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惊眸

春天回来了。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迎接你。

我的姿态并不优美，还有冬日的霜穆。我的脚步还不轻盈，拖着往昔穿戴上的厚重。可是你要知道，它会慢慢、慢慢褪去。一如衣物，一如心情。

不知道是哪股暖风将你的花瓣吹开，是白天的，是夜晚的。是慢慢张开怀抱的吗？是突然露出的心蕊吗？总可惜我没有亲见。

我在白天没有太阳的下午看到了你。很抱歉最让我心动的，还是在那个夜晚。我在河边吹着凉风，和昏暗的河水一同漫步的时候。模糊的视线发觉高高岩壁上垂下来的小小黄花，是惊觉，是惊艳。

我觉得它比白天的嫩黄更美，宛如精心的碰撞，灵魂的相悦。我举手扯了小段下来，和我预想的一样，柔红小苞变成了伸展的小黄朵，可爱惹人。装扮了桌面，装扮了残破。

夜幕上。从来不叫人失望。陈旧的肉眼，星盏依稀。猎户座的金腰带清晰可辨，熟悉的星斗依然安好。这太好不过。在皱褶的水波中，和星河遥遥相望。便是再大的风也没什么要紧了，何况是春风。

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你。平常的我，当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