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猫传》——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幻想我活在玄宗的时代
影片中黄轩饰演的白乐天曾有这样一句话: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我幻想我活在玄宗的时代。
玄宗的时代,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后人评价这个时代为“开元盛世” 。在文学上,由李白独领风骚的时代,诗人文人汇集长安,在中国文学史上他们促成了诗歌的一大高峰,造就了一再被人称道的“盛唐气象”。
那时的唐朝是这样的一个时代:政治的清明,励精图治,重用儒士,改革科举制度,人人可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经济的繁荣,使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的商人,穿不同的服装在长安往来;思想的兼容并包,佛道思想一起影响着唐朝人的精神世界;文化的中外融合,胡琴琵琶与羌笛,异域之风奇幻而独特。
影片中有这样一个场景,唐玄宗为给杨玉环过生日,曾做“极乐之宴”。极乐之宴中灯火辉煌,异彩缤纷,华丽盛大。开场的幻术表演极尽视听之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让人不禁回想,唐朝难道不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时代吗?影片中极乐之宴中李白醉卧华清池,上演那场“力士脱靴”,李白之醉更添其如梦似幻。距离我们1300多年的唐朝盛世,在中国人的记忆里,在李白的诗歌里,我们感受着盛唐的奇幻与异彩。
极乐之宴在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中:“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我们在诗词中寻找盛唐的影子。当张天爱饰演的玉莲起舞时,那一身衣服显然不是唐朝轻薄的丝与纱,而是带有异域风格的胡服。李白曾写《上云乐》主要叙写西域胡人携狮子、凤凰头唐朝祝天子秀的盛况,“华盖垂下睫,嵩岳临上唇。不睹诡谲貌,岂知造化神。”“跪双膝,并两肘。散花指天举素手”写出了胡歌胡舞的诡谲。然而当张雨绮扮演的春琴在月下吟诵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时,那飘飞的衣裙又将我们拉回了那个女子丰腴,衣着大胆,男女平等的长安城。
张天爱饰玉莲时至今日,我们对大唐的风姿依旧向往,余光中曾写寻李白:“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从开元到天宝,从洛阳到咸阳,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不及千年后你的一首,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
李白醉卧
陈凯歌大概将这部影片,打开了我们通向大唐的大门。
在影片中,开元盛世已不再,那个属于李白的时代也已经消逝。一场“安史之乱”唐王朝的盛况急转直下,马嵬坡兵变贵妃缢死于此。那个被玄宗宠爱的杨玉环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人们理所当然的把大唐陨落的罪名放到了她的头上,随着贵妃的死亡,那个盛世大唐也已不再。
然而在后世几千年的传说与猜测中,贵妃死因却成为谜团。有史载记载玄宗皇帝回长安后,秘密令宦官改葬贵妃,但是去改葬的人回来却说不见了贵妃的遗体,只带回了贵妃生前携带的香囊。贵妃之死成为一个历史的谜团。
张榕容饰杨贵妃只需要一个契机,人们就可以探寻唐朝这个盛世的奥秘,毫无疑问陈凯歌找到了这个人“白居易”,一曲《长恨歌》将他与那个盛世,那个大唐联系起来。在影片中我们看到白居易为写《长恨歌》而痴他说:“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幻想我活在玄宗的时代。我也看见了她。大唐陨落不是她的错。”《长恨歌》中曾写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在白居易的长恨歌中她又活了过来,“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最终又离去。白居易最后感叹这段凄美的爱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最终只留下了绵绵无期的恨。
来自网络一曲《长恨歌》用民间故事的形式表达了人类的向美本能和情感欲望。曾有人评价:白居易写《长恨歌》遵循一条基本的原则:"不因为‘甚恶’而抹煞‘甚美’。尽管主题最后似偏离了对‘甚恶’的谴责,但‘甚恶’内容本身毕竟没有被抹煞,反过来又丰富了‘甚美’的涵义。
在影片中我们看到由黄轩扮演的白居易是那的癫狂,对于开元盛世他是满怀着期待的,他的情感是那样的真挚。毫无疑问,白居易为盛唐气象做了注脚,在影片中,他在妖猫的幻术中一览当时盛唐中的极乐之宴。
天真的情感,蓬勃的朝气,爽朗的神情,无限的展望。这正是盛唐气象的表现。而黄轩所饰演的白居易不正是期待并存在着这样美好的品性吗?
一部《妖猫传》奇幻诡谲,如梦似幻。在大唐昂样的朝气里,一个年轻人的风姿不正是在此吗?而这所有的特点都来自于唐朝的包容万象,李白的半仙半幻,玉环的极美极悲。正是这些的存在才构成了一个盛唐。
陈凯歌为我们所构建的盛唐,带我们领略了一回梦中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