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脊轩志》以琐事抒情
2019-10-08 本文已影响0人
语文郭大侠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这句话早已是几代读书人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时过境迁,睹物思人,今夕何夕,物是人非
妻子的痕迹在岁月的消磨中已渐渐淡去
但作者心中的思念恰如这棵枇杷树,愈加茂盛
肆意生长的枇杷树仿佛不知道主人的想法
它似乎带有了某种灵气
不顾一切地占满了作者几近干涸的心房
看到它,就看到了她
看到她凭几学书,看到她问我古今轶事
看到她给妹妹讲项脊轩的前世今生
一桩桩一幕幕
早已化为幻影
项脊轩见证了白驹过隙的骨肉至亲
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
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
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
吾从板外相为应答。
语未毕,余泣,妪亦泣。
活生生的一个母亲立在门边
克制地敲门,急切地问询
心急如焚,却又小心翼翼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孩子
她长年累月地站在那里,却无能为力
满眼都是担忧,都是泪水
都是无奈,都是自责
对于一个幼年丧母的人来说
所有对母亲的记忆都来自乳母的回忆
所有对母亲的触摸都只能靠自己想象
想要拉住时间的缰绳
却被时间无情地丢弃
无助,无力,无法抗拒
唯有空间是仅剩的寄托
它的气息,它的纹路,它的回音
都是记忆
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
”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
顷之,持一象笏至,曰:
”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
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拳拳之心言犹在耳
斯人早已驾鹤西归
祖母之言何尝不是震川心中所想
寒窗六十载,功名空悠悠
每望蟾宫折桂,次次名落孙山
只能暂避轩中,姑且传道授业
但是名震天下的震川先生怎会止步于乡间小师
他胸中有丘壑,眼中有山河
晚年出仕,仍然以察察之身保心之洁净
出淤泥却不受物之汶汶
以天地之大义
还祖母之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