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2年的柠檬蛋糕
潜意识模拟器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3点左右,地点定在一个有空调与上等毛尖的地方。大概就是熊的家里。之前我们互相通过电话,事情尽量再3小时内做完,这样不会耽误晚上一起吃烩面的计划。
三点,熊家。我们如期而至,一同冥想了半个钟头后,熊开始在床底下学摸,最后摸出了他前些年从秦始皇陵中发掘出来的潜意识模拟器。老规矩,进入意识署之前先烧高香,一炷敬道,一炷敬佛,一炷敬人,三炷香毕,正式进入。我们三人同时按PLAY键,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后迟疑了十几秒,再次按下,还是没反应,又按,没有反应。
“这玩意儿是不是坏了?是不是坏了?不是坏了?是坏了?坏了?了?”我一番灵魂拷问后,熊指了指纯子,我朝纯子看去,发现纯子漂浮在半空中,头颅像奇异博士一样来回飘逸。震惊之余,一声巨响,某物体破门而入。我定睛一看,是老王。“我来迟了。私密马森!”老王鞠躬90度说道。又一声巨响,另一个物体破窗而入,是沃夫。沃夫一言不发,轻蔑地用五根手指拿掉扎在脸上的玻璃渣,眼神十分高冷。接着他高高举起左手,左手拎着的是一个巨型购物袋。单从外表上看,该购物袋已被内部的事物塞的膨胀,由此可见,里面东西一定很多。沃夫拎着巨大购物袋就那么一甩,唰地一下桌面被瞬间填满。
众人的目光被迅速聚集到桌面上,沃夫开始一一介绍。“牛奶、啤酒、橘子汁、速溶咖啡、伏特加、香辣鸡腿饭、红烧肉、鱼香肉丝、窝窝头、蛋炒饭、烤羊肉串、飘香拌面、小笼包、老北京鸡肉卷、炸油条、新疆手抓饭、榴莲酥、鸡蛋卷、卫龙辣条、巧乐兹雪糕、少林酥、亲亲虾条、浪味仙、上好佳虾片、鱿鱼丝、浪里个浪、一串香蕉、一兜橘子、12寸柠檬蛋糕。”漂浮着的纯子闻到了香味,缓缓落下,再一桌食物上翻来翻去,“为何没有皮蛋?为何没有皮蛋?”纯子凶狠地瞪着沃夫,像是一只狼注视着弱小无辜的绵羊。沃夫被纯子的煞气镇住,缩到了墙角,裤裆也阴湿了一片。纯子不依不挠,骂着一些脏话拔出了武士刀,并试图朝沃夫蜷缩的墙角移动,被众人拦下,强行拖到了后厨。老王给沃夫拿了一条新的裤子,其间用眼神无数次暗示沃夫当前裤子已经湿透,可沃夫一个劲儿发抖,似乎神志不再清醒。纯子又从后厨中归来,二话不说,一刀将桌子劈成两半,食物飞上了天,左半边与右半边交叉碰撞,换位平移,接着转了个圈,一百八十度向下掉。纯子又一刀过去,将一根香蕉横空劈成两半,沃夫一看捂着裆部就往角落里钻。“跑!跑!再跑!”纯子双手持刀举高高,并朝沃夫的角落走去,被众人拦下,强行拖到了后厨。
熊从地上捡起老北京鸡肉卷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杵了两下沃夫的屁股,暗示沃夫可以从角落里出来,可沃夫被吓住了,看劲头,一时半会儿下不去。熊劝了半天,最后以万宝路香烟利诱,这才钻出,抽完万宝路,情绪稍缓,腿不再哆嗦,也顺利地换上了新的裤子。
我朝后厨一番张望,发现武士刀插再案板上,案板周围是生姜、大葱等物。而纯子双腿叉开坐在地上刷抖音,并时不时传来一阵傻笑。这个时候从门外向里望,正好能看到她的白色胖次。果然,纯子还是不适合穿这种带裙子的高中校服。最起码对于她来说不适合。经过我、老王、熊的一番调解后,我们五人将劈成两半的桌子撤走,盘腿而坐围成一个圆,由身宽体胖的熊将沃夫与纯子隔开,虽然纯子时不时会隔着熊猛瞪沃夫。不过看起来基本上没有杀意,于是大家开始吃着散落在地上的食物其乐融融。熊拉开一罐啤酒,仰天70度,虽是长大了嘴,可那酒却只有一半流入腹中,其余的一半顺着熊的脖子向下流,一直流到裤裆,湿成一片,这场面像极了水浒传里的英雄好汉。纯子被噗嗤一声逗笑了,笑的像一个傻子。大家都笑了,笑的像一群傻子。
KTV的路上
一辆红色马自达再道路上飞驰,马自达内塞着一头肥硕的熊,他娴熟地操纵着方向盘,听着Night call穿过灯红酒绿的都城。
