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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人生的心理课—《被讨厌的勇气》读书笔记

2019-08-13  本文已影响270人  周周心理说

很多次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发现“原生家庭”似乎成了流行话题,感谢这一概念的传播,让我们开始重视早期经验和儿童教育的重要性,然而,当我们谈及过去的时候,往往充斥着归咎,阿德勒帮我们挣脱的第一个束缚就是——过去的经历或创伤,如果一味地关注过去的原因去解释事物,就会陷入“决定论”:我们的现在甚至未来全部都由过去的事情所决定,而且根本无法改变。

阿德勒心理学考虑的不是过去的“原因”,行为是为现在的“目的”服务。

《被讨厌的勇气》岸见一郎


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现在的选择

任何经历本身并不是成功或者失败的原因。阿德勒心理学不是“拥有的心理学”而是“使用的心理学”,起决定作用的是你自己。我们人类并不是会受原因论所说的精神创伤所摆弄的脆弱存在。从目的论的角度来讲,我们自己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和生活方式。

我们有这种力量。比如,同样是18度的井水,18度是一个客观事实,在冬天,我们会觉得温润,但在夏天,却会觉得凉爽,对这件事情的冷暖感知是“现在”的主观感觉。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现在的状态取决于你赋予既有事件的意义。

再如,一些终日宅在家中的人常常戏称自己是“社交恐惧”,看起来像是因为“社恐”,所以无法出门,但从阿德勒心理学的角度看来,先是有了“不出去”这个目的,之后才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制造出不安或恐惧之类的情绪。这些症状也是为了达到“不出去”这个目的。我们并非因为自身经历中的刺激(心理创伤)而痛苦,事实上我们会从经历中发现符合自己目的的因素,某些行为的“借口”往往隐含着某种目的的达成。

人们常常下定决心“不改变”,因为要想改变生活方式需要很大的“勇气”,要面对变化产生的不安以及未知的风险,通过不改变和不行动,我们预留了一种“如果做的话我也能行”的可能性,就可以避免被人评价,也避免了可能失败的现实。

成长的三大课题,一切烦恼皆来自人际关系

如果只有一个人独自存在茫茫宇宙之中,连孤独这个概念都不会存在,但只要在某个地方存在着“他人”,孤独就会袭来。人的价值必须建立在社会意义之上,人的烦恼皆源于人际关系。

成长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关系,阿德勒把这些过程中产生的人际关系分为“工作课题”“交友课题”和“爱的课题”这三类,又统称为“人生课题”。

工作课题。无论什么种类的工作,都没有一个人可以独立完成的。

交友课题。这是指脱离了工作的、更广泛意义上的朋友关系。正因为没有了工作关系那样的强制力,所以也就更加难以开始和发展。

爱的课题。一个就是所谓的恋爱关系,而另一个就是与家人的关系,特别是亲子关系。在工作、交友和爱这三大课题中,爱之课题恐怕是最难的课题。

自卑感常常源自人际关系中的比较,比如高矮、胖瘦、穷富、美丑...都是在与他人比较后产生的主观上的“自卑感”,困扰我们的自卑感不是“客观性的事实”而是“主观性的解释。

但是主观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可以用自己的手去选择,我们无法改变客观事实,但可以任意改变主观解释。健全的自卑感不是来自与别人的比较,而是来自与“理想的自己”的比较。

如果常常拿自己和别人相比就会产生“优于这个、输于那个”之类的想法,而自卑情结或优越情结就会随之而生。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人乃至整个世界都看成“敌人”。

有很多人虽然取得了社会性的成功,但却感觉不到幸福,往往是因为活在竞争之中,眼中的世界是敌人遍布的危险所在,陷入“他人即地狱”的旋涡里。

学会“课题分离”,只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如果一味寻求别人的认可、在意别人的评价,那最终就会活在别人的人生中。一切人际关系矛盾都起因于对别人的课题妄加干涉或者自己的课题被别人妄加干涉。

在赏罚教育下成长的人,习惯寻求他人的认可,希望满足别人的期待,被人喜欢,而不必被讨厌,父母也常常以“为了你好”为由,对子女的人生课题横加干涉,实际上,我们常常以“为你”为名,行“为我”之事。

