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牧歌（1）灌溉渠

【文·艾冰台】

金秋十月，门前没有原来沉甸甸的稻穗，也看不到那随风涌动的稻浪，也闻不到稻花香，也听不到原来熟悉的秋虫叫唤。

原来的田埂上还有很多老鼠洞呢，那原来的灌溉渠两侧最恨的就是老鼠洞。放水的老伯伯早就不在了，当年他每到深秋就进入排查灌溉渠。有老鼠洞的要清理，坍塌的淤塞的要重新疏通。灌溉渠的老鼠洞是最可恶的，由于这老鼠洞的存在会有多少水源流向了不该去的地方，去往岸堤下的河塘。

灌溉渠，也曾经是小孩子学游泳的地方，每年暑假总会有些小屁孩趁放水的当口在水渠里扑腾。只看到把原本清澈的河水弄得浑浊不堪。排水员看到了，就会奔过来对着淘气的孩子一顿说道。他管他说，只要他一走开，还是还玩的还在玩。

水渠里有了水，而这水又是排灌站从河里抽起来的。河水里免不了会有鱼卵小鱼之类，每当水渠水停止了流动，那些鱼卵，被挡在水草上的鱼卵，竟然就会孵化。

夏日里，水渠里的水是不会干涸的。小鱼有了，还有泥鳅，甚至还有小龙虾。看到这些鱼获，无聊的淘气的孩子又想着折腾。

从家里拿来捕鱼工具，也不用多复杂，拿个脸盆就可以。从水渠底部淘起淤泥，筑个“河坝”，俗称“堰”。两边孩子一起向外舀水，水渠谁本来就不多，不多久就可以看到水渠底。就可以在泥浆水中抓到些泥鳅，小鲤鱼小鲫鱼之类。

当年有这些鱼获也不错，几个半大小孩分一分，回家也有个交代。哪怕做个鱼汤，爆个杂鱼也是不错。只是一身衣服弄脏了，免不了家里人数落。我也不爱这样的武力捕鱼，我宁可去河边钓鱼。

到了冬天，灌溉渠干涸了，或许夏秋季比较湿润，到了冬天这里的杂草往往长的最茂盛，那些青草可嫩。割回家，可是家里那些食草动物的最爱。但割草的孩子实在太多，还来不及长的茂盛，就已经被割秃了。

对于这一点，放水员是最喜欢看到的，他可以省心了。水渠里杂草多了，来年开春放水时延缓水流速度，如果孩子们不割草，那也是他要割的。无意间，孩子们帮了他的忙。

如今曾经的灌溉渠早就不在，村口的路也拓宽了很多。那灌溉渠，我们称之为“垄沟”的，只能存在记忆中了，现在孩子是无法体会。

2022.10.31

沪上  北风斋

今天第一次下午开始连做两个实验，很累，到家也比往常晚了很多。坚持七周，自己给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