但红灯是可耻的,它会不经意间出现在你面前,打断你的飞驰。也可能是你出现在它面前,被它拦住去路。城市的红绿灯很先进,已经有读秒系统了,它会呈现出一组数字,告诉你还需要停留多少秒。而这一次蹦出来的数字是126秒,126秒,也就是两分钟零六秒,这样漫长的等待,足够让熊这么一个急性子陷入短暂的焦虑。熊的人生观是极简主义的,炒股票就是杠杆,赚钱就等房子涨价,工作是陪一些不知道什么人吃吃喝喝打关系。未来的人生路,就是骑着摩的一路向前,加足马力推进。在疾驰的过程中,让时间的概念会变得模糊起来。每一次户外骑行,都像是短暂的走过了一生。所以,这个126秒的红绿灯,对于熊来说,如同克苏鲁的呼唤,沙耶的歌曲,他可能会san值狂降,也可能会失去失去理智。
红灯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前方是左右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时不时传来鸣笛声,嘈杂无比,震耳欲聋。这126秒被无穷放大了,放大到了极致,就像是李献计的差时症一样。熊的双眼中透漏出无尽的疯狂,他看到了时间的漩涡,霍金在太空舱中狰狞的面庞,黑洞再木星旁吞噬万物,归零。猎户座的流星雨划过天际,美丽。华北平原的雄狮仰天长啸,被管理员一电击棒干倒。
这时,两个喝醉酒的老gay再大地上狂浪,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在起起伏伏,狂浪狂浪!他们拥抱、亲吻、跳跃、疾行、举高高后再旋转,接着,其中一个呕出来三两拌着胃液与食物残渣的酒,另一个则是被呕了一身拌着胃液与食物残渣的酒。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此情此景,大快人心!二人眉来眼去,乐不可支,手舞足蹈,像极了爱情,不,这就是爱情,赤裸裸的爱情。他们跳上了熊的红色马自达,在车顶揭开裤链子撒尿,尿液如同雨滴一般滴打在熊的车顶,除了溅在他们裤子上那部分外,剩下的呈陀螺状扩散,形成一幅黄金比例的发散性构图。熊试图关上玻璃,阻止尿液流入车内,可为时已晚,那副黄金比例的发散性构图并不打算给熊面子,顺着车顶发散进了熊的车窗内,一股带有艺术气息的尿骚味扑面而来,刺的熊双目淌血,耳鼻生疮。
“刘杰辉,我爱你!”
“张士超,我们永远在一起!”
“操你妈!操你妈!操你们妈!”
这对热恋中的鸳鸯并未理睬熊的谩骂,而是开始了新一轮的高潮,他们拥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翩翩起舞,手拉着手唱起了情歌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一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一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一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一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一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
“我操着你们妈!我操着你们妈!我操着操着你们妈!我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操着你们妈!操着你们妈!”
熊忍无可忍,看了一眼红绿灯,发现红灯的时间从126秒变成了867秒,并且还在持续增加。熊的心中生出了杀意,他从后座上拿出纯子的武士刀,解开安全带下车,接着朝车顶的一对鸳鸯疯狂砍去。二人见状大惊,神志立马恢复清醒,双人携手一个后空翻接连体360度旋转完美的避开了熊的攻击,下一瞬间掏出了手机拨了110,十分钟后,熊被警察扭送去了警局,携带管制刀具,拘留十五天,罚款20000元人民币。
纯子
KTV内,一个浓妆艳抹的纯子正在对瓶猛吹伏特加,一口气闷下去一整瓶,眼不眨心不跳。
我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思考着要不要给熊去个电话。纯子一个酒瓶丢到墙壁上,哐叽一声酒瓶被摔的稀碎,吓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你犯什么神经?!”我冲着纯子喊道。纯子瞪了我一眼,说:“他爱来不来!你管他干吊!”
“你可不可以不要自己的悲伤算在我们这几个朋友头上?”
