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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泪的红蜡烛:)(三十五)

2018-11-04  本文已影响163人  乌蒙山雪
滴泪的红蜡烛:)(三十五)

第三十五章      骗子

      余春凤不停的狂跑,石头落在余春凤的后面地上,正好是下坡路,石头朝下顺路滚去,小路突然一拐,石头滚在一边。

  余春凤跑出村子,跑到小河沟里,上了河堤,刘耀文紧跟在后面,“余春凤,站住!”伸手朝后一把逮住,“叫你站着,你跑什么?”

  余春凤涨红着脸,“滚求开,你管我呢!”说了反手一甩,刘耀文不提防被她甩了一个踉跄,差点从河堤上扑倒下来!刘耀文有些生气,嗨,这余春凤以往她跟我,那是欢欢喜喜的,没有说过什么气话!今儿她的劲儿确如此之大!你真有这样厉害吗?收好身子重心,急忙又迈步飞追而去,突然一脚踢在一个石头上,直扑扑的一下就是一个狗啃屎,扎扎实实的摔了一大跤,膝盖被重重的碰得个钻心的疼!慢慢爬起来,卷起裤子一看,膝盖被擦了一块皮,红红的一片!

  刘耀先跟跑上来,但那余春凤已经跑去了好远,刘耀先又拾起石头扔去:“余家姑娘,你去死吧!”

  刘耀明刚吃了饭出门来,就听见门外的人议论纷纷,好像是说余春凤!突然郭顺清走过来,指着刘耀明说:“这事情就怪这个小伙,自然余春凤都没心思在你家了!那么她一来你就该注意她的动向,比如去翻窗户,撬门,你给我拿一根大棒棒拿起!朝后去,不问青红皂白就是几大棒!嘴里还喊‘打贼了!打贼了!’别人不问那就好,别人要问,你说我是大我的婆娘!与你有什么相干?”

  “或者说‘我是打贼!’”一个说。

  一个说:“是呀!其他人是不好下手的!”

  一个又说:“就是了!给她几大棒,然后还说:‘呀!原来是你呀!我还人为是贼呢!’打了,她也不敢说什么!那是哑巴吃黄连!”

  刘广庭说:“他有那求本事就好了!在那连话都不敢说,不是这样,那余春凤如何会说他是个瘟猪儿!你就不要说他能去打余春凤了!”

  刘耀明一下跑出院内,他一边跑一边咬着牙!泪水在眼睛里转,跑到家门口,一下倒在玉米草堆边。

  柯润芝回来,见那门口子被撬了上面的油漆都掉了,歪歪扭扭的像一块烂铁皮!心头肿了个大疙瘩,一时破口大骂,“咦!她妈的,这个烂板板,这个烂鞋子!她发她爹的疯了!把这个门撬成这个样子!这都怪那个老五保户!”说了又跑回刘耀文家门口,看见刘广庭就走上去。

  见那刘广庭还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儿喝开水,摆龙门阵!一下子火冒三丈,指着刘广庭:“你这个五保户!你这个寡公老者!余春凤来了,还说拿钥匙给她,给她!这会儿连门都撬烂了!你就不管了!还坐起还坐起!”

  刘广庭见她像要吃人的样子,也绷着脸:“撬了门咋了?撬了就撬了嘛!你在这里吼什么?你别说才撬了门,就算撬了你家房子,关我的求事?”

  柯润芝说:“一来我都注意着她的动向,提防着她,可你这个五保户还说是买给她的衣服,就该给她穿!这回呀!跑了你找谁?”

  刘广庭说:“你买给人家的衣服,你拿锁起,人家自然要撬门了!你来找我,你有什么道理来找我呢?”说了,一拍大腿,“老子都说这不是带福来,而是带祸水来了!不听,想当初,那高兴的劲头,笑得甜蜜蜜的,连做梦都是笑的。哟!好个一个儿媳妇!好一个儿媳妇!跑上一趟跑下一趟!现在你来找我吵?老子是在这儿兜着豆子还找不到锅炒!要用钱出钱,要用力出力,连班都请了好几个班,还要如何?你来找我吵!现在那余春凤只要一迈出这个院子,你屁都闻不动,不信你有本事你跟后去呀!你来问我,你咋不去问问那个瘟猪儿呢!那是他的婆娘呀!又不是我的婆娘!”

  郭顺清捂着嘴笑:“呀!这儿媳妇还是不好使唤呀!”

  柯润芝被刘广庭说得个哑口无言,站了一会儿,嘟囔着:“嗨!他妈的,这种儿媳妇,要是在前些年代,不被打死了才怪!现在她确要反天了!”说了气鼓鼓的一个人回去了。

  天阴沉沉的,寒冷的夜空里夹杂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冷风呼呼的抽打在脸上,走着全身都颤颤抖抖,柯润芝非要逼着刘耀明去曹雪林家看看,余春凤在那里没有!

