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风雨声

2023-04-03  本文已影响0人  竹林萧

  听父亲说,我出生在生产队的牲口房。在我记忆中,我大伯原就是一位吆牲口的老手,他手持长鞭,打出的每一个惊天的响声,时至今日仍令我心有余悸。大伯父如今已经开始了天伦之乐。而因为成婚早晚的不同,大伯父在四间牲口房的面积上,只占了两间。谁想这小伙子一旦开始窜长起来,就像越了冬的麦苗,疯一样的开始长开了。你看,我的二伯父又划了一间做了新房,只不过在中间还撂了一间。也许是图个清静,免个碰磕。不久我的父亲大人也结婚了,当然,仅我烧破脑袋,也无法还原他们那个年代的故事。父亲是三个兄弟当中最拙的一个,而母亲却是四姐妹中最拔尖的一个,因此想都不用想,后来的日子里,母亲总是喋喋不休,而父亲只能默默叹息。日子一久,他们二人也总结到了过日月的手段,夫妻二人如今你看我来,我看你,也总算慈爱了不少。

  也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沙尘暴,吹的人的头脑发木乱,下午,我忙完后,驱车回到家中。狗子跳起来,把头搭在门框上,急切切的等我开大门。猫儿静悄悄的找个避风处——在遮阳篷下的洗衣机的盖布上,看也懒得看我一眼。我先走进厨房,你看看,母亲刻意不刻意的为我留了一碗红豆花生米汤,不稀不稠刚好治病,不多不少刚够暖身子。是呀我生病了,每回一生病,我就自动往家里走,好像只有老家的水土能包治我的病一样。我躺在我的房间,故意拉开窗帘。我倒想看看这暴风急雨,能耍出个啥脾气。父亲张罗的家什,在风雨中就像是一串串交响曲,院子里,不知道是啥东西晃浪晃浪响个么停,就连我的房门和门脑子上的两片玻璃,也不时发出自由而快乐的歌声。每次头疼脑热,父亲和母亲都像上战场一样,你来我往的,不停在我的房间出来、进去。天爷呀我怎么能生病,还让我的二老担忧愁。这次回来的急,连个本子都没带,在客厅的抽屉里找了一片儿纸,谁想写满了,而密密匝匝的内容背后,却是父亲的一张简洁的关节炎的病例,父亲提到膝盖不舒服也有些日子了,等我病好了,带上父亲好好看看老中医。此刻窗外的风更大了,雨也更是急了,但在我心中却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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