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风起时

风在成为比喻之前，用它的加速度
向我们呈现一片叶子掠过大地惊起
的豹子、啄木鸟，和猥琐的小蟑螂

我喜欢把自己比喻胖子，这意味着
对于那些以为丰满、充实，像傻子
一样用意象去表现身材的骗子来说

我们活在这里，作为一个点，这里
记录我们从小到大，从卑微成长为
一个需要被高尚所排斥的社会渣子

他们可以在云朵酝酿雨水的时候，
抽离闪电和雷鸣。他们要的结果相
对于我们要的过程都只是海市蜃楼

一切都是虚幻。我现在关心的儿子
会在某一天成为孙子也会成为爷爷
他的身份因我因时间成为最大变数

而我呢，活在这光线闪烁的空间里
是作为书放在书架和墙壁保持和谐
的关系，还是像文字烂于那些旧书

像灯光在不可掌控的电流传送中，
那么意外的突然而至的黑暗里保持
对光明应有的敏锐触觉，或者熄灭

我的祖国承载我的爱，就如同儿子
将我这一辈所有的恨都蒸发如云烟
留下的就像我给祖国的爱一般纯粹

四壁的白不是白，如同外面的黑暗
不是黑暗。我把所有太阳不能照耀
的地方叫遗忘。所有的遗忘叫麻痹

2018-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