“老娘就喜欢这样!怎么了?你管得着吗?我跟你说,我谁头上也不算,我就算你头上!全算你头上!全算你头上!全算你头上!”纯子越说越激动,吵得服务生看门看了好几眼。但下一瞬间,纯子却忽然软了下来......“谁叫你们是我朋友,是我朋友就要听我生气,听我哭......”纯子眼泪唰的一下淌了吃来,她伸出双手握住了自己的面庞,任泪水感染着她的手掌和短发。
一刹那的电光火石,我有一种冲动,好想冲上去抱住她,哪怕此刻该拥抱她的人不是我。可下一秒,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打消了一切在她身上残留的保护欲。
她止住了泪水,脸上再次挂起那副高冷的表情。这副样子,就像是在用五官传递着生人勿近的道理。不,不只是生人,就算是熟人也靠近不得她半分。我曾一度怀疑她是个阴阳脸,现在看来是坐实了,说真的,她软下来那一刻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绵羊,让人想倾尽所有去安抚她。但只要那几秒钟过去,她高冷的气质能瞬间将四周围改造成南极。
“你滚过来陪老娘唱歌!”她醉醺醺的指着我说道。
我拿起了话筒走到她身边,问她:“唱什么?”
“蜀中大雨连绵,关外横尸遍野。”
“盗将行是吧?随你,唱不好别怪我。”
“好坏无所谓,你跪下陪我唱。”
“你发哪门子酒疯,我凭什么给你跪下?”
纯子扶着桌角颤颤巍巍的走到沙发旁,拿起了另一个话筒,冷笑了两声后,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喜欢我吧?故意在我面前装出这幅不卑不亢的样子,你只要跪下陪我唱这首歌,今晚你说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听完这话,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的冒了出来,我将话筒扔到了一边,郑重的告诉纯子:“不必了,您老今晚想去哪就去哪。”
“窝囊废!垃圾!就凭你这样,也配喜欢我?你问问你自己配吗?你配吗?你配吗?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就算跟一百个男人外加三百头猪来都轮不到你,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个太监都比你强!强上千倍百倍!不,一万倍!”纯子像是着了魔一般,凶恶的言语接踵而至。她这一骂,反倒让我清醒了许多,让我看到了这疯狂的言语背后,那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纯子。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用各种手段遮掩着自己的伤口,我们逃不出命运的怪圈,更无法从亡者的阴影中走出......
我告诉纯子说:
“对不起,我不是沃夫,这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沃夫。”
听完这句话,纯子愣住了,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我接着说道:“我去抽根烟,你冷静一下吧。”说罢我开门走出了包间,一边朝着厕所走一边掏出一根万宝路叼再嘴角。
三毫米的火焰燃烧着香烟的顶端,一吸一呼,喷出一阵烟雾。我合了打火机的盖子,微闭双眼沉溺再尼古丁之中,或许这一刻,能使我忘却烦恼的唯有它了。烟之于我,就像是甘露之于花朵,阳光之于草木。这害人的烟,亦是医人的药......
当我回到包间后,我看到四个型男跪成一排,他们赤裸着身体,只穿有内裤,双手抱头,胸前的领带直垂到人鱼线上。而那个可恶的纯子,正在从她的小书包里掏出成打的钞票......
“谁愿意被我打?打一巴掌一万块钱。”说着,纯子将书包整个倒了过来,成打的钞票散落一地。
“打我!姐姐请使劲打我!”一名男子说道。
纯子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那男子脸上,啪地一声,既清脆又响亮。扇罢,纯子拿起一打钱,扔到了那男子膝盖旁。还问那男子道:“爽不爽?”
只见那男子红着一边脸,连连点头为纯子叫好。“姐姐打得好!姐姐打的妙!姐姐打的呱呱叫!”看到此情此景,另外三名男子挪动着膝盖,争先恐后地凑到纯子跟前,求着她扇自己的脸。
“够了......”我说。
“够什么够啊?你要不要也跪下让我打几巴掌?打他们每次我给一万,打你,友情价我给十万。不委屈你吧?”
