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光明
这世界就像魔术师从他的帽子里拉出来的一只白兔。只是这白兔的体积极其庞大,因此这场戏法要数十亿年才变得出来。所有的生物都是出生于这只兔子的细毛顶端,他们刚开始对于这场令人不可置信的戏法都感到惊奇。然而当他们年纪愈长,也就愈深入兔子的毛皮,并且待了下来。他们在那儿觉得非常安适,因此不愿再冒险爬回脆弱的兔毛顶端。唯有哲学家才会踏上此一危险的旅程,迈向语言与存在所能达到的高峰。其中有一些人掉了下来,但也有些人死命攀住兔毛不放,并对那些窝在舒适柔软的兔毛深处、尽情吃喝的人们大声吼叫。——《苏菲的世界》
《苏菲的世界》这本书,很久以前草草看过一些,对它里面的纠葛纷论有些印象,那个时候的自己,年轻得不够,没有鲜奇的心思去发现自己的无知,又不够亲和达练,容不下太多的牵丝绊屡,所以没看多少就搁下了对它的初纯印象。
可能正是这样,那些流逝的时光,飞走了很多珍贵,也留下了不少遗憾,象正在成长的孩子。最近一次看到上面的这段话,有些惊心,这时候的自己,恍如隔世。我想自己还是依赖生活这只温暖的兔子的,可是想到以前,不只一次的伤害遗弃过了的两只兔子,心有惊悸。心底里会想,这是不是自己的三生三世了。
前几天在外婆家,外婆去年已经过世了,应该称舅舅家了,可还是习惯这么叫。他家要拆迁了,满院的花草树木,有些迁移,有的还郁郁葱葱,挨着围墙的一棵树足有两三米高,绿叶繁盛。爸爸说茶花树,要不搬到他那吧。舅舅说不急,到时候要到你那去的。我望着围墙边的这颗树出奇,大家告诉我这是棵桂花树,然后就有些沉默了。这颗树放公园吧。我莫名有些牵挂。
几只猫俏着尾巴走过,我说我抓只猫回去养吧。大家都反对了,猫身上有寄生虫,影响生活。大家还记得我养过一只猫,后来,丢在风中了。
这也许是生活留给我的些小痕迹吧。现在有了个女儿,生活有了更加强烈的执着和牵挂,孩子是世界给予自己的最深的依赖和酬答。热爱你的宝贝吧,并且保持一些童真,你会发现你的世界赠予你的各种自己,她的顽皮捣蛋,俊俏和真稚,甚至对你不感冒时的哭闹拒绝,都是你在黑暗里看不见生活时的一盏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