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博君一肖《陈情令》

《陈情令》支线同人《忘机和小思追》——第二章 景仪,苏醒

2019-12-05  本文已影响0人  思水刘年

  这几日,云深不知处的所有门生弟子们就都知道他们的宗主泽芜君蓝曦臣,在一日夜猎时捡回一个病重的孤儿了。这个孤儿暂时被安置在静室。蓝曦臣经常亲自前去照看,偶尔那位冷漠傲然的含光君蓝忘机也会应邀去抚琴一曲为那幼童静心凝神。

      在此期间,蓝忘机还是当着众人为昔日知己魏无羡辩驳,终于顶撞了他那位德高望重的叔父蓝启仁,蓝启仁震怒,斥其结识奸邪,但蓝忘机终是不变心意,最终生受了300戒鞭。他被罚往寒潭洞思过3年不得出。只在领罚之前,他请求蓝启仁准许他可以继续为那孤儿抚琴,直到那幼童苏醒。对于此事,蓝启仁倒也略有耳闻,知晓他兄弟二人近几日一直都在尽力照拂那名幼童且已颇为见效,所以,便也允准了。

      一日,蓝曦臣本在静室照拂那名幼童,他已得知这个孩子名唤“阿苑”。此时被一名门生告知族中一位远房叔伯辈的蓝氏宗亲求见,且这位宗亲已被人正往静室处引见。蓝曦臣忙匆匆赶到静室的正堂等待。不出片刻,求见之人已到,双方均执了见面礼,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原来,此人有一独子,名景仪,年五岁有余六岁不足,是正经的蓝氏血亲子弟,来者正是想将此子送入云深不知处教养。姑苏蓝氏本连外姓门生弟子都是收的,更何况这本家子弟,蓝曦臣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在蓝曦臣和这位远房宗亲畅谈之时,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儿蹑手蹑脚的沿静室长廊穿行,他更年幼的时候便随父亲来过云深不知处,那是灯节时期来见族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叔祖父,为其行节礼。不过,此处虽也处云深不知处,但并不存在于这个五岁小男孩儿模糊且有限的记忆中。那些上等木质的镂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对于这个小小的身躯而言似乎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如果此时从远处看,则会发现一抹小小的白色悄然消失在了这几扇古朴的木门后。

    小男孩儿好奇的目光扫视着自己随手推开的木门后的一切,却有些失望的发现这屋子里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案、一琴、一书柜和一香炉,檀香的香气从香炉处袅袅升起。不过,小男孩儿忽然发现里间还有一张床,床上似乎躺着个人。他胆子很大,且本心知道自己毕竟是在族中的圣地,所以总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就跑了过去,都快跑到床边了,忽然站住,改为一步一步老老实实的往前走,因为他忽然想起阿爹和他讲过: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就是不让跑,要好好的走。

    待走到床边,他不禁的脱口自语道:“咦?这有个小孩儿!他是谁啊?”一边说一边来回上下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仿佛多揉几下就能知晓答案似的。他额前绑着的那条淡蓝色云纹抹额,被这一番下意识的举动终于给拨弄掉了。小男孩儿似是不知抹额已掉,又似是故意不愿去捡。总之,他直接跪伏在床边,将自己比床高不了几许的身体凑到躺着的幼童面前,那幼童一直都在熟睡。忽有几句梦呓呢喃,可小男孩儿总是听不清。他干脆直接趴过去,稚气童音的道:“你大声点儿!我听不清啊!”。

    正在小男孩儿聚精会神试图去听清那名躺着的幼童梦呓时,他忽然被人从背后掐着胳膊窝儿抱到了一边。只见一个冷若冰霜的绝色俊雅男子正俯身看着那名躺着的幼童。那男子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浅色的眸子似有波光潋滟,幼童还在时不时的梦呓,这次有些零星字眼蹦了出来,小男孩儿好像听到了“钱”、“哥哥”。而面前这位身材颀长的男子一袭白衣胜雪,那极为出尘的高绝气质让人不敢正视,额间也有着一条绑带的端正非常的淡蓝色云纹抹额。这个标志性饰物是所有姑苏蓝氏子弟都自小再熟知不过的。小男孩儿似乎也发觉自己的额上轻松自如,没有往日的规束感,才恍然自己的抹额不见了。这一惊不要紧,便是冲口“啊”了一声。

