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C君的碎片1
好久没写过叙事性的文字了,每每提笔,都是因为落在某种情绪陷阱里,挣扎中寻一片自我救赎。又也许悲观消极的东西写的多了,自觉的无法写出快乐的事情。
“最近有没有写我?”他突然凑过来问道。
“诶?没有。”我想了一下,确是没有写多少关于他的文字。
他故作不满状,“说好以后日记写我的。”
“我本来不写日记的,只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写一些散文。”我想到自己近年来的文字,似乎篇篇关乎悲伤,复又道,“可能因为写悲伤的事情多了,一时间不会写快乐的事了。”我心想,目前他对我而言仍然快乐,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
“80%的古诗不是关于被贬,就是关于各种愁思之事……”他如此道。我心想确实如此,他继而道,“所以人在悲伤的时候才有心思写东西,快乐的时候,只顾着快乐去了,谁还会想着写文章?”我们都大笑起来。
“其实我应该写下来的,不然你走了之后,我便什么都记不住了。”我半依在他身上,手揽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耳边轻言。周边是温怡的晚风和朦胧的月色,以及若有若无的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可名状但又裹携着温暖的香气。
洗完手,我听见一阵咳嗽声,有些刻意,似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心疑是他,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然禁不住转过头看去,就见他一脸笑意的望着我。我讶异叹一声,和他相互走去。
“这么巧。”他道。
我只觉自己笑得更灿然,回道:“对呀,好巧。”
接完水向图书馆走去,他紧紧靠着我,面带笑意的说些什么。我忽而感觉到唇上的口红,半带玩笑心思,半带欢喜之意,吻了近在咫尺的他的面颊。他笑得更盛,怪道:“占我便宜是吧?”我只觉他的脸软软的,很好亲。
十点左右,他忽而去了实验室,不知忙些什么,又说我若回宿舍的话不用等他。但我还是多安排了些学习任务,心想等到十一点,他如果还不回来,便只能自己回去赶洗澡时间了。近十一点时,我自知他约罢是短时间内回不来了,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他却恰在此时发来消息,“你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呗。”“我刚要走的。”“因为想再见你一面。”其实我也如此想。“可惜只能改天再见啦。”
回宿舍途中,他发来一句“漂亮ki ki”,我想到接水时他看向我,说我突然变得更好看了。虽不知真假,但也因在他眼中我很好看而欢喜。然我不是真正的ki ki,他也可以拥有无数个ki ki。时常觉得,他只是刚好在五月份遇到了我,而并非是遇到了我。我撞在春末的时间窗口上,在特定时间里特殊,在漫长的时光中黯然失色化为普通。“所以我和她们都一样吧。”那天我想问他,但终究没说出口,答案已然成形,各自也无须多言。
抬眸看去,米白色月光被云晕染得朦胧,不紧不慢地飘洒于我踏过的路上,化作一片片凉润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