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多年前的样子

现在是23:40，大概40分钟前，和他道了晚安。然后却登陆了王者，看到他赫然的“游戏中”，看了历史战绩，大概推测出慢吞吞回我消息时在做些什么。女孩子啊，恋爱之后就是福尔摩斯。

其实当时真的困了，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他匆忙跟我说晚安，那我也就“难辞其安”。观战结束就到了这个点，不知是因为看游戏醒脑还是心中不爽醒脑，刚才的困意，全然难寻。

这两日着实寒冷，或许没有南京冷吧，不，是肯定没有南京冷。

从来体寒，夜里手脚冰凉，直到后半夜也愣是没把被窝和自己捂暖。将近天亮，才喊着妈妈问还有没有可加的被子。妈妈抱了被子给我，钻进我的被窝，把我紧紧搂住，双脚紧紧地靠着我的脚。当我触及妈妈的皮肤，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得不成样子，抱着她是一份多么大的踏实和温暖。妈妈睡得少，凌晨三四点就要醒，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没了睡意，可我却反而睡得安稳了。

只是妈妈的怀抱，怎么还是像十多年前一样，紧到使我无法呼吸。我扭了扭身子嘟囔道“太紧啦”，她说，抱紧了才暖和。可我还是挣开她平躺着了，她说很热，要出汗。我就这样，暖洋洋地变得呼吸平稳而有节奏。

醒来时妈妈已经走了，只是恍惚记得之前有人帮我掖了掖被子。

都是十多年前的样子，妈妈的味道，妈妈的体温，妈妈的紧紧的怀抱，妈妈的掖被角方式，还有这栋快要倒塌的老房子。

有时候，我常会想一些令人伤感的事，却也在很多时候质疑，自己的感知和感情会不会有些多余。

爸爸好像真的老了吗？我意识到，自从高考之后，我常常顶撞他，也不算顶撞，就是用自己的道理瓦解他的逻辑。每当他沉默不语的时候，我就会以为他在想一些事情，比如说，他在想女儿长大了，不听他的话了，不信他的理了，她找到了比他更好更可靠的另一个男人，你看她常常跟她妈妈提起他，好像他确实比我有本事。

我常会这么想，可我希望，只是我这么想，我希望，爸爸不是真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