听到这话,我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我伸出右手一耳光甩到了纯子左脸上。
“你?你打我?”纯子被我扇了一个耳光后,露出了一种不可言喻的表情。
“对,打你一巴掌你能给我多少?”说罢,我又一个巴掌打向她的右脸,这一巴掌,将她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她没有躲开,像是在心里默认了这一切。跪在地上的四名男子看呆了,抬头看看我,低头看看纯子,好似再等待着她的指示。
“拿着地上的钱,滚出去。”纯子捂着半边脸对四名男子说。
四名男子听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面的钱收起,嗖地一声消失了。
在他们离开后,我没有跟纯子道歉,也没有扶她起来,而是盘腿坐在了她身边,我透过短发看着涨红脸颊的她,看着她将哭未哭的表情,之前那种想要一股脑儿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再一次涌上心头,而我最终却选择了原地坐着,未发一言。
“你陪我唱盗将行吧?”纯子忽然抬起头望着我,脸上还带着未曾消下去的掌印。她没有征求意见,而是拿起一个话筒递给了我。我伸出手接过那支话筒,看了看可怜的纯子,陪她唱起了那首歌......
劫过九重城关,
我座下马正酣,
看那轻飘飘的衣摆,
趁擦肩把裙掀。
踏遍三江六岸,
借刀光做船帆,
任露水浸透了短衫,
大盗睥睨四野。
枕风宿雪多年,
我与虎谋早餐,
拎着钓叟的鱼弦,
问卧龙几两钱。
蜀中大雨连绵,
关外横尸遍野,
你的笑像一条恶犬,
撞乱了我心弦。
谈花饮月赋闲,
这春宵艳阳天,
待到梦醒时分睁眼,
铁甲寒意凛冽。
夙愿只隔一箭,
故乡近似天边,
不知何人浅唱弄弦,
我彷徨不可前。
枕风宿雪多年,
我与虎谋早餐,
拎着钓叟的鱼弦,
问卧龙几两钱。
蜀中大雨连绵,
关外横尸遍野,
你的笑像一条恶犬,
撞乱我心弦。
烽烟万里如衔,
掷群雄下酒宴,
谢绝策勋十二转,
想为你窃玉簪。
入巷间吃汤面,
笑看窗边飞雪,
取腰间明珠弹山雀,
立枇杷于庭前。
欢笑
华中精神病院16房,我、纯子、熊前来探视,老王独自在厕所中努力,不一会儿,厕所内传来熟悉冲水声,老王体内的残渣随大水东流,朝着下水管道绵延而去,他顿时感觉通体透彻,完满。接着是咯吱吱的声响~厕所门张开,一张轮椅从内部缓缓驶出,停驻在我们面前。
老王:你们来了。
我、纯子、熊:来了。
老王:东西带了吗?
熊一弯腰,从行李包里掏出了意识模拟器。
老王:那就开始吧。
言罢,老王带上了自己的军用狗牌,接着就是一整瓶镇定药灌入口中,头颅向上那么一扬,嗷地吞下。
“跟你们说,你们根本不会玩这个东西,上一次没带我,结果呢?忘记了哪里是潜意识哪里是现实。这次都跟着我,听我指挥。”老王镇定自若,双手在半空中来回比划,看起来信心十足。
纯子:“老王......这一次请救救沃夫。”
纯子双手紧紧攥着那块属于沃夫的狗牌,上面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液。老王看着纯子的双眼,一时间语塞了,片刻后,才回过神。
老王:“放心,那里是属于我的意识领域。”老王说完这句话,向着众人伸出了左手,我们三个人同时伸出手抓住了老王的左手。“走!”老王说道。只见老王一手拍在play键上。众人眼前猛然一黑,福尔摩沙当空的光晕擦身而过,金属、枪支、炮弹、对讲机、天空、沙滩、大海再咆哮、七千尺的高空中聆听着海的声音
忽然又是一片宁静,再运输机内,舱门紧闭,时不时有红光闪过,彼此互相看不清对方脸。大概是为了缓解着压抑的氛围,不知谁起了个头,众士兵唱起了外婆家的澎湖湾......澎湖湾啊澎湖湾,外婆家的澎湖湾安安~咔喳喳喳的声响传来,光芒照射在众人脸上,舱门大开,蓝天、白云、还有一位老机长~~
机长:“跳!”
早已排列成两排的士兵开始两个接两个向机外跳去,他们张开滑翔翼,在天空中飞舞,四周围是数以万计的空降兵再向地面挺进。我们混入其中,感觉不到任何的别扭。半空中,云在流动,人在降落,下方一阵炮弹乱闪,二分之一左右的空降兵当场化为尘埃,活着的人听不到任何惨叫。此时此刻,如果一定要我形容点什么,那就只有两个字———惊悚。
我头盔中的对讲机传来了纯子声音。“沃夫?你在哪,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死。”
沃夫:“你说什么?你怎么来了?”