  刘耀明跟着母亲打着手电,踏着高低不平的路来到曹家后面。柯润芝想着前久,余春凤得罪了余金兰一家,这会儿有可能在一旁她的四叔家。就准备先去余杰成家看看,为了不暴露目标,关了手电,悄悄摸到余杰成家房后。

  轻轻走到后门边,站下来听。就听见里面有人窸窸窣窣的说着话,一时时还有笑声。

  柯润芝听出来,是余春凤的声音,一时气往上涌,用劲就推门,门没有被推开,“咦!这牢门,怎么开不开?”举手就是“咚咚咚!”一阵急拍。

  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再也听不见声音,过了一阵,门开了!一个声音:“你们是干什么?”

  因为停电,屋子里点着油灯,光线很暗。柯润芝一下子就闯进去,打着手电在屋子里四下照射,“咦,死哪儿去了?刚才都还听见说话呢!”

  “半夜三更的,你们要干什么?”余春凤的四婶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的大柜子后面。

  柯润芝走到柜子后面,手电一照,余春凤像个狗一样,蹲在柜子后面,就说:“跑嘛!你这个贱货!你这个烂板板!”

  余春凤被她找到,起身从柜子后面走过了,在火边坐了下来!

  柯润芝说:“今天你余春凤得给我说清楚!你骗了我家还不算!今天又来偷我家!”

  “我偷你家的什么了?”

  “我家前久的人亲财礼全都被你卷光了!”

  余春凤拉着两边的衣服角,用劲急急抖动几下,“来搜,来搜!被我卷来了!”

  柯润芝说:“现在谁知道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

  余春凤说:“是了,骗了偷了,你想要怎么样!?”

  柯润芝说:“是呀!你家余家是什么好种,在这里骗一点,在哪里骗一点,姑娘是这样!老爹也是这样,难怪人家说,千不好万不好,萝卜开花种不好!一个姑娘换几块手表戴!”

  余春凤说:“随你去说!”

  “被你骗了买这买那,买了许多东西!”

  余春凤说:“买的东西都在你家呀!”

  “不为了你,我家疯了?要去买那么多一些东西放着?”柯润芝说。

  “那是你家愿意买!”

  “我家花了这么些钱,你却跑了,你不是骗子你是什么?”

  “那些东西买了都放在你家屋子里呢!”

  “不为了你我家回去买那些东西来放着?”

  “那是你家愿意买的!”

  “放你爹的瘟猪屁!有谁像你一样会说?一点脸都不要,东边嫁一个,西边嫁一个,脏嫁烂嫁,怕要嫁一百二十个老公吧!”

  “我嫁了几个了!?”余春凤看着她。

  柯润芝说:“你没有在梅花山嫁一个吗?”

  余春凤的陡然一红,说:“那怎么能算一个?我在他家才几天,而且那几天都是跟他的那几个侄女在一起!怎么能算?”

  “不算,那头发会让人家剪了?常言说‘好马不配二鞍,烈女不更二夫!’”

  余春凤说:“那不是你们害的吗?那天来退钱!你家就是不退,偏偏要拉住我!这能怪我吗?”

  柯润芝说:“你有钱?你有你爹的吊命钱!有钱那退来呀!退来!”说着伸起手!

  “那天你为什么不要?”

  “退来呀!现在退来,你在我家住了多少天,吃了多少饭!你能退清吗?你给我退不清!”

  余春凤说:“那么我在你家干了多少活,做了多少事?一样样的又算成小工钱!你又能算得清吗?”

  柯润芝见余春凤软硬不吃!横说横挡,竖说竖招架!怎么说她都给你轻而易举的一一化解开了!一时再没有说的,将手一抱:“我就不管!你是退不清的!”

  余春凤的四婶见她婆媳俩吵了一阵,笑着说:“你们现在这样吵!以后事情不成功那就算,要是以后又成事!那么想起这个时候你们说的这些话!我看你们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凤她二伯母将小凤喊去,那是为了出口气,说你家看不起人,一但以后说好了,那么你们会为今天说的话会感到不好意思的!所以呢!就不要说了!”

  柯润芝觉得她四婶说的这话好像还有挽回的余地,也就泄了许多怨气,定定的看着余春凤,“你真没有心思去我家了吗?”

  余春凤说:“不去了!”

  柯润芝说:“真不去了?”

  余春凤说:“真不去了,这回呀真打断一条腿都不去!”

  柯润芝站起来:“那好!走着瞧!”说了叫上刘耀明出门去了。

  走了几步,心头还是不安逸,总是不踏实,站下来,骂了刘耀明一句:“咦!你还跑得快得很呀,看你那贼样子!”

  刘耀明说:“咋了?”

  柯润芝说:“怎么来了这一晚上,你一句话都不说?来了,你不叫她,以后她一定有话说!你也没有喊她呀!快去叫她一声!”

  经过这么一晚上,刘耀明觉得余春凤一下子像是另外一个人了,没有女人的温柔劲,活像一个刁蛮的农村野丫头!她的每一个神情、动有都有些让人感到恐惧和害怕!刘耀明说:“这种人她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要了!你怎么会这样一反一复的?”

  柯润芝说:“难怪人家看不起,你看你那乌龟样子,黑天黑地的,让老娘跟着你来,一下子沟沟,一下坎坎的,可是来了你连屁都不放一个!”

  余春凤觉得门轻轻的像有个人就要来,站起来,用力一推,只听见“啪!”地一声,那声音重重的像击打在刘耀明的心坎上!让他觉得心头一阵阵的余震颤颤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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