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我怀人
朋友问为什么要忧伤呢?
我喜欢她,从未掩饰过情感的喜欢。
在我开始养一只金鱼的时候,遇见了她。我喜欢她,执着而坚忍地追求着。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该高调还是低调,但我深深地知道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在喜欢她,执迷的。
不止一个朋友和我说,“我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你可以与她相配。”没错,朋友了解她,同样也了解我。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自己都觉得深爱文学的我应该和深爱文学的她在一起,所谓的“郎才女貌”。但对于爱情,我素来是相信缘分的,若前世的三生石上未曾镌刻永恒的誓言,那今生该有何羁绊呢?对于我这样喜欢的一个女生,我仍然无法确信她是否就是前世那个我愿意守候的女生。
我忘记在我持续追求她多少时日后的一天,我放弃了对于她的追求,甚至舍弃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当时看好我的朋友都十分不解,他们觉得我不可理喻,谓之以“文人的固执”。对于这个说法我内心是不排斥的,因为我一向以读书人自居。
日子的消逝如夏末的树叶,渐渐地失了颜色。阳光依旧明亮,微风依旧醉人,白云依旧悠悠。清晨起的时候,我发现养着的金鱼已经十分虚弱了。多日的喂食它不曾吃一口,几个月来只喂养了它一个,它是不是觉得寂寞了呢?它或许会死去吧,这样想着。夜里开始冷了起来,鱼缸中的鱼不知道能不能睡着,或许,它一直未曾睡去。
天气又开始热了起来,树叶愈发的翠绿,日光倾城,清风拂韵。鱼缸中的金鱼精神似乎不错,一直游。午后我联系她,如往昔般说话。她亦询问我为何如此久都未曾联系她,我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唯唯诺诺。还好她不会为一个问题纠缠。风将厚厚的窗帘吹的扬了起来,一只鸟落在栏杆上张望,日光泻入室内。
我终于又见了她一面,迄今为止的最后一面。那天的天空云朵郁郁,杨柳不起。我和她似多年的老朋友,边走边聊。雨滴慢慢地落了下来,我本以为天气只是这样阴沉,不曾想真的会落了下来。晚上回来的稍微晚些,我拿着鱼食准备去喂时,发现它已经平静地躺着水面上了,没有一丝涟漪。鱼的沉静是隐秘着生命原始的寂寞,即使死亡,亦如此寂静。
海在我的世界里,是如此远,又如此亲近。我在陆地上想念海,在文字里思念你。戴望舒说,我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我告诉朋友,真正的爱是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