熊:“这不临死没能见你最后一面吗,今特地回来追忆一下。”
沃夫:“操你妈臭狗熊你在说什么?!诶不对!狗熊你们怎么都来了?”
我:“老王呢?老王在吗?”
沃夫:“向太阳方向看!”
我:“咦?!”
熊:“咦?!”
纯子:“咦?!”
太阳方向,一个打着马赛克的裸体老王正再七千英尺高空中自由落体。一会儿横向,一会儿纵向,一会儿狗刨,他的腿痊愈了,头发也长了出来,脸上的皱纹不见了。只听老王大喝一声,班尼路牌的衣服像动漫中的某种战甲一样披满全身,暴龙眼镜凭空降临,不偏不倚的飞到了鼻梁上,金猴皮鞋,8848手机,劳力士大金表集满一身!“这可是我的完全形态,绿皮怪们受死吧!”老王放声高歌,力量达到了巅峰,嗷的一声突破了音障,以6.7马赫的速度向地面冲击,一片片炮弹击打再老王身上,被老王的班尼路弹飞,绿皮怪在地面上指着天上的不知名物体尖叫,失魂落魄、丢盔弃甲。此时此刻,老王就像克拉克一样,不可阻挡,所向披靡。“英特那雄纳尔就一定会实现!”老王唱道。轰隆隆震天巨响,老王如一道闪电直击地面,将周围几百名绿皮怪守卫部队震飞出去,一部分散架,一部分当场碎片化,总之是两百米内的一切顷刻间化作乌有。老王刚想摆个poss耍个帅,就发现自己降落太快,后援部队都还在天上。突然间,四面八方涌来了数十万名绿皮怪守卫部队,将老王团团包围,他们有组织,有顺序,嗷一声将老王扑倒,采用人海战术,民间俗称叠罗汉,一个接一个、一群接一群将老王囊括在内,形成一个巨大的人肉自走球,接着绿皮们嘿哈一声开始加足马力翻滚,这球越滚越大,越大越滚,表层上包裹了一层厚实的泥,整个球体在地面上横行无阻,十分霸道。最后整个球体一股脑儿冲进了大海里,从浅滩一路冲向深海,最终被巨大的海浪吞噬,一时间不见了踪迹。
沃夫与一只小队成功降落地面,迅速射翻了周围残存的几只绿皮,不远处雨林里传来了纯子的厮杀声,绿皮的头颅和断肢被一个接一个地抛了出来,片刻后,我与熊成功降落,看到浑身沾满血迹的纯子从雨林中走出,一手拿着武士刀,另一只手掂着一颗绿皮军官的头。
纯子:“应该是个连长,他们想跑,结果没跑成......”
我:“纯子,没想到你这么厉......”话没说话,一颗12.7口径穿甲弹隔着头盔射进了我的脑壳,我的人头炸裂,飞溅的脑浆糊了熊和纯子一脸。对此,纯子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而熊则不同,他先是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然后用自己的喉咙发出了一阵谁也听不明白的疯话,最后趴在地上,试图用沙土埋住脑袋,虽然这种形式主义在战场上未必有什么意义,不过看来熊是认为这样可以躲过一劫。虽然熊这么想,但远处那位朝我们开枪绿皮不这么想,他第二枪射出,另一颗子弹朝熊的屁股飞来,砰~~熊的肠道被贯穿,上半截身子和下半截身子从中间分裂开来。破败的器官散了一地,血溅了纯子一腿。
与此同时,一众趴在地上寻找机会的沃夫小队已经瞄准了那位绿皮狙击手,一阵齐射,将那位绿皮打成了骰子。
沃夫小队一众人缓缓站起身来,他们环顾四周,全员警戒。正当此时,纯子飞奔而来,沃夫被迎面跑来的纯子一个跳跃拥抱给再次压回了地上。天上有绿皮飞机俯冲而过,一阵机炮扫射,将周围除纯子、沃夫外的小队一众人等射成了碎片。鲜血四溅、肢体散落,如同屠宰场一般一片狼藉。
“阿雄!阿海!小刘!老张!李大猫!”沃夫在纯子身下尖叫着战友们的名字,他浑身颤抖,睁大着悲愤的双眼。而纯子俯首而下,一头扎再了沃夫脸上,二人脸贴着脸,嘴对着嘴陷入一场翻天伏地的舌吻之中。刚刚失去队友的沃夫,被纯子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吻,竟也暂时忘记了伤心之事。他放下手中的一切,抱住纯子的身体转了个圈将纯子压在身下,但没想到,他却当场挨了纯子一个耳光......
