期间总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不期而遇误终生的,有相伴多年终挥手的,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也有目之所及难擦肩的······
但很少有人伴你共生,再伴你同死,所以人生总是不停的在迎来送往。
当然,我们也总会相逢一些人,或带着笑,或带着泪,也或带着恨。
❀随着瓶内酒的减少,渐渐听秋子讲完了故事的始末,我也终是理清了脉络,也理解了凡事毕竟都有因果。
原来那天的裸男就是秋子第一次遇到小溪时动手打小溪的人,也就是小溪闺蜜当时的男友-迟帅。当时小溪挨了打,自不能善罢甘休,就找了朋友张涛,也就是在酒吧动手打秋子的那位,去教训了迟帅。张涛家比较有能量,一个官二代,父亲是区里公安局的局长,张涛是小溪的发小,从小护着小溪,听到小溪被打,自然火大,不但将那个男的痛打了一顿,而且还动用父亲的某些关系,将迟帅从学校开除了,做的也不可谓不绝。
如此,迟帅便开始在社会游荡,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些所谓的道上的哥们,随着一起东混西混。那天,恰巧去海子酒吧卖摇头丸时,碰到了小溪。
迟帅早便将自己这些遭遇都认定是由小溪所致,见到小溪独自一人,自是恨的牙痒痒,不愿放过。外加上现在以为自己有了靠山,更想要报复。
于是上前故意搭讪小溪,小溪认出了他,也就必免不了一顿口角,但也因此,迟帅认定了小溪是独自一人,更加有恃无恐。随后便出门叫了人。
小溪在那当口察觉事情不对,想先走开,但迟帅就在门口,小溪只能打电话来联系人,本来是给秋子打电话,但秋子电话当时关机了,就打电话给了张涛。
但迟帅人来的太快,小溪一个瘦小的女生,自是难以反抗。酒吧还吵,喊叫也无济于事。而且就算有人发现,也都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迟帅他们架着小溪来到了附近一家他们比较熟识的歌厅。晚上人虽不多,但小溪的大喊大叫,依旧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却都没在意,或不敢在意。只有一个环卫工人,上前阻拦,但也被他们恐吓着推搡开,期间小溪趁他们被环卫工人的阻拦弄得愣神的工夫,挣脱开,但也很快被追了回来。
但我想,许也正是环卫工人这阻拦外加小溪挣脱的几分钟时间,才没让后续他们对小溪的欺辱上升一个层次,也幸亏这个环卫工人给秋子指的路,让秋子能够及时赶到。秋子和小溪很感恩这个环卫工人,后来经常去送一些东西给他,环卫工人总是很不好意思,他觉得这事谁看到都该伸把手,况且自己也实在没帮上什么。我想这真是一个很普通的好人,现在有太多自诩高尚的好人,普通的好人反而少见了。好人的评判从不该论学历、论工作、论背景。
随后,就发生了秋子以一己之力硬抗重流氓的故事。
事后,张涛赶到,通过父亲的关系联系了派出所,连夜摸排,抓到了那几人。随后更是在他们的租住地发现了不少毒品,如此一来,公安局开始介入,并由此为源头端掉了一个上百人的贩毒团伙,这在当年成了轰动一时的新闻。
秋子他们为了保护小溪的声誉,决定不要声张,张涛和父亲打好了招呼,也就未对此事进行通报,只是暗中做了笔录。当地派出所也乐于少一事,毕竟失察也有重大责任。
而对于秋子的伤,也只好编造个谎言来避过。
秋子当晚入院检查,也好在秋子身体比较结实,并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头上和手臂上的创口虽需要缝针,却好在伤口不深。但是最严重的,是秋子的右手,玻璃扎了进去,导致秋子的右手三根手指的肌腱断裂,需要进行修复手术。
但虽是进行了手术,秋子右手的三根手指却也很难用力了。这对学体育专业的秋子来说无疑是非常严重的打击。
秋子讲到此我才注意到,秋子的右手是握不紧的。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适应着用左手,一开始总是不便的,但什么都怕时间长,时间长也就适应了,进而也就习惯了。”
我一直以为秋子是一个左撇子,拿杯、使筷子包括标志性的挠头都习惯了左手,原来竟是因为如此。
我再想这要多大的心性和耐心来改变长久的习惯,再养成另一种习惯。但我忽然想起,秋子的人生不就是在一次次习惯,再一次次被习惯中成长起来的吗。莫名有些为他感到伤怀。好在秋子却也在这些习惯与被习惯中习惯了这些所带来的困境,秋子总能隐藏起那些改变不了的伤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向前面,许如此,他才有力量去支撑、去面对。
秋子住院期间,欢腾的小溪时时不离左右,事无巨细的照料着秋子。这让从小就照顾人的秋子,也感受到了被人照顾的滋味。秋子受宠若惊,却也沉溺其中。
“那感觉真好,好到让我不敢接受,不敢适应。”
秋子害怕失去,因为秋子知道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把握不住,就好似当年的考学。怕失去,慢慢的也就怕拥有。
“但你还是和小溪在一起了。”
“对,决定的那一刻,我反而轻松了。虽然明知会有很多困难,但抗过去就是了,想来又能怎样。”
决定总比纠结让人来的踏实,更何况是遵从内心的决定。
90天无戒写作主题训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