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宇书房散文

宇书房·人间最美是“书房”

2018-08-27  本文已影响34人  温润如宇

在外奋斗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如今装修在即,时常构想新房子的模样。博尔赫斯说,天堂应是图书馆的样子,我理想中的家,应该是个处处皆可放书、看书的“家庭图书馆”。

上学时候爱读书,可惜囊中羞涩,只能到图书馆里去借,一本本藏到肚子里。工作后有了钱,就开始没节制地买书,一周一小买、一月一大买,堆得满宿舍都是,没少遭白眼和奚落,曾就有同事打趣说不会来我的屋里打牌,因为书输同音。还有个困扰是书总丢,被人借而不还的,或者干脆不告而拿,很是心疼。但最大的烦恼还是搬家,岗位几经调动,住处也要随之搬迁,上千本书连整理带搬运,汉牛虽不充栋,颠簸难免散遗。如今有了自己的房子,书有了安放之所,心中甚慰。

李敖先生有一次在鲁豫的节目中炫耀,说毛泽东睡觉时三面环书,他则是四面皆书。其实何止床上,在他阳明山上的书房里,满满当当摆放着“十万藏书”,多么令人艳羡!

在那些真正爱书人的书房里,乍一看,书散落得到处都是,外人以为是乱,阅者自己却心下井然,随口一说准确无误,随手一指都是故事。看电视剧《康熙王朝》,康熙皇帝能精准说出某本书在御书房哪间哪角哪柜哪层哪本。学识不亚于博学鸿儒的康熙皇帝由陈道明先生饰演实在精当,尤其爱看他和周培公、姚启圣等人看书论学的几段,迎面春风书卷色,开口妙绝好文章。陈先生本人也爱看书,朋友圈至今都时不时冒出几篇他与季羡林、钱钟书的书友轶事。

家为“书房”,四处皆书,但什么书放在什么地方,对我而言,也有区分。

书桌案头是主阵地,也是家中最正式严肃的地方,我平时喜欢放些能引起思考、可以抄抄写写的书。郭德纲讲段子,说书桌上放两本书——《新华字典》和《如何查字典》,我在桌上也常年放一套九州出版社的《说文解字》,看书查字时对照翻翻,会对汉字之美、汉字文化之深邃,有更深刻的理解。

人家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在行了万里路、有了些阅人阅事经验后,开始反过来读“万卷书”。这些年案头常置四书五经和先秦诸子,孔子说“温故而知新”,其实现在最常看的就是《论语》,结合自己的实践和经历,常常会有新的感悟,比如那句“三思而后行”,我觉得夫子本意应该是做事情前反复想两次就够了,再多想就是优柔寡断;再比如“伤人乎?不问马”,这个“不”字应有“后”的意思,表示先后有序,绝非只关心人、不关心牲畜。如此种种。

床也是读书的好地方,大家想想看,读书是美事,躺在床上亦美事,躺着看书,美上加美,何乐不为?前面提到的毛主席就喜欢在床上看书,边休息边阅读边批注,思维放逸处,佳文恰自来。古人云“雪夜闭门读禁书”,那是读书人的至乐,屋外风雪交加,屋里炉火暖和,蜷在床头被窝中,拿出一本费劲周折抄来的《红楼梦》细细品读,何等畅快淋漓!

我也喜欢在床上看书,睡前阅卷,辅助睡眠。这个习惯是小学时就养成的,也因侧躺着看书,弄得两个眼睛近视度数都不同。当时的床头书是《三国演义》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是看了电视剧后觉得喜欢,央父母买了原著来看。作业完成后,夜半读书时,在展卷之间进入书中的奇幻世界,向往过曹孟德的果敢与浪漫,也暗恋过冬妮娅一样善良清纯的邻班女孩。

自从有了kindle,床上看书基本就只用它,免去了纸质书翻阅时的费劲和睡着了忘关灯的尴尬。在床上不宜看一些太过激昂慷慨、情绪化的书,最好看看写历史的书,反正事不关己,任由王侯将相如东流之水般跟随文字在眼前缓缓流过。去年就在床上睡前看完了二月河的清朝皇帝系列和《大秦帝国》,今年开始看司马辽太郎,目前看到了《国盗物语》,古今多少事,都付一梦中。

上厕所时看书也是多年的习惯。小时候,住的大院子用旱厕,我和一邻居老哥,一到中午就人手一本郑渊洁的《童话大王》一蹲半小时,是真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试问此时等坑上厕所人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卫生间里放的书都是杂志或者短文集,没有大部头,适合片段阅读;也没有太深刻的,怕被分了神影响办正事。

总之,有了属于自己的“书房”后,就可以:

看武侠,火锅就烈酒,会三五兄弟眉飞色舞;

看言情,炸鸡配啤酒,伴知心爱人咏雪望湖;

看哲思,阳光和暖茶,请一二知交相顾笑悟;

看故事,牛排佐红酒,寻多趣妙人红泥火炉;

看历史,老鸭对黄酒,邀博学雅士漫卷诗书。

盼着这样的生活,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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