纯子看着沃夫瞬间红肿起来的右脸,心中突然一阵钝痛。他们无声的相望着,过去的回忆如电影一般在两人的脑海之中闪过…
纯子突然笑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语气软了下来:
“你记得我上学时欺负你的时候吗?“
“我记得”
”记得我这暴脾气一上来就会这么打你,每次我打你,你都会买一个柠檬蛋糕给我吃,这些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你记得你说,你要给我买一辈子柠檬蛋糕吗?”
“我记得,我全记得。这些都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点滴,我又怎么会忘记?”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纯子开始哽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去,染湿了周围的沙地,她伸出手抚摸着沃夫的脸,接着一把将沃夫揽入怀中,开始嚎啕大哭,泣不成声。突然间,沃夫从纯子的怀中钻出,一手捂了纯子哭闹的嘴:“亲爱的,我不想看你哭......这一切都只是幻觉的话,那就请在最后笑给我看吧。”
“好,我笑给你看......愿这欢笑声能掩盖世间一切苦痛。”纯子望着沃夫,一边笑;一边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擦拭着眼角不断淌下的泪。
纯子与我
距离上次使用潜意识模拟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玩意儿留给我的印象不大好,第一次,它使我分辨不出现实与虚拟,在那段时间里,我天天浑浑噩噩,感觉一切都亦真亦幻,朦朦胧胧如梦幻泡影一般。而第二次,清醒倒是清醒了,现实与虚拟倒是分得开了,可是被穿甲弹射穿脑袋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以至于我每天早上醒来,总感觉脑子里进了颗子弹......
说起来在这几个月中,我一直留在福尔摩沙,但我其实并不喜欢这里,因为这里的沙滩上不止能捡到贝壳和海星,还能捡到弹壳与弹片。这里曾经发生过太多我不想看到的事情,连想不都愿再想一次。令我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纯子,她说她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我当时跟她说:“如果你非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那么能陪伴你的就只有沃夫的灵魂了。”
所以,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的?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挺荒诞,原因是纯子威胁我,说我如果不愿意暂时扮演一下“沃夫”的话,她就会直接去见真正的沃夫。当天她说完这段话后,为了证明她是来真的,还用武士刀在手上切了一道很长的口子,那道口子真的很长,她还死活不去医院,最后用绷带给她包了半个小时才止住血。性格这么刚烈的姑娘,估计这世上也只有沃夫这种抖M能驾驭得住。
话说,今天这陶罐她又没有收......看起来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啊......说着,我弯下腰将手伸进陶罐,在里面来回摸索,不一会儿,找到了藏在里面的章鱼,掂了掂,嗯哼,足有三斤多重~我就这么在海边漫步,一个接一个的搜寻陶罐,看样子,今天收获了两只章鱼,五只青蟹,还有一条石斑鱼。对于我这么一个赶海萌新来说,这收获算是非常丰富了。
收完陶罐,我在海边呼喊着纯子的名字,喊了半天,也没见她回应,但片刻后,我听到了伴着海风与海浪的歌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我顺着这股歌声,没走多远就遇见了纯子,我到时,她正光着脚在海边走,一手掂着鞋,一手用武士刀再海水里搅和,一边搅和,还一边唱着歌...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我敬爱的纯子大小姐,您在这儿唱歌搅水,就不怕喉咙进风宝刀生锈吗?”
纯子抬起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就是没收罐头吗?再敢讽刺我,那就不是搅水了,是搅你!”说着,纯子用武士刀朝我的方向戳了了两下
“唉,可悲可叹呐,看来我不光是您的备胎,还是您的保姆。”我看着纯子那可爱又傲娇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自嘲起来。
气氛一瞬间严肃了,纯子变得高冷起来,同时也挂上了她那副带有防御性面瘫脸。
她止步于沙滩上,面向大海背对着我说道:“一个死活不愿意上位的备胎没资格称自己为备胎。”
“你这是个病句。”说完这句话后,我站着原地看着纯子,等待着她回怼,可片刻过去,发现她并没有直接用语言回怼,但我却能透过海风的声音听到她的呼气声,伴随着这一状态,还有下嘴唇上扬,双脸涨红,怒目圆睁等,我意识到事情不对,于是开始岔开话题和她聊吃饭的事情。而她听罢后却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表情也保持不变。
看她无动于衷,于是我继续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吃清蒸螃蟹和烤章鱼吗?等会儿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她听后表情略微松动,身体也开始左右轻微摇摆,接着她拿武士刀再自己跟前画了个圈。然后说:“我脚上全是沙子,不想穿鞋了,你快滚到这个圈里背我。”
“回家就这两步路,您佬光着脚也不耽误走。”说罢,我转过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武士刀入鞘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类似纯子的物体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嗖地一声跳到了我背上,双腿盘在我胸前,双手紧紧卡在我肩上。
“你大爷的纯子!你差点把这桶海货弄洒!”