心理咨询行业总在强调:被辅导者下什么样的决心、是否改变生活方式,这都是被辅导者本人的课题,辅导顾问不能干涉。有些情况下,干涉别人的课题比进行课题分离要容易得多。例如孩子总是系不上鞋带,对繁忙的母亲而言,直接帮孩子系上要比等着孩子自己系上更快;下属总是无法如期完成本职工作,对于急着赶进度的领导来说,换个更有经验更专业的下属来补漏显然快捷简便。总之,按照别人的期待和安排生活会比较轻松,但那是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了别人,而干涉者则是在替别人过着本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如果你正在为自己的人际关系而苦恼,那首先请弄清楚“这不是自己的课题”这一界限,构筑良好的人际关系也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距离太近,贴在一起,那就无法与对方正面对话。伸伸手即可触及,但又不踏入对方领域,保持这种适度距离非常重要。


被讨厌的勇气,也是自由的勇气

如果想要不被任何人讨厌,方法只有一个,便是看着别人的脸色并发誓忠诚于任何人,为满足别人的期望而活。有时候,我们被人讨厌,恰恰是行使自由以及活得自由的证据,是按照自我方针生活的表现。不畏惧被人讨厌而是勇往直前,不随波逐流而是激流勇进,这才是对人而言的自由。

“不想被人讨厌”是我的课题,但“是否讨厌我”却是别人的课题。比起别人如何看自己,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自己过得如何。

课题分离也好,被讨厌的勇气也好,并不是让我们与他人疏远,而是为了解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之线,先做到“自立”和接纳自我,才能与他人和社会更好的相处,才能把对自己的执著变成对他人的关心,发展更好的人际关系。

阿德勒用“课题分离”作为人际关系的起点,用“共同体”(也叫社会兴趣)来解释人际关系的终点。“共同体”可以理解为归属感,家庭、班级、学校、公司、国家这些都是我们有所归属的“共同体”,但由于人际关系的距离和深度不一样,我们在寻求归属感的时候,理所当然地会去关注更小但却紧密的共同体。

共同体如果太过局限,会妨碍人际关系的广度,比如,当一个人面临退休的时候,如果认为公司就是一切,工作就是所有人生价值的来源,那么就会失去归属感,如果能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从公司这个小的共同体中被分离出来而已,我还属于别的共同体,了解了世界之大,就会明白退休只不过是“杯中风暴”而已。只要跳出杯子,猛烈的风暴也会变成微风。

认真活在当下,活出“我”的价值

我们生活的世界,并不是一个人的王国,任何人都需要从人际关系角度出发来考虑生活的问题,建立起共同体感觉。阿德勒认为,建立共同体感觉,需要从以下三点做起:“自我接纳”“他者信赖”和“他者贡献”。

“自我接纳”比较容易理解,通过前面提到的课题分离和被讨厌的勇气得以实现自立和真实自我。

“他者信赖”常常让人费解,因为信赖他人也意味着要承受被欺骗的风险,我们要意识到,信赖这一行为也需要进行课题分离,信赖别人,这是你的课题。

“他者贡献”也并不意味牺牲和消耗自我为他人效劳,而是为了能够体会到“我”的价值而采取的一种手段——在贡献他人的过程中所收获的自我肯定和自我价值感,体会到“我对他人有用”,进而获得自我存在的价值。比如致力于参加慈善活动的富豪们,也为了能够体会自我价值、获得归属感而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活动。

所以,正因为接受了真实的自我(自我接纳),才能够不惧背叛地做到“他者信赖”;而且,正因为对他人给予无条件的信赖并能够视他人为自己的伙伴,才能够做到“他者贡献”;同时,正因为对他人有所贡献,才能够体会到“我对他人有用”进而接受真实的自己,做到“自我接纳”,这是一个互相衔接的循环。

人生的幸福在于既可以与他人和社会和谐共处,同时又能收获自己生命的价值。人生的意义并不存在常识性的定义,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也没有普遍通用的人生意义,生命的意义需要我们自己来定义。

人生也并非只为终极意义达成、从生到死的一条直线,而是点的连续,是无数个刹那的连续。从跨出生门的那一刻,“旅行”已经开始,朝着目的地出发途中的每一个瞬间都是旅行,即使因为某些事情而没能够到达顶峰,那也并非没有旅行。认真过好作为刹那的“此时此刻”,既不纠结过去也不焦虑未来,只需要过好每一个完结的刹那,就一定会到达某个地方,人生的意义便是在这样认真过好的“每时每刻”逐渐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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