      “过去,捡起来。”男子还在看那个幼童,却终于忽然开口说道。这句分明是说与小男孩儿听的。因为方才那条被他揉后脑勺拨弄掉的抹额就在那男子脚边。男子的话语极为干净,声音极轻,音色极磁,仿佛落雪落到树梢处时发出的嚓嚓声响。小男孩儿很听话的走过去将抹额拾起,可他自己并不曾系过,从来都是阿娘为他系紧,如果不是他那番因思索而搔头的动作,这抹额断不会轻易掉落。男子转过身,低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人儿,那小男孩儿的双手正费力的在脑后来回折腾,颇费了一番周折,总算将抹额系好。“蓝氏抹额,意为规束自我,不可随意摘落。”男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脸上的表情仍是淡然寥落,只是浅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些柔和的光一闪而过,而声音比先前还要轻和,且有一种令人不自禁感到羞惭的魔力似的。终于,小男孩儿开始哭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蓝曦臣第一个进来,看到哭泣的小男孩儿,又见那个负手而立超然脱俗的自己的弟弟蓝忘机也在此,颇有些尴尬的回身对随后而来的一位蓝氏族人笑道:“十叔,您看,这位小公子可就是景仪?”随后那人一见是自家孩子私闯了这含光君的居所,登时也是唬了一跳。虽然自己在宗亲中是属如今家主蓝曦臣和其弟弟蓝忘机的父辈,因排行第十,故尊他一声“十叔”。且不说他这实际年龄本没大他们多少,就说这修为和名声,他都算是小辈了。所以,即便看着幼子眼泪汪汪的在哪儿啼哭,也是只得狠心不肯护短。反而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正是犬子蓝景仪。让泽芜君和含光君见笑了!这也是我此次为何上山来请启仁兄管教他的缘故。还请多多关照!”言必,又转身对那小男孩儿道:“还不拜见你这两位堂兄,咱们姑苏蓝氏大名鼎鼎的泽芜君和含光君!”

      小男孩儿到底是世家子弟,虽然眼泪还挂在脸上,却也是一边抽抽嗒嗒的,一边规规矩矩提起雪白色的衣摆跪下,恭恭敬敬的叩首道:“景仪拜见兄长泽芜君,拜见兄长含光君。景仪知错了,下次再不会随意摘落抹额。”说完,又特意给蓝忘机多行了个礼。蓝忘机只是看了蓝景仪一眼,又微微向那位“十叔”颔了颔首,便转身离开。这位“十叔”也都素来知晓蓝二公子的脾性,倒也并不在意。领着蓝景仪,再次与蓝曦臣行了礼便随着一位门生告辞了。

      蓝曦臣此刻刚要掩门去寻蓝忘机,却又听到幼童的呢喃,他想了想,又再次推门进去走到床边。只见幼童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也许是昏睡了太久,还看不真切的缘故。幼童只觉脑海中总有一抹淡蓝色的事物,但具体是什么又记不起。似乎只有淡蓝色,还有令人心安的香气,就仿佛现在飘散的这般。只见一个样貌俊雅温润的男子逐渐在眼前清晰明朗起来,似是见过又似是不识,当看到那抹淡蓝色云纹抹额后,他忽然叫道:“有钱哥哥…”,然后居然咯咯的笑起来。蓝曦臣看他醒转,本已大喜,又忽听到他的这一声唤,内心百感交集。虽然他知道这幼童定是残存了一小部分有关蓝忘机的记忆,但他还是轻柔道:“阿苑醒了。为什么我是’有钱哥哥‘啊?”,幼童只是笑着摇头,然后自然的把一只手放到嘴里,另一手胡乱的比划着道:“’有钱哥哥‘就是’有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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