“别叨叨,我有那么重吗?对了,以后你再敢不听我话,我就晚上趁你不备把你阉掉。”
“臭纯子,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我要吃烤章鱼!”
“......好。”
泛红余光洒下,将沙滩映成黄红相间的颜色,天上是红灿灿的火烧云,地下海风依旧轻轻吹拂、海浪依旧无序翻腾。夕阳西下,我背着奇怪的纯子在海天一线间行走,这一刻,我多么希望可以忘掉一切前尘异梦,将这瞬间化作永恒,但我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故事里有这么一只狼,她守着整个羊圈,但却偏偏只想要吃掉心思最复杂的那只羊,而那只羊却告诉狼说:“有那么几个瞬间我也挺想被你吃掉的,可是我总觉得你吃我的理由不够充分,毕竟,你一生不可能只吃我一只羊,在未来的日子里,还有无数的羊会被你吃掉。”
狼说:“那我就只吃你好了,吃完你之后,我就戒荤腥,改吃素。”
羊听完后无奈的笑了笑说:“那你之前吃过的羊怎么办?”
狼愣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故事到这里就完了,而在我看来,狼或许真的会为了那最后一只羊戒掉荤腥,可狼的本质毕竟是自私的,她愿意为某一只羊付出后半生吃素的代价,可却无法在心中平衡她所有吃过的羊。也正是基于这一点,那一只心思复杂的羊始终不愿被狼吃掉。这个故事有点扯,也有点狗血,对于大多数狼和羊来说,也不存在这种问题,可惜的是,我永远也无法变成大多数。
“纯子......”我轻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好想和她说说话,说说心里话,好想让她告诉我一些事,哪怕是安慰我,哪怕是单纯的鼓励我,可是我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片刻后,背后传来了平缓的呼吸声,我回过头看了看纯子,发现她趴在我的背上,安静的睡着了。
天已经黑透,那片泛红的火烧云早已不复存在,沙滩上笼罩着暗夜的黑幕,屋外唯有闪烁的斑点和滑过天际的流星。纯子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一股饭香气飘来,纯子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她一边穿着拖鞋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但却始终无人应答,直到她推开卧室的房门,看到了放在一桌饭菜旁的那封信,才意识到,这几个月来她最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纯子慌里慌张地追出屋去,望着那黑漆漆的地平线和远方若隐若现的几点星火,愣在了原地,当她拿起手机调出我的号码后,却开始迟疑,最终她锁上了手机,一个人回到屋中坐在餐桌旁,唱起了那首《送别》的后半段。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最遥远的距离
毕业那年的最后一次聚会,每一位同学都穿着整齐的装束,众位同学一同举起酒杯,献给了这些年的授业恩师,恩师大为感慨,一番畅饮过后,以文艺又激昂的言语作为开场,向同学们讲述着空乏而又毫无意义的大道理。当然,有几个人并不在场,比如纯子、沃夫、熊、老王还有我,我们开了个小差,相约在领到毕业证书的五分钟后关闭手机,断开与那一整班无聊之人的一切联系。时光匣子酒吧,我们来到这个有烟有酒却没有傻逼老师与傻逼同学的地方,在这里,一脚踏进门后,就能闻到熟悉又亲切的爆米花味,没错,这才是属于我们几个异类的一方天地。
五只手,五个人,举起五扎啤酒,酒杯碰撞在一起,酒与泡沫在桌上飞溅,五人异口同声喊着干杯,一仰头,大口饮下。熊比我们任何人都能喝,一口气干完了整整一升啤酒,喝罢狠狠地将酒杯叩再桌面上,一抹白须留在了熊的嘴边,同时他的脸上也泛起了微微红晕。大家看着熊那副德行,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酒过三巡后,五人微醉,熊比我们四个加在一起喝的都多。老王接到了某种奇怪的电话,提前离场了。而纯子不知哪根筋搭错,突发奇想要吃皮蛋,可这小小酒吧哪有这个,于是乎寻找皮蛋这个艰巨的重任就落在了沃夫头上,没办法,谁叫他是纯子男朋友呢。就在那天,沃夫跑遍了大街小巷去买皮蛋,但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成心要折磨沃夫,沃夫跑断了腿,累弯了腰,把四周围的商店、饭店都寻了个遍,可就是死活找不到个卖皮蛋的。
后来的事情记不大清了,一切都很模糊,貌似是纯子那高傲的性格又上来了,又或许是借酒撒疯吧,反正记得她指着沃夫的脸就是狠狠一顿数落,最后还把半杯啤酒泼到了沃夫脸上。好像酩酊大醉的熊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指责沃夫连女朋友也哄不好。我想这一次沃夫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他仅存的颜面被这尴尬的场面拆的七零八落,那半杯啤酒则化作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次,沃夫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时光匣子酒吧,离开了我们的聚会。可笑的是,沃夫前脚刚走,那添乱的熊后脚就倒在桌上酣睡起来。我没有起身去拦沃夫,更没有劝架,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纯子那奇葩的个性,配上沃夫那软绵绵的性格,受伤的永远都是沃夫。我望着沃夫出门的背影,心里认定他还会回来,只待这股气消下去,他不仅会再次回到纯子身边,手还也会提着那个专属于他们俩的柠檬蛋糕。可这一次,分别却真的成了永远。
当我再次见到沃夫时,已经是他和老王参军入伍的送别仪式了,他们将要离开这座城市奔赴前线,这一走,或许是三年五载,也有可能是一生一世。可惜的是那日纯子并没有到场,大概还是她那傲娇的病症在作祟,让她没有见上沃夫的最后一面。从此后,便物是人非,阴阳两隔。想想看,一米八五的沃夫后半生都要寄居在那个小小的盒子里,而他所有的亲人也只能对着盒子上那张黑白照片哭诉,更可怕的是,无论你在外面怎么哭,盒子里的沃夫都再也听不到了。对了,还有老王,在那场战役中,他失去了双腿,回来后因为战后创伤应急反应住进来精神病院。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病院探望老王,可是没有去看望过纯子一次,因为我知道,纯子那段时间几乎徘徊在歇斯底里的边缘,我不愿看到纯子那副模样,或许她也不愿被我看到。其次,我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但最最可恨的就是熊这个家伙,他几乎每天都去看望纯子,全世界的殷勤都集中在了他的手里。在这个纯子最脆弱的时候,他想干什么想得到什么我一清二楚,可惜的是我就像一个旁观者,目睹着一切却无能为力,既无法拆穿熊的阳谋,更无法使那可怜的纯子走出悲伤......
雪花落在我的呢子衣上,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毕业时那一幅幅的画面、一串串的故事。其中有的是无尽的美好回忆,但更多的是纯粹的无奈与梦魇般的哀伤。转眼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知纯子一个人在福尔摩沙过得怎么样,她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也没有再联系过她,唯一能见到她的地方,或许就只剩梦里了。
轰隆隆列车呼啸而来,鸣笛声传来,一阵刹车的摩擦音过后,它在我跟前停了下来。我看着手里那张通往新郑机场的车票迟迟没有上车,列车的广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最后我狠下了心,将它同机票一齐撕得粉碎......算起来,这大概是我第三次撕掉票据了。我转身离开了车站,看着那漫天飘零的票据混迹在凛冽的雪花中,不由得心头一阵酸楚,我既做不到前进,又做不到后退,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再停驻原地,止步不前。我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还有两个小时就是纯子的生日了,这会儿,我空运去福尔摩沙的柠檬蛋糕或许已经到了吧?她还住在原地吗?她能不能收到我的柠檬蛋糕呢?她的生日会是怎么样的呢?有她的新朋友陪伴?还是孤身一人聆听着大海的波涛?
我闭上双眼一声长叹,心中五味杂陈,苦辣交织。当我再次睁开的眼的时候,手机一边震动一边响起了铃声......
来电显示:纯子
ps:说一下心里话吧,这短篇小说是我失恋之后写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类小说该怎么归类,它似乎有很多元素,又似乎什么都不是。另外,这篇看起来毫无逻辑,实则不然,它不是线性叙事的,故事的时间被我打乱了,具体顺序看客自己琢磨吧。加上故事本身有一半是在“潜意识世界”,另一半在现实,所以可能乍一看比较难懂吧,嗯,就这样,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